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飛說得越來越有興致,我們也都聽的津津有味,就連歐陽月桐似乎也聽懂她在講什麼一樣,緊緊地抱着我,一臉可怖的表情。(m首發)
展凌飛用大拇指蹭了一下鼻子繼續說道:“然後我起身向衛生間走去,忽然想起之前聽過的鬼故事,半夜最好不要一個人去衛生間。加上剛剛那個噩夢,走到衛生間門口時,心跳越來越快,我小心翼翼的推開衛生間的門,匆忙的打開燈,快速朝衛生間內瞥了一眼,什麼都沒有,我就苦笑一聲,自己嚇自己罷了。
我搖了搖頭,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臉清醒了許多。
洗完臉之後,擡頭照了照鏡子,自己面容憔悴了許多,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吧。就在這時候我似乎在鏡子裡看到我身後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連忙回頭看,什麼都沒有。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清醒了許多,或許正都是精神壓力太大了,產生幻覺了吧,便回臥室睡覺了。
剛剛躺下不久,隱隱約約有些睡意,就在即將進入夢鄉時,迷迷糊糊的聽到衛生間有流水的聲音。嘩啦啦嘩啦啦……不停地響着。
嘩啦啦的水聲,再次驚醒了我,我感覺有什麼東西緊貼着我的臉龐,微微地喘着氣,我在猶豫要不要睜開眼睛……
進行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豁出去了,無非就是鬼麼!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呢,於是猛然睜開眼睛!什麼都沒有,只有黑暗暗的臥室,詭異的流水聲,以及總是感到有人在身後的壓抑感。
我飛快地起身將燈打開,連忙回頭,依然什麼都沒有。此時我已經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氣喘吁吁的不停回頭張望。衛生間的流水聲,越來越大,隱隱約約中有嬰兒的哭聲……
我起初以爲是幻覺,掐了自己一下,疼痛的感覺讓我知道這不是在做夢。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就在衛生間裡!
我從牀底下拿出以前在牀下面的扳手,又咕咚咚喝了幾口白酒,壯了壯膽子,小心翼翼朝着衛生間走去。
越來越近,嬰兒的哭聲就越來越清晰,嗚哇嗚哇的……我拿扳手的手,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我站在衛生間門口,深吸一口氣,握住門把手,猛然間將門拉開!”
說道這裡的時候展凌飛不說了,“然後呢?”穆冰彤連忙問道。
“沒然後了啊。”展凌飛說到。
“你把門打開以後什麼都沒看到?”穆冰彤繼續問道。
這時候老白忽然笑了出來,說道:“他編的故事你們也信,一聽就是假的。”
展凌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不是怕你們等到中午無聊嘛,怎麼樣,我講鬼故事的能力還不錯吧?”
穆冰彤白了展凌飛一眼說道:“無恥!”
“……”展凌飛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我們在一旁都鬨笑起來。
這時老白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抽了口煙,說道:“凌飛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小時候的一件事情,我這可是真事兒啊。”
穆冰彤一臉高興的問道:“什麼什麼,快講講。”
“四五歲吧,我也記得不太清楚,隱隱約約記得有那麼一件事。當時秦楓才兩歲吧,剛會走路,那時候還在老家住着,我們四個擠在一間屋子睡覺,年紀小,都害怕,所以燈也沒關,就那麼睡了。凌飛說九幾年用煤油燈,都是扯淡,八幾年才用那種東西吧,九幾年早就用電了。
不知道晚上幾點的時候,有人從牀下下去了,把我也弄醒了,我起來看了看,凱子癔了巴症的把尿盆從牀下取了出來,開始撒尿。
那時候老家基本上都用尿盆,第二天再倒到茅廁裡面。我喊了喊凱子,凱子沒理我,尿完以後就又鑽被窩睡覺了。我以爲凱爺是發癔症,就沒多想,也躺下準備睡。
現在想想,當時卻是很奇怪,凱子那時候纔不到兩歲,怎麼會知道半夜起來往尿盆裡面撒尿呢?他一直到五六歲還是經常尿牀的,不過當時年紀小,誰會想那麼多。
就在我剛要睡着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窗戶的聲音,我心裡特別害怕,秦楓就在我旁邊躺着,我晃了晃秦楓,他也沒醒,我乾脆就掐了他一下,還是沒醒。敲窗戶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我實在是被嚇的沒轍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爺爺。可是奇怪的是,爺爺一直都沒有出現,而我當時聲音特別大,爺爺應該聽得到纔對。
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哭了一會兒敲窗戶的聲音就消失了,我也哭的有點累了,就不再哭了,然後就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爺爺喊我們起來吃飯的時候,問道昨天晚上有什麼人來過沒有。我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爺爺,爺爺就說過一段我們就搬走了,就不會再害怕了。我當時看了看我們睡覺那個屋子的窗戶上,有紅色的道符,估計是用血畫的,但是具體什麼樣子記不起來了。
現在想想,那晚應該是撞鬼了,有人來救了我們一命。其實孩子的哭聲能夠把鬼給嚇跑,特別是剛出生的嬰兒,先天陽氣十分充足,鬼是不敢靠近的。而那窗戶上的道符也是有人畫上去的,這個人故意敲窗戶,就是想把我們給嚇哭。後來我也一直沒在想起這事,估計爺爺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反正肯定是認識我們幾個人,姑姑不會是你吧?”老白忽然看着姬懷初問道。
姬懷初白了老白一眼說道:“我沒那麼無聊,巴不得你們四個那天晚上都被帶走纔好呢。”
“……”
關於姬懷初,其實我對她的印象是,雖然比較惡毒一些,但是人總歸還是好的。而且根據她自己說的,中了魂門的魂毒,白觀主給她解毒解了二十年,她才醒過來,那她這二十年等於說就是一個植物人,白觀主又不會輸液什麼的,姬懷初是怎麼活下來的。不過道家的道術那麼強大,總有辦法的,連起死回生的道術都有,長生不老也說不定也有。不過姬懷初說,長生不老的道術,好像只有魂門門主才知道。
這樣看來,魂門的開山祖師,應該是一個道家高手了。就是白觀主給我講的那三個人的其中一個。他們三個拜了同一個師父,道家的高手?難道他們的師父是老子?算了,現在想這個還太遠,先問問姬懷初的師父是誰吧,畢竟也是我父親的師父,也算是我師公了。
“姑姑,你師父是誰?”我連忙問道,現在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不能再忘記問,省的以後就忘記了。
姬懷初皺着眉頭說道:“我師父麼,終南山的一個老道士而已,已經仙逝了。”
又是終南山麼?據說終南山確實有很多道家高手存在,他們躲在山裡修煉,不入世俗,沒事就打打坐什麼的,爺爺也經常打坐,據說這是一種修煉,我曾經試過一次,坐下來以後,渾身難受,根本感受不到爺爺說的那種心無雜念,所以就放棄了。
“可惜了,我還想着能夠見師公一面呢。”我說道。
姬懷初哼了一聲說道:“六根不淨,我師父就是還活着,也不會見你。”
“……”說的跟你好像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一樣,不是還是照樣和我父親做那種事。我在心裡嘀咕道。
我們幾個又閒聊了一會兒,總算是快要到正午,爺爺開始吩咐我們做好準備。首先,將白玉棺材打開,只見第五寒把白玉棺材上貼的辟邪符給撕掉,用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個口子,把血滴在白玉棺材上。
白玉棺材蓋兒上面忽然有一個圓形,發着紅光,圓圈內還有一個圖案,也發着紅光。看起來像是一個道咒一樣,等紅光越來越弱時,第五寒又唸了一段道咒,用手輕輕推了棺材蓋兒,白玉棺材就被打開了。
看來這口棺材一定是被第五寒用特殊的道術給封印了起來,要想保證一具屍體不腐爛,光靠白玉棺材是不夠的,一定有什麼特殊的道術。
棺材打開以後,就看到第五佩蘭躺在裡面,臉色十分的蒼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老白走到白玉棺材旁,抓着第五佩蘭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臉上,很傷感的看着第五佩蘭,不過並沒有說一句話。這種情況此時無聲勝有聲吧,就算是說了,第五佩蘭也聽不到。
我這時候特意看了看穆冰彤,發現她倒是沒有吃醋的樣子,也是一副蠻傷感的表情。
老白和第五佩蘭短暫的敘舊之後,爺爺就讓我們搬了很多石頭,擺成八卦陣的圖案,圍在白玉棺材周圍。
我們把八卦陣擺好以後,爺爺拿着瓶子,走到第五佩蘭身旁,用在第五佩蘭的胳膊上劃了一刀,然後把血放到瓶子裡面。放完血以後,爺爺又在第五佩蘭的胳膊上點了兩下,在傷口處貼了一張道符,第五佩蘭的胳膊就不再流血了。因爲人死以後,血液就不再流通了,如果身體上有了傷口,就會一直流血流到死,所以爺爺用道術封住了第五佩蘭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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