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覺到我的身體被黑色的泥漿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那些滾燙滾燙的熱浪不斷的侵襲着我的身體。撕裂一般的疼痛讓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慢慢的,那一些疼痛好像都離我遠去了一樣……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在一個白色的氣泡將我的身體包圍了起來。
我的身體順着氣泡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一股灼熱之後就是冰寒,各種痛苦在我的身上不斷的擴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又慢慢的由寒冷變成炙熱的燒烤,簡直就是又重新處在一片汪洋的火海之中。
除了可以看到一個將我包裹起來的白球,其它的什麼都看不到。
迷迷糊糊,渾渾噩噩之間,總感覺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誰?誰在叫我?誰在喊我的名字?
我想要往四下裡看,但是這裡睜開眼睛和閉着眼睛的唯一區別就是我能看到底一層白的膜……之外,都是黑的。
而我感受到的熱度應該是來自己於這個白色的球體外面……那些沸騰的黑色泥漿。
因爲有了氣泡的保護,雖然不至於被火燃燒了,但是,卻感覺在油鍋裡一般。
不知道飄了多久,我只感覺到底一個白色的影子就在我不遠的地方,但是因爲我眼前這張薄薄的膜,我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
“你是誰?”
“柔兒,是我。”
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異常的熟悉……
我的心猛然一縮,這是單天瀚的聲音……
他不是上山去了嗎?爲什麼他的聲音會在這裡?
“單天瀚,是你嗎?”
一個簡單的單調的,古古板板的響了起來。“是我。”
“單天瀚,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
“是我,我的心有一半留在了這裡。”
心……一半……
我的心顫抖得不能再顫抖了
……
爲什麼會有這種結局?
“爲什麼你會把一心留一半在這裡?”我的心覺得很疼,很疼,單天瀚他究竟是受了多少的罪……
他突然就沉默了。
我久久的等不到單天瀚的回話。
於是我說了一句:“是因爲心魔嗎?”
單天瀚的身體還有一個心魔,難道說是那個心魔逼迫他留了一半心留在這裡?
因爲我這麼說了之後,他縹縹緲緲的說道:“不錯,你說都對。”
“單天瀚,你爲什麼要聽心魔的,你既然一早就知道歐陽懿不是一個好東西,爲什麼你還要放任歐陽懿繼續作威作福?”
當我的話問出來的時候,單天瀚依然給了我一個沉默的回答。
“單天瀚你告訴我,是不是當初歐陽懿拿殷家威脅你?”
沉默,安靜,無論我怎麼說,我都聽不到單天瀚回答我的聲音。
“單天瀚,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的?”
突然,我聽到了幾不可覺的一聲微淡的嘆息。我知道了,事情就是這樣的,殷家出了叛徒,而歐陽懿拿我前世的家人來威脅單天瀚。而單天瀚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
“單天瀚,那你爲什麼要放任心魔在你的身體裡面?你明明就知道他會危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