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週末,別墅的房間又很多,晚上蕭晨讓人收拾了房間,胡珊珊和唐曉軒就沒有回學校。
自從有過男歡女愛的纏綿之後,這孤枕難眠的滋味就變得極其煎熬。夜裡牀上少了女人,就像滿漢全席沒有放鹽,了無滋味。
翻來覆去睡不着,蕭晨竟有些後悔剛纔不該輕易鬆開胡珊珊。他能確定,如果他不依不饒鍥而不捨的話,這會兒胡珊珊肯定就在自己牀上躺着。不要說初吻,初夜也都拿下了。可事情太突然了,她會接受不了,蕭晨可不捨得讓她哭鼻子。他是愛她的,不能強迫她違背自己的意願。
"算了,出去走走。"
蕭晨翻來覆去一陣子後,一個人起牀到了樓下。
慶功宴剛結束不久,酒量好的保安回去睡覺了,剩下的則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看來這幫人喝的都不少,只有許忠和可以站起來,叫起另一個兄弟,晃晃悠悠地出去巡邏。
蕭晨一笑,對這個保安隊長非常滿意。
別墅的院子挺大,散步的話綽綽有餘,蕭晨從裡面出來,圍着別墅隨意轉了轉。頭頂星空璀璨,夜涼如水,剛纔躁動不安的慾望漸漸平復下來。
蕭晨看了看時間,接近凌晨一點。睡意漸濃,蕭晨打了個哈欠,覺得應該回去睡覺了。
"咦,那是什麼東西?"
他剛要回去,突然被什麼東西打到臉上,仔細一看,是條晃着一條繩子。那繩子一跳一跳的,所以打在自己臉上。蕭晨一皺眉,順着繩子再擡頭一看,發現三樓自己的那扇窗戶前好像掛着什麼東西。好像是個人,晃晃蕩蕩的,嚇得蕭晨打了個激靈。
"難道是個吊死鬼?"
蕭晨睜大眼睛,往前走了兩步,這才發現些門道。那不是什麼吊死鬼,而是一個人。
那人正抓着這條繩子,好像要從上面下來。
"難道是小偷?"
蕭晨來不及多想,伸手抓住了下面的繩子,使勁一拽。
"下來!"
一聲大吼劃破夜空,嚇得上面那人一哆嗦,差點從三樓來個自由落體。雖然他沒有掉下去,但繩子上頭一鬆,從欄杆上滑落下來。
這人在最後關頭抓住了欄杆,身體懸空,但沒有掉下去。
蕭晨閃身躲開繩子上拴的東西,等掉下來後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個攀爬專用的鋼鉤。
"奶奶的,還是個專業人士!"
這是許忠和另一人也聞聲跑了過來,連忙問蕭晨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小偷,把人都叫起來!決不能讓他跑了!"
蕭晨喊道。再看那個小偷已經一翻身上了陽臺,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在三樓,趕快都上樓!"
睡的迷迷瞪瞪的保安都被叫了起來,一聽別墅裡進了小偷,酒醒大半,跟着蕭晨直奔三樓。
"守住門!"
蕭晨邊跑邊喊。
房門洞開,三五個保安一下衝了進去。
可除了一地被扔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那小子應該跑到別的房間去了!"
蕭晨立刻反應過來,讓大家分開,逐個房間搜。反正就在別墅裡面,跑不了他!
從三樓開始,房門被一個個打開,胡珊珊和唐曉軒也被驚醒了,連忙跑過來問蕭晨怎麼回事。
"別墅進來人了,你們跟在我身邊,別亂走動。"
三樓搜了個遍,沒人。
"去二樓!"
蕭晨說着突然又想起什麼來,招手讓楊風過來,悄悄對他說了幾句。楊風點點頭,領着四個人出去了,蕭晨讓大家繼續搜。
"貓捉老鼠,好好陪你玩玩。"
蕭晨心裡罵道。
兩個樓層又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人。
"這小子能去什麼地方?難道還飛了不成?"
蕭晨坐下點了顆煙,使勁抽了兩口。
"蕭晨,你別急,先看看少了什麼東西沒有!"
胡珊珊在旁邊提醒道。
對啊,剛纔只顧着抓人了,沒看有沒有丟東西。蕭晨捻滅了煙,叫上兩個人趕快跟他上樓。
房間裡還是那麼亂,蕭晨檢查了一遍後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份他剛做好的申報專利的文件不見了。
也怪他太大意,寫好了就隨手放在書桌的抽屜裡,沒有放進密碼箱。
無論如何得抓住這小子!
蕭晨急的跺腳,轉身要再去搜,可胡珊珊突然拉住了他,用手指了指窗外。蕭晨一愣,走過去一看,發現窗臺欄杆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條繩子。
剛纔明明把繩子拽到了地上,怎麼還有一條?
蕭晨順着繩子往下一看,不禁大怒。
原來那人剛順着繩子下了樓,正擡頭往上看。發現蕭晨也看到了他,哈哈大笑。
"哥們,賽有那拉!"
說完那人衝樓上敬了個軍禮,扭頭就往身後的樹林跑。以他的能力,別墅的圍牆根本攔不住他。
"小偷跑了,趕快下樓追啊!"
胡珊珊喊道。
蕭晨此時反而不急了,嘴角浮上一絲微笑。
小偷剛跑出沒幾步,突然從樹林的陰影裡衝出幾個人來。他以爲所有人都在別墅裡面,沒曾想這兒竟然有埋伏,一下沒抓個正着。
這小偷個頭不高,楊風大手正鉗住他的脖子,摁倒在地。
蕭晨從三樓解下繩子,扔了下來,小偷即刻被五花大綁地押進了別墅。
"小子,你不是要賽有那拉嗎?怎麼又回來了?"
蕭晨坐在沙發上,一臉微笑地問道。
小偷滿臉赤紅,小眼睛滴流亂轉,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許忠從他懷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蕭晨,正是丟的那份專利申請材料。
"誰叫你來的?"
蕭晨問道。
小偷一言不發,不說話。
楊風過去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後面幾個人也跟着一通亂踢,打的這小子嗷嗷直叫。但這小子好像還挺硬,一開始還不鬆口,直到最後許忠抽出把匕首要砍了他的手指頭。
"大哥,別別,我說,我說!"
蕭晨揮手讓他們停下。
這幾下已經把胡珊珊和唐曉軒嚇得花容失色,爲了個小偷給美女們留下一個虐待狂的印象,不值。
"你叫什麼名字?"
"侯閒,別人都叫我侯七。"
"你偷這個東西幹什麼?"
蕭晨晃了晃手裡的文件。
"是有人出錢讓兄弟來的。"
"誰?"
侯七一愣,嘴撇了撇,猶豫起來。
"你他媽說不說?!"
楊風過來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就要往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