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連忙拿了幾張空白的道符,隨手那麼一畫,貼在了門口。我這個時候才察覺道符已經幹了,我們進來的時候明明已經溼透了,難道說那個幻覺的時間就是我在外面呆的時間?這也太邪門了吧。不過也應該有一定的合理性。幻覺不想做夢,明明睡了一會兒可是卻感覺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
千屍墓我聽爺爺說過,好像是墓室裡面埋的都是糉子,而棺材裡面裝的卻不是糉子。因爲棺材葬的人不能變成糉子,爲了防止盜墓的人來盜墓,就在墓室裡面養了別的糉子用來保護棺材。
“裡面有多少個?”我問道。
“沒仔細看,密密麻麻的都是,這墓室也大的很,估計有千八百吧。”
“怎麼辦?殺進去?”
老白瞪着我說道:“一千個啊,全殺完不得累死。”
說的也是,十秒鐘殺一個一分鐘才六個,殺完得好幾個小時,“那怎麼辦?”我問道。
老白蹲在地上,抽了根菸,然後緩緩起身說道:“還是全殺了吧。”
“……”
“這些糉子都很低級,你青銅劍帶了麼?”
“帶了。”
“給我用,你在我身後拿着匕首看着我背後就行。”
我點了點頭把青銅劍遞給老白說道:“這次不用拿舌頭尖去舔?”
老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嫌疼的話也可以,那樣效果會好一些。”
“……”
“跟緊我,進去後屏住呼吸,別亂走。”老白對我說道。
我跟着老白進了墓室,由於老白說開着手電筒會刺激糉子,所以我們倆是摸黑進來的。剛進了墓室的門,就聽見老白“嗤嗤”兩聲,隨便揮舞了兩下青銅劍,兩邊便有糉子倒了下去。
我連忙轉過身和老白背靠背朝墓室中間走去。耳邊是成羣的糉子嘶吼聲,我仔細聽着身旁的動靜,生怕有糉子忽然撲過來。
老白在我背後不停的揮舞着青銅劍,一路上不停的有糉子倒在地上,我感覺自己都踩到了糉子的屍體,密密麻麻的屍體。幸好是關了手電筒的,如果是開始燈,看到這個場面,估計我現在已經腿軟的走不成路了。
雖然也見過了血寡婦,可是這麼多的殭屍在身邊圍着,說不怕那是假的。
過了五六分鐘,老白忽然停下來不走了,應該是到了墓室中央。我想問老白怎麼了,不過老白沒說話,我害怕萬一說話了,招來更多糉子就麻煩了,就等待着老白的指示。
這時忽然發出一聲沉重的金屬摩擦聲,老白猛然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按蹲在地上說道:“小心。”
然後有什麼東西從我頭頂上飛了過去,接着周圍陸陸續續的有糉子倒下的聲音。這東西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把利器,繞在墓室轉了一圈,最後又轉了回來,“鐺”的一聲,好像紮在了棺材上。
整間墓室就安靜了。老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把手電筒打開吧。”
我站了起來打開額頭上的手電筒,看到老白的臉上有一道傷痕,還在不停的流着血,傷口幾乎能看到骨頭,差點就傷到眼睛了,應該是被剛剛那把利器劃傷的。
老白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傷痕,就去看剛剛飛起來那把利器了,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臉上的傷痕。
這是把圓形的刀,準確的來說是圓形的刃,用青銅做的,周圍全都是利刃,最中間有一個小孔,這把圓刃現在正砍在石棺的棺蓋兒上。應該是老白剛剛開棺的時候觸發了機關。
我看了看整個墓室的情況,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糉子,不過已經死了。奇怪的是,有些糉子是殘缺的,應該是被圓刃殺死的,可是有很多都是完整的。也就是說圓刃只是在這些糉子身旁過了一圈,這些糉子就躺在地上不會動了?
這時老白說道:“秦楓,你看,這個棺材底部也有和青銅棺底部一模一樣的圖案。”
我連忙過去看了看,這個石棺底部確實刻了圖案,一條像龍又不太像龍的動物,蹲立在一個長形的物體上。奇怪的是,這是個空棺,裡面除了剛剛飛出來那把圓刃什麼都沒有,可是一把圓刃爲什麼要造千屍墓呢?
“老白,看來這個古墓和這個圖案有一定的聯繫。如果這個圖案上刻的真的是囚牛,那麼這個長形物體就是樂器了。墓穴的主人很有可能十分喜愛樂器。可是爲什麼要在這間墓室造千屍墓呢?”我說道。
老白點了點頭將手指扣在圓刃中間的小孔上從石棺蓋兒上拔下來,看了一會兒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東西叫圓魂刀,據說也是魂門的人造的。以前用來鎮邪驅鬼的,所以那些殭屍雖然沒有被圓魂刀碰到,卻還是會被殺死。看來這個圓魂刀的能力確實不小。
設計墓穴的人應該是想要保護這把圓魂刀,所以造了千屍墓,如果不是這把青銅劍,我們也不可能打開這口石棺材。如此說來,這個古墓說不定也是魂門的古墓。”
聽老白說完我本來想問老白那把青銅劍的來歷但是他一說這可能是魂門的設計的古墓,我就把青銅劍的事拋到腦後了,問道:“魂門設計的古墓?也就是說可能輪迴墓,生死墓,陰陽墓,歸魂墓四種古墓其中的一個?”
“只是可能,況且魂門設計的古墓現在盜墓界只知道這四種,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古墓。”
“老白,我覺得這個好像也應該是輪迴墓。”
“爲什麼?”老白眉頭皺了起來。
“黃泉客滿,只有輪迴才能去黃泉,所以是輪迴墓的可能性大一些。”
“歸魂墓和生死墓不都有死和魂麼,你這猜想沒道理。”
“額……好像也是。”
老白把圓魂刃扔到棺材裡說道:“這東西沒法拿,扣一會兒手指頭疼,還是放回去吧。那邊有條甬道,過去看看吧。”
老白說的不錯,棺材裡面的東西如果不是你特別想要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拿走,指不定發生什麼事情。現在想想,上次在地宮,墓室莫名其妙的坍塌,是不是因爲我把血寡婦的玉佩給拿了出來?
我順着老白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條黑漆漆的甬道,就跟着老白走了過去。一路上踩着滿地的糉子,走的小心翼翼,我儘量的不往地下看,畫面太美,想都不敢想,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心裡還不停的想着,萬一哪個糉子沒死,猛地站起來怎麼辦。
可是有時候確實是這樣,你越不想讓一件事情發生,這件事情就偏偏要發生。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感覺小腿一涼,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