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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還未亮,紫宸山上道觀紫宸殿裡的十八歲女道士杜梓童便懷揣着大把的鈔票瞞着師父與師兄偷偷下了山,惴惴不安的走進了醫院的婦產科。
“你懷孕了,孩子很健康。”醫生的箇中年人,看着手裡的化驗單,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擡頭看向杜梓童,遲疑的道,“不過以你現在的年齡,最好還是不要孩子……”
她懷孕了!
作爲一個連結婚證都拿不到的十八歲花季少女,一個不在校園讀書卻在道觀跟着兩個男人潛心修行的女道士,她居然懷孕了!
“是真的嗎?你能確定嗎?”可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沒有驚訝,沒有憤怒,更沒有一絲的羞澀,看上去竟然還有點高興,有點興奮,緊接着這樣追問一句。
這是一個不要臉的女道士!那孩子的父親是……
“是,但你還是個孩子,應該儘早把孩子給拿掉……”醫生應該也是身爲人父了,看着杜梓童居然還很負責任的勸她迷途知返,但隨即就被某人很沒禮貌的打斷了。
“謝謝醫生,你真的太好了!”杜梓童熱情似火,笑得嘴都快歪了,一把奪過醫生手裡那幾張化驗單塞進包裡就小跑出去了。
“這麼小就懷孕還如此高興,現在的孩子啊……”醫生看着她迅速離去的背影,嘆息着哀嘆了一聲。
走出醫院,杜梓童站在大門口又一次很不確定的拿出了揹包裡的孕檢單,目光從那些她完全看不懂的數據上掃過,再想想醫生剛剛的話,嘴角就不自覺的微微翹了起來。
“真好,終究還是懷上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她低着腦袋喃喃自語了一句,再擡頭的時候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不再像之前那般清澈,反倒染上一絲的迷離。
看了一陣之後她把白紙黑字塞進揹包裡,隨後便晃悠着去了城裡逛了一圈,買了整整一揹包的美食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才。踏着落日餘暉上山去了。
她好像不僅不要臉,還赫然是個大吃貨,在城裡逛的時候就一直在不斷的吃,上山的路上也幾乎沒有停過。
等她回到山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道觀裡亮起了朦朧的燈光,還沒走進紫宸殿,她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穿着淺藍色道袍的人揹負雙手,在道觀門口很有耐性的來回踱着步子。
門口立着兩盞路燈,迷濛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看上去像是一隻飛舞在暗夜裡的精靈,此人正是她的師兄霍七心,年方二十四歲,長得斯斯文文,給人一種彬彬有禮又柔弱的感覺。
“師兄,我回來了——”杜梓童甩着重重的揹包,興奮的朝霍七心揮舞着爪子,然後一個飛奔過去,直接撲入了他的……懷裡,撒嬌似的抱着他不鬆手。
爬了這麼遠的山路她居然還如此的體力充沛,沒一點林妹妹的柔弱,比眼前這個男人還要彪悍的多,若說她不是女漢紙,誰信?
第002章確定我是懷孕了
霍七心輕輕抱了抱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臉不紅心不跳的杜梓童,溫和的笑笑便伸手拿下了她背上的揹包,隨即與她分開,提着揹包低着頭往前走。
杜梓童一邊走一邊說道,“師兄,城裡可好玩了,下次我們一起下去好不好?我一個人玩的不盡興呢,不過下次最好多玩幾天,一天時間根本就不夠呢。”
霍七心側目看了一眼身邊那位走起路來像只兔子一樣亂蹦的師小妹,卻是一臉擔憂的道,“童童,你還好意思說呢,師父上次不是說你再私自下山他要打斷你的腿麼?”
杜梓童無所謂的聳聳肩,撇撇嘴道,“師兄,你好像說錯了吧?我怎麼記得師父說的是我再偷下山他就打斷我的狗腿來着?”
霍七心無語望夜空,他這不是爲了說的好聽點才故意省了那個字的麼?不過好在這種少根筋的話話他已經聽得太多了,也就沒有做多解釋。
“童童,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後還是……”霍七心頓了頓,張口正想再說些什麼,前面卻倏地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一個同樣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立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真吹鬍子瞪眼的看着杜梓童,似乎很是生氣,“既然記得,那你還下山做什麼,以爲我真不敢打你,所以明知故犯是不是?我該說你是翅膀長硬了還是恃寵而驕?”
紫宸殿裡只有三個人,除了這對師兄妹,便只有年已四十八的師父金不換了,這人長得雖然有點珠圓玉潤,但慈眉善目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哪怕現在正在板着臉教訓某個最不受教的人。
杜梓童眼中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腳步卻突然加快了起來,帶着一臉極其狗腿的笑走上前去,一把扯住金不換的手臂就搖了起來,撒嬌的比剛剛熊抱霍七心還要誇張。
矮小的她仰視着金不換,一邊搖手一邊道,“師父這是哪的話,弟子怎麼敢呢?不過你說的是打斷我的狗腿,可我是人壓根就沒有狗腿,所以自然沒有必要在意啦,還是等我哪天長出了狗腿再擔心這些吧。”
“你!”金不換臉色一白,被她嗆得語塞,但隨即就恢復正常,他跟杜梓童相處了這麼多年,身心早已得到鍛鍊產生了抗體,瞪了一眼就往前走,任由杜梓童扯着他的胳膊。
霍七心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三人不久便走進了大廳,杜梓童這才放開金不換,還很殷勤的給剛剛落座的他倒了杯涼茶遞上。
金不換喝口茶潤了潤喉嚨,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杜梓童,本來就不是真正生氣的他便問道,“你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認真學了幾天道,就不能再堅持一下嗎?老實交代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把你的魂兒給勾走了?”
杜梓童沒有絲毫的隱瞞,當即回道,“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確定我是懷孕了。”
金不換的臉色立時就變了變,像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那看向杜梓童的眼睛裡也不禁多了一抹愛憐之色,深吸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第003章孩子的父親是誰
之前還安靜如水做美男子的霍七心聞言卻馬上就不淡定了,滿臉震驚的他霍然站起來連聲問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孩子的父親是誰?”
“童童,你怎麼還來真的……”金不換臉上已經沒有半分的惱怒,連那份憐愛之色中都多了一絲的自責與愧疚,到嘴邊的話語更是戛然而止。
杜梓童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眼中卻帶着堅毅之色,神情更是堅決,“當然是要來真的了,是你說要這樣才行的。我從小到大都不聽你的話,唯有這件事我不能不聽。”
她的頭微微仰着,不爲其他,只爲這樣才能不讓已涌到眼眶的眼淚流下來,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四十五度角仰望的並不是幸福,而是阻止眼淚掉下來。
霍七心眼中的震驚愈發的明顯了,在杜梓童話落之後憤憤然的將質問的目光投向了金不換,難以置信又痛心疾首的道,“爲什麼?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她還這麼年輕,對你來說只是個孩子啊,如果你要女人的話……”
金不換一愣,這孩子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怎麼會以爲孩子是他的呢?
杜梓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在胡說些什麼?怎麼能這樣說師父呢,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的道理不懂嗎?”
霍七心更加氣憤了,向來溫文儒雅的他大喝了一聲,“我就是懂才接受不了,師父他可是比你大了整整三十歲啊,而且你們還是師徒關係,就算是神鵰俠侶都不至於這麼不靠譜,人家師徒至少年紀不會差這麼多!”
金不換也急了,這下誤會大了去了,居然被自己的乖徒弟懷疑人品問題,他連忙解釋道,“七心,你想錯了,其實我跟童童……”
“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講故事你,這話童童經常說。”彬彬有禮的霍七心也學會了打斷師父的說話,甚至還大爆粗口,“你要說的肯定也不過是什麼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體重不是壓力,金錢不是動力之類的屁話,我不想聽!”
“霍七心,你給我住口!”杜梓童一聲嬌喝,氣的就差走過去給他一巴掌了,瞧瞧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話,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他就算是不相信師父的人品,至少也要相信她的眼光啊,他怎麼以爲孩子的父親是師父呢,那對她來說可得亂/倫級別的了,她能做這種事兒?
“童童,你到現在還要護着他?難道你跟他是真的……”真的兩情相悅,開啓了一場不被世人認可的忘年師徒戀?後面的這一句,霍七心實在說不出口。
他說不出口,杜梓童更是聽不下去,直接一句吼了出來,“孩子是鬼大叔的,只是個鬼胎,跟師父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侮辱我的審美好嗎?”
“你說什麼?你懷了……鬼胎?”霍七心今晚受到的打擊太多了,也太大了,一個比一個更具挑戰性,輪番挑戰他脆弱的心臟,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無力的跌坐在椅子裡。
第004章他們有事瞞着他
再看他的師父和師妹,一個兩個的都淡定如斯,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似得,爲什麼會這樣呢?是不是他們對他隱瞞了些什麼?
“嗯,你沒聽錯,孩子的父親的確就是一隻鬼。”杜梓童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還處於震驚中的霍七心,眼裡不禁泛起一絲委屈,但掩飾的很好也很及時,在另外兩人還沒看真切之前就收斂了起來。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把自己交給一隻鬼?還懷上鬼胎?是不是那鬼逼你的?那鬼是誰?我要去殺了他!”一向溫柔如水的霍七心,眉宇間突然染上了一分憤怒,身上透出凜然的殺氣,隱約間似乎還有一絲絲的醋意。
杜梓童的道行雖然很差,可只要是在這紫宸殿裡,能強行佔有她身體的鬼應該還不存在吧?無論何時,只要她一聲呼喚,他和師父都會第一時間趕來救她的。
如此說來,懷上鬼胎她就是自願的了,否則她剛剛說出來確定懷孕就不該是那種語氣和表情了,但她雖然是個養在深山人不知的女道士,嫁個好男人絕對不是問題啊。
而且她現在才十八歲,談婚論嫁是不是太早了點?要是她也像山下的人們一樣生活的話,如今也才高中畢業,只能拿到畢業證,拿不到結婚證和準生證吧?
再退一步說,就算真的沒男人敢娶她,那他不是還活着嗎?只要她願意,他隨時都可以給她一個名分一個家的。
一念至此,他好像突然又想起了點什麼,連忙看向金不換,有些後知後覺的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師父,你是不是有事忘了跟我說?”
他其實知道金不換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瞞着他,只是他說話向來都比較委婉,儘量不用傷感情的字眼。
金不換沒有說話,卻微微點了點腦袋,他的眼睛還緊緊的盯着杜梓童看,眼裡有的也依舊是愛憐和愧疚之色,以及不知何時泛起的一絲不安。
杜梓童被這師徒兩看的有些坐不住了,瞄了一眼霍七心放在一旁的揹包,“師父,師兄,我今天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你們喜歡吃什麼儘管拿吧。玩了一天我都累死了,就先回去洗洗睡了,你們兩個好好聊聊。”
等他們好好聊了一番之後,應該就不會再有人來纏着她問問題了,她本就不喜歡回答別人的問題,尤其是這個關於懷鬼胎的真相,想想都覺得自己很不知廉恥。
“童童……”霍七心看着已經站起來徑自往外走去的杜梓童,焦急的喊了一聲,剛開口就被金不換打斷。
“讓她去吧,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好。”金不換雖然至今沒有娶妻,但對於女孩子的心思卻也並非一無所知,至少還知道這種事讓一個女孩子開口不好。
“師父,她爲什麼……”霍七心聞言當即便開口詢問,卻又看到金不換朝他使了個眼色制止他,到嘴邊的話被堵回喉嚨裡。
杜梓童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便再次擡起,有些急促的離開大廳回自己房間,至於身後兩人的對話,她不用聽也想象的到會是些什麼內容。
第005章傳說中的鬼壓牀
天,很黑,今晚好像沒有月亮。
夜,很深,有月亮也該下山了。
杜梓童已經在牀上躺了好幾個小時,卻一直翻來覆去睡不着,只是睜大眼睛看着屋子裡的一片漆黑,一閉上眼睛腦子裡滿滿的就是那張熟悉的臉。
相信很多人都聽過鬼壓牀這種事,可她經歷過的鬼壓牀卻是全新的版本,應該誰也不會想到,那一晚,竟然是她主動把一隻鬼給睡了,還先用了師父特製的,專門用來迷惑鬼物的合歡散。
她想,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晚發生的一切吧,畢竟那可是她的初夜,而且自己還是帶着目的計算好了易受孕期的。
猶記得那一晚……
一個多月前,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也是人們常說的鬼門大開的鬼節。
紫宸殿偌大的後院中的一間屋子裡,時不時的傳出吱吱呀呀的搖牀聲,估計這牀應該也有些年頭了。
與午夜搖牀聲一唱一和的,是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一個女人......稚嫩的鬼叫聲。
“喂,大叔,你就不能輕點嗎?我這可是第一次,很疼的知不知道,你做次溫柔郎君會死啊?唔……”後面的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就剩下這一聲支吾。
原因很簡單,四個字就能解釋:以吻封緘,女人的脣瓣已經被趴在她身上的那一隻禽獸給含住了,有話自然也要咽回肚子裡去。
淡淡的月光從窗戶裡灑進來,可以隱約看出來,屋子裡擺着一張古老的架子牀,蚊帳已經被拉下,掩去了牀上無限好的明媚春光。
地上雜亂的扔了幾件衣物,有男人的衣褲,也有女人的貼身內衣,這凌亂不堪的場面讓人除了想入非非之外,還忍不住就想掀開蚊帳看看,這裡頭到底有怎樣一對狗男女。
可事實上,裡頭的確有男有女,卻絕對沒有狗,倒是有一隻鬼,而且是隻長得很好看的男鬼,也或許還是隻色鬼,要不怎麼能發出這麼淫.蕩的叫聲呢?
外面正是百鬼夜行,這裡卻是極其香豔的一幕,可是有鬼要藉着出鬼門關的機會演繹一場人鬼情未了?
“大叔,鬼門就快要關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之前鬼叫的女人,實則真的是個人,而把她壓在身體下的那一隻,纔是傳說中的鬼,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壓牀。
被喊作大叔的男鬼一邊伸手撫摸着身下小女人的前胸,一邊回道,“鬼門關不關與我何干?我進出陰陽兩界又不需走那道門。”
“爲什麼?”女人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明明就是隻鬼,不走鬼門那要走什麼地方?難道你還有第二條路麼?”
“誰告訴你,我們鬼是用只來衡量的?”鬼大叔的手還在女人的身上胡亂的摸着。
她嬌喘吁吁,伸手抹了一把臉上淋漓的香汗,“沒人告訴我啊,只是大家都這樣說而已,難道你們鬼是用頭來衡量的?還是用條呢?唔……一頭鬼,一條鬼,好像聽着都很彆扭啊,還是一隻鬼好聽。”
第006章敢說自己是女人
鬼大叔懶得跟她爭辯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只覺摸着摸着就不對勁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喂,你到底是男是女?雖然現在攪基之風盛行,連鬼界也在效仿,但我對男人可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杜梓童微微一愣,似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問他,“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是女人了?我可是如假包換的女人好麼?難道你以爲剛剛跟你滾牀單的不是我嗎?”
鬼大叔卻是比她還疑惑,“你是女人怎麼胸部這麼平?就算男人的胸大肌都要你這高挺些吧?你還敢說自己是女人,你……”
只聞悶哼一聲,他的話戛然而止,接下來便是女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混蛋,居然敢懷疑我的性別,侮辱我的胸部。既然你不用走鬼門關,那就好好在這睡一覺吧,最好睡死你啊!”
大叔已經是鬼了,還能怎麼死?不就只能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麼?這女人也是被氣瘋了,邏輯思維已經混亂成了一團麻。
緊挨着牀的牆壁上就有電燈開關,她打開燈掀開蚊帳走出來,想要手腳麻利的穿衣服離開,奈何全身都痠痛的不行,誰讓她今晚把一隻鬼給睡了呢?這後遺症自是要比傳說中的鬼壓牀嚴重的多。
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她的邏輯也終於恢復正常了,惡狠狠的瞪了牀上那隻被她敲暈的鬼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活該啊!下次要再敢這樣損我,看我不直接送你一把桃木劍,斷了你輪迴的路!”
哼哼兩聲,她從木架牀旁邊同樣古老的大衣櫃裡找了幾件衣服出來,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到門邊,關了燈抱着衣服出去了。
紫宸殿建在紫宸山上,因而得名,也不知已有多少年曆史了,除了裡面的傢俱古老之外,道觀本身也是夠古老的,估計是被世人所嫌棄,故而很少有人上山來。
道觀中向來只有三個道士,這女人自然就是杜梓童無疑了。
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擔心,會不會某天睡着的時候,突然砰地一聲,自己就被或埋在坍塌的道觀中了,那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不過,雖然道觀很破敗,但金不換的本事卻是不容小覷,一般道觀解決不了的問題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搞定,所以即便是上山的人少,卻也沒有餓死他們。
更甚至恰恰相反,他們其實有錢的很,不但每天都可以大魚大肉,在銀行還有着多位數的存款,因爲他們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就能吃三十年。
紫宸山上有一個大山洞,洞口有處泉眼,冬暖夏涼,金不換收拾收拾就成了一處極好的私人浴池,還不要臉的取名爲華清池。
浴池外面掛着閒人免入的牌子,僅供他們師徒三人享用,此時的杜梓童就抱着衣服打着手電筒來到了浴場,準備洗洗她這被鬼壓過的身子。
也不知金不換從哪弄來了一種奇怪的植物,外形上看着很像荷葉與紅蓮,但它們卻沒有根,更不會長出蓮藕,只是浮萍般的飄在水面。
第007章到底誰更不要臉
此植物常年盛開,四季花期不敗,金不換說這是稀有品種,叫做火蓮,而從外形上看來也的確是像一團團燃燒着的火焰,至於它們到底有何用處,她也是在很久以後才知道。
杜梓童把衣服往華清池畔的專門用來放衣物的椅子上一放,慢慢的脫光了自己,然後伸腳輕輕的攪拌了一下池水,看着橘黃色燈光照耀下的池水泛開一圈圈漣漪,她不禁嘆了口氣。
短暫的沉默之後,有喃喃的話語在靜謐的夜色中低聲響起,“師傅,師兄,我已經盡力了,若是命運之輪還不曾改變,那你們就自求多福吧,我只能幫到這裡了。”
將**的身子浸泡在長滿了火蓮的溫熱池水中,杜梓童長長的呼了口氣,感覺輕鬆了許多,便伸手開始搓洗着那頭烏黑髮亮的青絲。
華清池畔只有一盞燈,能夠照耀到的範圍差不多僅限於這一池春水,所以一心沐浴的杜梓童壓根沒有注意到,此時黑暗中居然有雙犀利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看着她的是個男人,哦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隻男鬼,而且還正是剛剛被她睡過的那一隻,年紀看上去也就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不過他是鬼嘛,真正的年紀是多少誰又知道呢?總之杜梓童七年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所以她才叫他大叔,然後一直都這麼叫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偷看女人洗澡本是很多男人,尤其是**絲們的一大歡樂,可鬼大叔看上去卻非但沒有絲毫的享受,反而表情有些痛苦,還一臉嫌棄的不能再嫌棄的樣子。
杜梓童洗完頭髮又開始洗身子,這本是很正常的,試問誰洗澡不是從上往下一路洗下去呢?而且今晚是她第一次偷嚐禁果,肯定是要多洗洗的,可旁邊的偷窺者卻不樂意了。
“死丫頭,你洗夠了沒有?是不是準備洗到天亮啊?”一聲怒喝突然響起,鬼大叔直接從黑暗中跳了出來。
“你、你、你真不要臉!”杜梓童被嚇了一大跳,一邊面紅耳赤的伸手護住胸前的春光,一邊快速的往後退去,躲入了火蓮羣中的亭亭荷葉之下。
“到底誰更不要臉?”鬼大叔很生氣,那張棱角分明好看的如同畫中仙的臉上倏地黑線暴漲。
今晚他受邀在百忙之中抽空來了紫宸殿看她,本以爲她是有什麼要事找他,不料這才踏進她的房間,隨後就聞到了一股奇妙而詭異的味道,接下來的事他便不怎麼記得了。
他隱約間感覺自己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在夢裡跟某個人的身體交纏了很久,但腦子卻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對方到底是誰他根本毫無意識。
等他慢慢開始恢復意識,發現原來不是做夢,疑惑的伸手摸着身下人扁平的胸部,他還以爲今晚是被某個男人給睡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紫宸殿裡那道士小子。
正要搞清楚這人身份的時候,對方不但說自己的女人,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將他敲暈了,要不是他功力深厚,還不知道要暈到猴年馬月呢。
第008章你確定這是報答
他在杜梓童走後沒一會兒就醒來了,揉着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很輕易的就想到,今晚算計他的人必然是杜梓童。
且不說這紫宸殿中只有她一個女人,即便是有着一抓一大把的女人,但胸部能平坦成她那樣的也只能找出這一個了,再想想之前他們做過什麼,他就很自然的找到這裡來了。
說到這個到底誰不要臉的問題,杜梓童頓時就語塞,她很有自知之明,今晚是她自己不要臉在先了。誰讓她使詐把鬼大叔拖上了自己的牀,然後還強行把他給睡了呢?
可當時的情況跟現在不同,那個時候鬼大叔毫無意識,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又是黑燈瞎火的,她就算是脫光了他也看不到,所以她當然可以不臉紅,但目前……
她不敢看鬼大叔,只是把腦袋越低越下,幾乎縮進了鎖骨中,一聲不吭默認了今夜的罪行,承認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雖然她也有苦衷,感覺很委屈,可依舊覺得值得。
鬼大叔看着一直沉默不語,臉卻紅的像個猴屁股羞愧難當的杜梓童,勾脣冷嘲熱諷了起來,“你前面又沒有東西,捂的那麼緊做什麼,你冷啊?我剛剛連用手都摸不到,現在你難道還指望着我能用眼睛看到麼?”
“混蛋!”杜梓童惱羞成怒的嬌喝一聲,霍然擡頭惡狠狠的瞪着眼前這位雙手抱胸,端着一副看好戲嘴臉的男鬼。
好像某人之前有說過,要是他再侮辱她,她就要對他不客氣的對吧?可眼從前這情形看來,她似乎、好像、大概、也許、應該沒有這個本事了。
遇上對手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上了一個自己明明很想對付,卻又根本奈何不了的對手,就好比她正面對的這個問題。
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事,還是有大把的人自不量力的去做了,只見杜梓童突然沖水中一躍而起,凌空奔向放衣服的椅子,伸手扯過寬大的浴巾快速的將自己的身子裹住,然後下一秒已經朝着鬼大叔出招了。
杜梓童此時正是怒火中燒,“死鬼,反正我已經把你睡了,你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既然這麼想魂飛魄散那我就成全你,就當是我對你的報答。”
“你確定這是報答?而不是報復?”鬼大叔一邊輕鬆自如的應付着杜梓童層出不窮的打鬼三十六式,一邊還笑語盈盈跟她聊起了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都不可忍了!
“閉嘴!”杜梓童怒喝一聲,隨即狠狠的咬破中指,以自己的血飛快的在左手掌心畫了一道符,然後左掌疾出,立刻有道白光從她的掌心飛出。
“你瘋了!”鬼大叔微微一驚,語氣卻依舊很淡定自若,“血咒是隨便能用的嗎?你真的就這麼希望我魂飛魄散。”
鬼本就是以死者的魂魄聚集成形而活着,血咒卻是用來打散魂魄的,杜梓童這是真的對他痛下殺手了,可是爲什麼?明明前一刻她還處心積慮的把他睡了?
第009章怎麼偏偏遇到你
“是啊是啊,誰讓你胡說八道羞辱我!”杜梓童已經打紅了眼,看着那道血咒飛向那隻相識了七年之久的鬼,她突然後悔了,可爲時已晚。
血咒對於一般的孤魂野鬼來說,打中了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但要是打不中的話,那最慘也就是個重傷吧,更甚者只是輕傷而已。
“你快閃開啊,不要命了?難道真的想斷了自己的輪迴之路嗎?”眼睜睜看着白光襲向了鬼大叔,杜梓童不禁焦急的喊了起來。
她其實不想他再死一次的,剛剛只是太生氣了,想嚇嚇他出口氣,而且他一直都說她道行太淺,只會玩些小兒科的東西,所以她心裡相信他一定能躲過這種小把戲纔對。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道白光突然暴漲,然後像顆氫彈似得爆炸開來,耀眼的光芒瞬間隱去了鬼大叔的身影。
“鬼大叔!”杜梓童驚呼一聲,雖然她是與鬼爲友,但七年的感情也不是一句話就能泯滅的,哪怕今晚的事可大可小。
“怎麼?你這麼快就後悔了?又不想我死了麼?”就在她擡腿想要衝上去查看鬼大叔的情況時,一句低沉的卻淡漠的話語突然傳入她耳中,而且說的那般的輕描淡寫,顯然是他壓就根沒事。
杜梓童也不否認,當即大叫起來,“是啊是啊,我後悔了,我後悔死了,陽間飄蕩着這麼多孤魂野鬼,我怎麼就偏偏遇到你了呢?我真是瞎了眼纔會冒着人鬼殊途的危險跟你做朋友!”
這麼多年來,她見過的孤魂野鬼絕對是要比人還多,其中也不乏一些長相不凡且年紀相仿的男鬼要與她爲友,可不知爲何她都拒絕了,惟獨留下了一個年紀不變的大叔。
“答非所問!”鬼大叔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那上面多了一塊黑褐色的灼傷,還冒着絲絲白氣兒,正在微微的抽痛着。
他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血咒這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而且還只是杜梓童這個半吊子女道士祭出來的,這要是換了道行深點的人,他此刻絕不會還站在這裡了。
不過對於她剛剛那句話,他也是深有同感,想他自由出入於陰陽兩界這麼多年,見過的妖魔鬼怪和凡夫俗子不計其數,怎麼就偏偏跟這樣一個女道士維持了七年之久的感情?
怎麼偏偏遇到你,這是一句值得讓很多人,包括鬼都該深思的問題,只是他們現在都沒有時間去想。
確定他沒事,杜梓童才走過去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道,“你竟然敢用手來接我的血咒,我該說你是膽兒太肥,還是自以爲是呢?”
她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不禁佩服的很。
雖說她因爲要無師自通的唸書,沒多少時間修煉,可金不換說她天賦極高,即便修煉時間不長功力也不可小覷,所以她現在的道行對付普通的孤魂野鬼還是可以的。
像鬼大叔這樣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自然是要有些本事了,也正是因爲知道他有本事,所以纔敢那麼大膽的祭出血咒不是麼?
第010章給個理由不殺你
鬼大叔握緊了右手,隱去那個黑色的傷口,一把撈過椅子上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趕緊把衣服穿上,我還有事要問你。”
杜梓童氣呼呼的接過衣服,惡狠狠的瞪着鬼大叔,咆哮道,“那你還不轉過身去,非禮勿視不懂啊!”
鬼大叔不屑地冷哼一聲,“切,就這種搓衣板有什麼好看的?你以爲我稀罕啊,太平公主!”
“你再胡說!”杜梓童太介意了,好歹也是十八姑娘一朵花,正是愛美和自戀的好時節,總是被一隻鬼這麼編排實在是心塞。
鬼大叔不耐煩的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也不看了,你要再不穿衣服,那我可要自己幫你穿了,到時候因爲非禮勿視我閉着眼睛,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你可別怪我。”
說着他果然轉過身,揹負雙手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杜梓童這才連忙手腳麻利的穿好衣服,一邊還在心裡詛咒了他幾百遍。
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終於停止了,鬼大叔便立刻轉過身,看着穿着印有海綿寶寶卡通的睡衣的杜梓童,神情極其的嚴肅。
他話語冰冷的問道:“老實交代,你爲什麼要對我做出這種事來?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否則就別怪我不顧及七年的結識之情了。”
“唔……”杜梓童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低着頭扯着睡衣的衣角,支支吾吾,“這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