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閨嬌》更多支持!和珍公主幾乎把腦袋縮進胸口中,被汗水侵溼的頭髮黏膩在略顯蒼白的臉頰上,雙眸痛苦而不甘的閉緊,幾滴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的水珠順着眼角流淌,一顆顆越來越密集,落在地上無聲的滲入地毯之中。
絕望的和珍公主格外脆弱。
阿九低頭查看傷口,應該不是簡簡單單的過敏。
和珍公主一直在皇宮裡,能在膳食上動動手腳一定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
“這事同皇后娘娘說過嗎?”
“……”劉尚宮抹着眼淚搖搖頭,滿是委屈的嘟囔,“同娘娘用膳後就……”
“住嘴!”
和珍公主制止劉尚宮在說話,眼淚落得更兇,嗚咽的握緊阿九的手,“本宮辜負了你編寫的曲目。”
先不說和珍公主‘過敏’的事兒是不是皇后有意爲之,就算和珍把這事鬧開去,對她也是不利的,若皇后的膳食除了問題,神武帝用膳也不安全了,皇宮必會清洗一批的人。
皇宮中有頭有臉的奴才哪個背後沒有主子?
俗語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緊憑着皇后,神武帝和太子的寵愛的和珍公主地位並非根深蒂固,不易得罪太多的後宮妃嬪。
一派祥和,處處花團錦簇的後宮底下暗潮涌動,哪個主子肯親自動手做齷齪的勾當?還不是都是下面的人所爲?
如此也可留下週旋的餘地,維持主子們光鮮亮麗,善良祥和的儀表。
一旦皇后和太子殿下因爲和珍公主‘過敏’的事情失去神武帝的聖心,和珍公主的日子會更爲難過。
神武帝連後宮的年輕妃嬪都沒一個個寵幸完。哪會經常同公主見面?
皇宮規矩繁雜,想碰見神武帝絕不是容易的事兒。
所以即便和珍公主用膳過敏,她也不敢同任何人說。幕後黑手就是看準和珍公主的處境,纔敢下手的。
阿九猜測皇后娘娘只怕也是順手推舟。看來太子殿下在神武帝的測驗上分數又會被拉低了,“公主殿下是準備放棄比試了?”
“本宮也不甘心……”
和珍公主指着腫脹不堪的小腿,苦澀的說道:“眼前的局面,我不認輸又有什麼法子?如果……”
她眼前一亮,看着阿九灼灼有神,“阿九……你幫我如何?”
阿九還在思索怎麼找到證據,幫和珍公主伸張正義,猛然聽見這句話。楞了一會,“怎麼幫?”
”你身高比我稍矮一點,穿上高低鞋外人只怕是看不出的。”和珍公主直率的說道:“表演的舞臺離着人羣又遠,你完全可以代替我去同寒清雅比試,你樂感好,曲目又是你編寫的,這首曲目所用的衣衫厚重奢靡,可以讓你我的身形相差無幾,到時候再帶上面具……誰也不知你就是我。”
“公主殿下有沒有想過萬一暴漏了怎麼辦?既然有人不想讓您同寒清雅比試,又怎麼會讓我代替您?”
“就算暴漏了。也是你贏。”
和珍公主的下嘴脣留着兩三個清晰的齒痕,“能壓寒清雅一頭就好,阿九不必擔心父皇怪罪你。一是父皇喜歡舞蹈,這首曲目一定會讓父皇想起許多的往事,父皇念舊。”
阿九嗓子很癢,神武帝念舊?這些年抄家滅族的開國勳貴一定有不同的看法。
能做開國皇帝的人就沒同甘共苦的覺悟!
“第二,演舞的時候,本公主又沒說過跳舞的人是誰。被人看出馬腳的話,索性大大方方承認,本公主就說自己腳崴了,命令阿九代替本公主出戰。父皇就算要怪,也怪在本公主身上。”
和珍公主見阿九搖頭。問道:“你不樂意?”
“我有八成的把握,這樁事一定會暴漏的。”阿九按住不悅的和珍公主。“您聽我慢慢說,其實一旦暴漏對我來說卻是最有利的,名聲會更爲響亮。”
“阿九,我不介意。”和珍公主再三情調,“輸掉同寒清雅的比試本公主很難受,有一人能成名的話,我希望是你。不介意你取代我,只要不是寒清雅!你不必怕我羨慕你,從你把曲目送過來,指點我編舞后,你就已經是我最爲要好的朋友。以前很多閨秀都想巴結我,我看不上,雖然我們才見過幾面,可我喜歡你,認可你。”
“阿九,本公主並非小肚雞腸的人。”
“我曉得公主的爲人。”阿九展露笑容,“既然公主殿下把我當成好友,身爲密友的我怎能不爲您考慮?在帝國即便有權有勢如鎮國長公主也得顧慮陛下,您最大的依仗並非陛下,而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和珍公主也是一點就透的聰明人,神武帝的女兒不少,沒有皇后幫忙周旋,和珍未必就是神武帝最疼的女兒。
即便皇后和太子在此事上有心犧牲和珍公主換取更大的利益,此時和珍公主也不能同皇后鬧翻。
“我除了有個做國子監祭酒的父親外,還有一個做首輔的嫡親外祖父。”
“……阿九看得比我明白。”
шωш●ttкan●¢ O 和珍苦笑,“我在宮裡長大卻趕不上你,難怪……難怪我會過敏。”
如今最難的一件事就是如何結好水潑不進的姜首輔。
阿九的地位之所以遠超衆多閨秀,除了鎮國長公主對其另眼相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姜首輔對她的毫無保留的疼愛。
“其實就算公主的腿不適合,也不是沒有贏下的可能。”
阿九顯然不想在太子和外祖父之間說得太多,主動開口:“如果公主殿下相信我,一切交給我可好?”
“此時我還有選擇嗎?”
和珍慢慢露出一絲笑容,“阿九,我相信你!”
“公主不能再爲了練舞不顧身體狀況。您最好在牀上歇息調養。”
“可是……”
和珍公主想要反對,見阿九搖搖頭,想到方纔答應阿九的話。只能無奈的點頭,劉尚宮上前攙扶起和珍公主。
阿九又仔細的看了和珍公主腫脹的腿腳。輕輕碰觸兩下,“疼嗎?”
“還好。”
“太醫只是說得靜養?”
“那羣庸醫!”和珍公主氣不打一處來,“都被我趕出去了。”
也是在皇后面前做手腳,無論誰都要謹慎的,不敢真正下狠手,也不敢用劇毒之物。
阿九讓劉尚宮準備筆墨,在紙上上重新改寫了一首曲子,順便寫下了所有需要的東西。“等皇后娘娘來看望公主時,公主求求娘娘,按照我上面寫的妝點比試之地,最好把比試的時候放在晚上,有月光,有煙花,也可大宴羣臣,讓陛下和皇后的恩澤廣爲人知,增進陛下和朝臣的關係。”
和珍公主接過紙張,看了一眼。上面東西很雜,帷幕,燭火。反光鏡……“這些東西有用?”
“很有用處。”阿九神秘的一笑,“以後和珍公主就明白了,以娘娘對公主的疼惜,我想娘娘會答應的,至於陛下是愛熱鬧的,愛飲酒的,不是御史盯得緊,陛下恨不得日日大宴羣臣。”
皇后已經對不起和珍公主了,這點要求定會答應下來的。
神武帝正愁找不到‘尋歡作樂’的理由。自然不會反對把比試放在夜晚。
“好,我會盡力辦到。”
“公主。時間不早了,我先出宮。明日我再來看望公主。”
“劉尚宮送阿九出宮。”
和珍公主同阿九依依不捨的分開,其實她心裡對取勝也是沒底的,阿九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劉尚宮再三的拜謝阿九,把阿九都快當成神仙拜了,阿九藉機問起當日和珍公主用過的飯菜,劉尚宮沒有隱瞞的一一回答,阿九皺緊的眉頭慢慢鬆緩開,出宮後上了馬車,直奔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
“大人,九小姐來訪。”
“嗯?”
陸天養從資料中擡頭,見劉鐵成並非開玩笑,皺着眉頭:“她怎麼來了?”
雖有疑問,陸天養依然起身向外走,劉鐵成早就讓人把阿九領進衙門了,大口喝茶解渴,在皇宮說得話太多,和珍公主連口水都沒給她喝,真是的,還好朋友呢。
不過,在皇宮裡,吃喝可沒在陸叔叔這裡放心吶。
連和珍公主都中招了,她還是安分點吧。
陸天養見阿九就覺得心情愉悅,嘴角微微翹起,“再取兩盤點心。”
“是。”
劉鐵成關門出去。
阿九放下茶盞,臉蛋紅撲撲的,“陸叔叔。”
“你從哪來?”陸天養擡手忍住伸手擦拭阿九嘴角水漬的衝動,別開目光,阿九似有吸引力一般,不敢多看。
“先同娘去了一趟念慈庵,後又進宮拜見和珍公主。”
“有事就說。”
北鎮撫司指揮使自然消息靈通,他又對阿九的事情格外在意,曉得眼前的小侄女是典型的無事不來。
“想借萬總旗一用。”
“和珍公主的病……他能治?”
阿九搖搖頭,低聲說:“我記得他有幾個偏方的,我不求他治好和珍公主,只想增添和珍公主的信心。如果能讓和珍公主短時間失去痛楚的感覺,那就太好了。”
“阿九,他不是神醫。”
“陸叔叔可別小看醫藥的傳承吶。”
萬總旗並非杏林聖手,可手中偏偏有些祖上遺留下來的藥方,阿九也抱着試試看的心態,能達到目的固然好,達不到目的……阿九笑嘻嘻的把盤子裡的點心遞給陸天養,“陸叔叔,吃。”
殷勤切切的小姑娘捧着點心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陸天養似被蠱惑一般,接過本屬於自己的點心,放在口中,點心上彷彿殘留着一股難言的暖意和暗香。
嚥到肚子裡後,他腸胃暖暖的,身上暖氣流竄。
而那個惹事的小人兒卻一點察覺他的異樣。
陸天養扭頭,着實怕阿九再遞過來一塊點心使得多年保持的心境徹底的崩潰……他是吃,還是不吃?“一會我把他叫來,你親自同他說。”
“我就曉得陸叔叔疼我。”
阿九撫了撫身體,小嘴甜得似抹了蜜一般,“陸叔叔最好了。”
“蕭華有消息了?”陸天養不敢看近在咫尺的小侄女,亦不願再陷入某種奇異的漩渦中,主動說道:“你若做不到承諾的事,仔細蕭華反戈一擊,他從來不講情面……用不用我……”
“不用。”
阿九笑着說道:“陸叔叔可是我最大的底牌,怎能輕易打出去呢?答應蕭公子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阿九,考題。”陸天養慎重的開口,“牽連甚大,當心引火燒身。”
“我可不敢爲一己私偷考題,不說別人,爹和外祖父知道非打死我不可。”阿九向陸天養俏皮的擠了擠眼睛,“蕭公子只缺一個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