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莊王是一天也離不開王妃趙姬的,見女人暈死過去,急急趴上去嘴對嘴地人工呼吸。
哪知,自己的嘴沒張,王妃翻身把自己按倒在牀,騎在自己身上,舉起拳頭,厲聲說道:“你這賤種,不打你不舒服!——你說,哪個賤人亂嚼舌頭,敢侮辱我?你自己什麼時候下的種,什麼時候生的嬴政,你還不清楚麼?你腦殘呀!我要與呂不韋生孩子,早就生一堆了,還會只有嬴政一個?這麼多年給你睡,天天象是狗一樣的睡,睡得精太稀了,連第二個孩子也沒生,我沒怨言,你倒懷疑上我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死給你看——”
邊罵邊要撞牆,嚇得秦王子楚死死地抱住她,不住地賠不是。
秦王抱着趙姬說道:“你說得對啊,要是呂不韋的種,爲什麼這麼多年,只生了嬴政一個!——全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了。全怪華陽太后疑神疑鬼的,教我搞什麼滴血認親!”
好半天,王妃才止住哭聲,又罵道:“你這天下第一蠢貨,滴血認親的鬼話,你也相信?那純屬傳說,不靠譜的!不信的話,我找個宮女來,你也和她滴血認一回試試?”
秦王雖然口頭上認錯,心中還是疑慮重重的,心想,普通人搞個野種當香火倒也罷了,我可是秦王呀,搞不清楚,會把江山白白送人的!——也就點頭答應。
王妃叫宮女端來一盆清水,抓住宮女的手指就是一針見血,將宮女的血滴入清水之後,又逮住秦王的手,又是一針見血。
王妃見兩人之血有不相融合的跡象,悄悄運起鬼穀神功,無聲無息地對着水中兩人之血射去,用無色真氣將兩人之血捏合到一起,融爲一體,才悄悄地收了真氣。指着那宮女說道:“春紅,還不跪下磕頭叫爹!大王是你親爹!”
“王妃,我親爹在農村種地呢,我哪有這樣的親爹,你騙我玩的吧!”那宮女低着頭說。
“不錯,王妃是逗你玩的,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媽,我真的沒睡過你媽,不要信王妃亂說!”秦王掏出一塊銀子,遞給宮女春紅,打發宮女出去,自己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這下好了,嬴政不是野種!滴血認親是騙人的呀!”
嬴政見娘和爹不出來,以爲他們又在搞那見不得人的事,就又跑進王妃臥室,見他們衣服很整齊,很是奇怪地問:“怎麼不脫光睡在一起呀?”
王妃不好意思地抱起兒子說道:“都11歲了,教你多少回了,進別人的房間,要敲門,就是學不會,還這麼頑皮!”
嬴政掙脫他孃的懷抱,後退幾步,正色地對他爹說:“你爲什麼派人一路殺我?今天得說個清楚,不說清楚,小心我踢爛你的屁股!”
王妃和秦王先前沒太注意追殺的事,以爲兒子和老子開玩笑,現在見嬴政一本天經地問,王妃就嚇了一大跳:“什麼?一路追殺?你真派人殺自己的兒子?這個禽獸,我和你拚命!”王妃邊說邊撞向秦王。
秦王閃開,也很嚴肅地問:“兒子,你說有人追殺你?怎麼回事?”
嬴政大概地說了一遍路上的遭遇,然後盯着秦王的眼睛問:“如果
不是你派人殺我,秦國還有誰敢這樣做?再說了,你一路殺我不死,回來就用毒針殺我,是不是?”
“你這逆子,我本想讓你作太子,繼承香火的,沒成想,居然這麼笨,難當大任啊!——你也不想想,天下有父親殺兒子的麼?第二,作爲秦王,我要殺你,還用得着這麼費力麼,不就是寫幾字,蓋上章,你有100個頭也砍了。第三,我要殺你,總得有個理由啊,我爲什麼要殺自己的騎兵軍長?”秦莊王也不是太笨的人,這時說得的話就很有邏輯。
王妃臉色很蒼白,心在一陣陣地發抖,頭上都嚇出汗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恐怖。
嬴政畢竟才11歲,想想也對,反正自己也沒死,不能把娘嚇死了,於是親了一口王妃,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娘,你放心吧,我這不活得好好的麼,沒事的,別怕,我累了,睡覺去了。”
說完,轉身要跑回自己房間。
“回來,小子,事情還沒完呢。”秦王叫回了嬴政,問道:“前線屢屢失利,正是用人之際,身爲軍長,臨陣脫逃?”
“爹,你看你兒子是那種怕死的人麼?還臨陣脫逃,虧你說得出口。我們想了個東西對進的戰略,想請燕國從東邊打,側應我們,讓李牧顧了東頭顧不了西頭,我們就有機會破了他那野狼陣法了。”
“好主意啊,只是燕國也太歪種的,我們幫他解了圍,到現在,1年多,一個子也沒送來,讓他們發兵,可能是癡人說夢吧!”子楚到底是是當了幾年秦王,見識提高了不少!
“不管燕國發不發兵,先派個人去讓燕國發兵。也是一石二鳥之計,燕國發兵最好,若燕國不發兵,就授我們以柄,以後我們愛對燕國怎麼樣就怎麼樣!”王妃不僅是女人,還是政治家。
“那好吧,明天讓呂丞相派個使者去燕國,除了要求他們派兵,還得向他們要欠款,說好的送錢給我們,居然想賴帳!”秦王說道。
“娘,你說,要是讓燕太子丹隨使者一起回燕國,事情可能更能成功呀!”嬴政沒忘記答應過幫燕太子丹的話。
“小孩子見識,放燕太子丹,門都沒有,什麼時候燕國把答應的錢給我送來,我們什麼時候放人!”秦王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到錢不放人!
“你們大人,就這點不好,老是會算計別人,這些複雜的算計人法術,我一聽就頭疼,你們在這算計吧。老子我困了,要睡覺去了。”小小嬴政說完就跑到遠處自己的房子去了。
“他媽的,這小子跟誰稱老子呀——當兵的沒個好東西,整天亂罵,把兒子帶壞了!”王妃搖搖頭地罵。
第二天,秦王找來呂不韋,安排使者出訪燕國。
王妃趙姬也起得遲,日上三竿,才洗好,派宮女春紅去喊兒子來吃飯。
王妃正坐在桌邊等着呢,突然,“咚”地一聲,只見那春紅摔進門來,也不爬起來,用手指着外面:“死……死了……”
王妃是飽經風霜的人,沒什麼事情能嚇倒她,起身,拉起春紅,說道:“別急,天塌不下來,慢慢說——”
“
王子死了,嬴政死了!”春紅大叫着。
王妃一聽,摔在地上,氣絕身亡。
這春紅嚇成了鬼嚎:“快來人哪,王妃死了!”
衆宮人蜂擁而來,七手八腳地替王妃摸胸壓肚子的,好一會,才見王妃吐出一口濃痰,喘過氣來。
那王妃幾乎是剛透出一口氣,就鯉魚一樣躍起,飛身飄移竄出,也顧不得驚世駭俗,運起神功,瞬間就飄到了數十米外嬴政的房間,見一羣太監圍着嬴政哭天抹淚的,個個束手無策。
王妃伸手蕩倒衆太監,只見嬴政滿臉紅斑,手上腿上全是紅紅的斑點,滿牀是嘔吐物,滿牀是屎尿。眼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畢竟是親媽,也顧不得髒了,伸手抓住嬴政脈搏,覺得心律紊亂、心跳緩慢、血壓無力,還感到嬴政抽搐不止……
王妃大罵:“死太監,你們都是死人呀,快快叫太醫,快快叫大王,快快叫丞相!”
王妃趙姬雖然歷經大風大浪,但事關自己獨子的生死,早亂了方寸!
不一會,來了一大羣人,秦王和呂丞相一起到來,大聲喝道:“閒人退後,讓開地方,太醫何在?”
三個太醫也不答話,救人要緊!二人把脈,一人探視五官和四肢,過了好一會,三個太醫一對眼神,聽到爲首的一個說道:“找條狗來!”
幾個太監飛一樣跑了出去,過了好一會,才擡來一條狗(那時王宮不許養狗,太監跑到宮外才弄來的)。
太醫一見,是條剛剛弄死的狗,氣得太醫大罵:“真他媽太監啊,弄個活的來啊,死狗如何檢測毒性呀!”
爲首的太醫說道:“不能再等了,就死狗當活狗吧!”邊說邊掏出手術刀,拿出一個碗,對着嬴政的小腿就割了下去,用碗接住流出的血。
然後,讓太監把那狗擡到門外遠遠的空地上,轉身把那狗從頭到尾,一刀劃下去,三下兩下,把狗皮剝了。
那太醫用布蒙上嘴巴和鼻子,揮揮手,讓衆人退後10步——將那碗中的血向狗肉上一倒,只見那肉狗,立刻冒煙,不一會,連肉帶骨頭全化作一灘綠水。
嚇得衆人,面無人色,秦王、王妃和呂不韋也嚇得瑟瑟發抖,臉上全是虛汗。
那爲首的太醫跪在秦王面前,搖搖頭說:“王子所中之毒,極爲罕見,是我中原沒有的,這種毒叫‘夾竹桃花’,中毒之人,噁心、嘔吐、腹痛、腹瀉;心律紊亂、心跳緩慢、不規則,最後出現室顫、暈厥、抽搐、昏迷、或心動過速、異位心律,必死無疑,無藥可解!這還不算毒,更爲可怕的是——‘夾竹桃花’一旦與血液遇合,就會化學反應,生成天下第一毒,名叫‘化物無形’,這‘化物無形’可以是液體,也可做成粉狀的固體。大家剛纔所見,那碗中的血就是‘化物無形’,只是一般人不敢用這種‘化物無形’,稍不留神,必毒死自己!”
秦王聽這老太醫在賣弄學問,飛起一腳,哭着罵道:“老不死的,你倒快快救我兒子呀!”
三個太醫一齊磕頭:“大王,你殺了我們吧!——‘夾竹桃花’之毒,無人能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