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將這個房間變得異常的腥氣,腳上那種踩着棉花的感覺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ww.od.有一種身在沼澤當中的感覺。
龜九公的臉色要多不好用多不好。他陰狠的看着“我”。“你竟然把我煉製的魔血給浪費了……”他那一對綠色光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腳上那些紅色的血液。突然,手上一動,那地上的血液就像是漫天的藤條一樣,將“我”的身體纏繞了起來。
那些腥臭的液體從腳步一直蔓延,往大腿上來。
“我”即使是想要掙扎,也感覺被這棉花一樣的地給吸住了似的。“我”掙扎不開,破口大罵:“老東西,把東西給我,那是我父親留我的。”
我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了,到底是水珍甜的父親還是我自己的父親?我根本就分不清這一句話的真正意思。
“我守在這裡六百年,就等着把東西交出來,可惜就不是你。”
血液已經滿過“我”的大腿,還在往上。這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這一刻,我也能感覺到水珍甜的緊張。
“死老東西,趕緊把這些黏黏的東西給我撤掉,毀了這個身體,你我都擔不起。”
“擔不起的是你吧……”龜九公冷冷的笑着。
“我已經等了六百年,大不得就再等一百年,你……哈哈,等着灰飛煙滅吧。”
這些聒噪的聲音聽得我頭疼。我根本就無法理清楚她們說的是什麼話。
“我”當然是不會這麼坐以待斃,“我”高舉着鬼符,正待要念出咒語的時候,周圍已經是一片血紅了。
“我”的眼裡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整片的血紅。
我自己的心驚恐得無以言表,綁住我手腳的白色光柱卻依然毫無動搖。
不過,現在我可以看到水珍甜,她頹然的站在我的眼前。我們的眼前只有一片紅色的血海……
我冷笑一聲:“即使你把鬼符拿出來又有什麼用?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鬼符。”
“你以爲我不知道?”水珍甜反而冷笑一聲,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露出一個可憐我的笑容。“要不然你以爲我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幹什麼?”
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反而是我自己是那一個白癡。“你剛剛說什麼東西是誰留下來的?”水珍甜那一句我父親留給我的,讓我的心懸得太厲害了。
“你想知道?”她突然低下頭下把眼睛靠近我。該死的她的鼻子都快貼到我的鼻子上了。
“我把頭往後一仰。你說的是誰的父親?”
“哈哈……就不告訴你怎麼樣?”
我暗暗的咬了咬牙,水珍甜最後不要被我抓到。真是太可恨了。
她再不看我,而是看着那一片血紅。嘴角邊溢起了陰森的笑來。
“這種小把戲就想要把我困住。他也太小看我了吧,不過呢。”她突然轉過頭來,看着我。笑得異常的得意。“我要是不出這一片血海幻景,再過一柱香的時間,你這身體也要融入這血海了……哈哈……好像也不錯……”
什麼,我的臉色一變,只有一柱香的時間,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