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激動不已,尤其是杜梓童,那晚來的女鬼是誰她是一點都不關心,只想知道軒轅琅邪的消息,得知他沒死,她居然當場就哭了出來。
心心念唸的軒轅琅邪真的沒死,這如何能讓她不喜極而泣啊?她的孩子,還可以有爸爸。
“那他在哪裡?你有見到他麼?他現在怎麼樣了?爲什麼一直都不回來找我們?是爲了留下來找機會救黃泉和碧落嗎?”
她一口氣問了一大堆的問題,結果得到的卻是塗逍遙一個白眼,這麼多問題,讓他如何回答?
“你慢慢來,一個一個回答就好,我聽着呢。”她尷尬的拿過一個茶杯,殷勤的給他倒了一杯茶過去。
金不換看着塗逍遙,隱約間卻感覺有點不對勁,他今天的態度挺奇怪的,剛剛說到軒轅琅邪沒死的時候,竟然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
他看了看沐晚晴一眼,用眼神與她交流了一下,發現她的想法也是如此,看來這次打聽回來的消息有問題,。
“他在轉輪王薛的宮殿裡,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他,但聽說他現在好的很,至於爲什麼不回來找我們,這個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塗逍遙沒好氣的瞪着杜梓童,說出來的話中還帶着一絲怒氣,可大家都聽得出來,這並不是針對她的,而應該是對軒轅琅邪有什麼不滿。
杜梓童疑惑的看着他,“你吃火藥了,火氣突然這麼大,這麼好喝的茶都不能澆熄,是不是要我給你直接倒在你頭上才行啊!”
塗逍遙重重的把茶杯一放,“我火氣大?那是因爲我還沒有把話說完,等我說完了,估計你們的火氣都要比我還大嗎,尤其是你自己!”
聽到這一句,金不換已然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了,謹慎又小心的問他,“軒轅琅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與那羅剎公主有關吧?”
“出事?哼,他能出什麼事,就算真有事,那也是好事!”塗逍遙冷哼一聲,“告訴你們吧,他現在不但是地府的貴賓,還是鬼駙馬!”
杜梓童呆住了,其他人也愣了一下,軒轅琅邪當了鬼駙馬?這怎麼可能呢?
當初要置軒轅琅邪於死地就是地府的神將,現在嫁給他的若真是轉輪王薛的女兒?那他們這是內鬥的節奏嗎?
不過塗逍遙以前對他多敬重啊,不可能會詆譭他的,所以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纔對,說不定又是對方使得什麼詭計,難道是離間計?
金不換仔細想了想,淡定的對塗逍遙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你跟我們說清楚點,可不要被騙了!”
水靈月不相信的道,“軒轅琅邪有多在意童童大家都看在眼裡,現在孩子都還在童童肚子裡,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我看你一定是被騙了還不知道!”
沐晚晴也質疑的道,“逍遙,你確定這個消息可靠麼?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或者是誤會什麼的,可不要嚇到童童了。”
霍七心更是一拍桌子,“我看不是消息是假的,而是你自己本身就是假的,說,你把真正的塗逍遙怎麼了!”
塗逍遙立刻跳了起來,“我是貨真價實的,這消息也不是假的,你們不怕死的話可以自己去陰間打聽打聽,是不是有個駙馬叫軒轅琅邪,原本是涇渭城的城主,後來迷上了羅剎公主,這座城就是他的聘禮!”
此言一出,大家再度被震驚,塗逍遙說的這麼肯定,那消息應該假不了纔對,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的是那鬼公主太有魅力了?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杜梓童,這件事雖然讓他們很震驚,但也僅僅是震驚而已,可對她這個愛着他的女人來說,就該是痛徹心扉了吧?
杜梓童早已經回過神來,冷眼看着他們幾個人言來語去的,鎮靜的讓人意外,心裡不禁擔憂起來,她該不會是傷心過度突然傻了吧?
可事實卻證明,他們想太多了,她沒有傻,只是突然開了竅似得變得比他們任何人都要淡定的多,出乎了他們的預料之外。
她收斂起所有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問塗逍遙道,“我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也相信你,不過麻煩你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我想知道的更清楚些。”
這次換塗逍遙呆住了,呆呆的盯着杜梓童,等他終於反應過來之後還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否則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喂,你沒事兒吧?”塗逍遙愣愣的看着她。
“沒事,你趕緊回話!”杜梓童雙目一凜,無端端多了幾分威嚴。
金不換看着這一幕,驀然想起初次見沐晚晴那一次,在他們與沐晚晴之前產生了矛盾之後,她也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淡定和睿智,眼前的情況不會也是那樣吧?
塗逍遙居然還被她這一眼看的給震住了,立刻將詳情道來。
原來關於軒轅琅邪是鬼駙馬的事,隨便拉只鬼過來就能問出來,他一開始也不相信,覺得這可能是對方的陰謀,便沒有立刻回來彙報。
可後來他歷盡千辛去了第十殿打聽,終於將這個消息給證實了,薛玉萍確實是在一個月前招了駙馬,而駙馬的名字就叫軒轅琅邪。
雖然他很想找軒轅琅邪問個清楚,可閻王殿是什麼地方,又豈是他這種爲名小鬼能進去的,找了幾天的機會都沒有找到,只能放棄了。
不過在那裡呆了幾天,他也不是毫無收穫,沒有見到軒轅琅邪卻親眼看到了薛玉萍,還不止一次看過,這才從身形上判定爲那晚的女鬼。
塗逍遙的話還沒全部說完,水靈月就氣的大叫了起來,“這個混蛋王八蛋,在我們面前裝的那麼重情重義,沒想到居然是個卑鄙小鬼!”
霍七心也失望之極,“虧我還以爲童童沒有愛錯他,爲他的犧牲感到難過,這真是瞎了我的眼,他還可以更不要臉些嗎?”
金不換和沐晚晴都很沉得住氣,暫時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只是緊緊盯着杜梓童,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在想什麼。
可由於她一直都是面無表情,他們最終卻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她再問了塗逍遙幾句,便藉口累了要休息,獨自回房去了。
塗逍遙想要跟着去安慰她幾句也被她趕走了,說他近來太辛苦,回來之後應該好好休息,關於軒轅琅邪的事,她沒有再提一個字。
大家都放心不下她,讓水靈月去找她說說話,看看她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突然會變的這麼奇怪,可水靈月也被擋在了門外。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希望你們能給我點時間好好想想,我需要安靜幾天,所以沒事的話你們最近還是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想說話。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還有孩子在,不會做出什麼事來的。”
杜梓童坐在牀上,讓外面的水靈月代爲轉告這句話,後者沒有辦法只能應下,好歹她自己也提到了孩子,想必不會輕言生死的,估計只是想安靜的哭一場吧。
水靈月很快就走了,杜梓童還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倒在牀上抱着被子痛哭了一場,不管軒轅琅邪爲何做了鬼駙馬,可他終究還是娶了那隻女鬼,這對她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如果他不說愛她,她還不會這麼傷心,反正他心裡本就沒她,可他明明愛她的,卻還做出這種事來,那是背叛啊,這如何能讓她不傷心?
狠狠的哭過一場之後,她的情緒得到了一定的宣泄,整個人就變得就淡定了,只是眼睛又紅又腫,看着像只兔子。
其實最初的時候,金不換他們都在她的房間外聽着,因爲霍七心聽了水靈月轉告的話之後還是很不放心,硬是要來這裡看着點。
霍七心是男人,他不像水靈月那樣懂女人的心,所以即便是她苦口婆心的勸了他,他也還是堅持要來,然後另外幾位便也跟着一起來了。
聽到杜梓童的哭聲,水靈月等人的心是放下了,霍七心的心卻是突然提的更高,要不是有金不換拉着,他怕是早就衝進房間去了。
水靈月強行把霍七心拉遠了,厲聲責備道,“七心,你是個笨蛋麼?她明顯是想要躲着哭一場,你去湊什麼熱鬧?這不是給她難堪麼?”
霍七心卻反駁,“我怎麼就是湊熱鬧?她現在這麼難過,我就該陪在她的身邊,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胸膛,我看你這是小心眼的嫉妒!”
金不換和沐晚晴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勸阻,默默地離開了,即便他們是師父,但感情上的事也不能隨便插手的,免得幫了倒忙。
聽到霍七心的話,水靈月真有種要甩他大嘴巴的衝動,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儘量心平氣和的道,“霍七心,你不懂女人就不要亂說好麼?我以女人的身份告訴你,她現在的確想要胸膛,但這不是你所能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