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范蠡三人來到了姑蘇,西施買了許多絲綢,僱了船下了太湖,直奔杭州而去。那范蠡和西施,面對江南美景,又合唱起了情歌:“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那侏儒要離酸溜溜地趴在船邊望着水中發呆。陡然,一條大魚飛馳而來,撞向那小船。小船飛起有兩人高,事發突然,好個范蠡,迅疾如飛翼地拔出紫電寶劍,運起神功,劍指前方,紫電寶劍透出一股強光,直刺遠處的水面,遲緩小船飛行速度。范蠡一手揮劍御氣駕船,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西施,不一時,小船平平穩穩地落回水面。西施驚濤駭浪之後,喘息稍定,回頭看看侏儒要離:“沒了?”
“什麼沒了?”范蠡以爲絲綢掉進水裡沒了,轉頭一看,絲綢還在,要離沒了。
急忙掉轉船頭回去找要離,他們在那片水域來來回回地找呀找呀,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范蠡又跳進水中,潛入水底,又找了半天,還是沒找着要離。
西施淚水滿面,范蠡也忍不住地哭出起來:“兄弟呀,你死得好慘呀!你死得沒見過春天呀,你死得也沒見過春色呀!這樣的死也太冤枉了呀你,你讓我今後如何面對師父,又如何面對師兄弟們呀!要離呀,死得連絕世神功‘春心桃花一點紅’也沒用過一次呀,難道你不心疼麼?回來吧,你只要活着回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是暗戀西施麼,你活着回來,連西施也給你!回來吧,弟兄,……”
那西施也哭得死去活來的,但還是聽到范蠡的那句“連西施也給你”,就粉腳一踢,把個范蠡踢入水中,自己駕船順流而下。范蠡不知道爲什麼被踢,也顧不得許多,在水中施展天下第二情劍神功,劈水追船,離船還有兩丈多遠,一躍而起,跳上船上。
不說西施和范蠡坐船南去,且說侏儒要離落水之後,迅疾拔劍,可惜天下第一劍客卻沒有劍,只好以指爲劍,施展“春心桃花一點紅”劍法來跳上水面,卻不料那大魚又向他撞來,正想和大魚拚搏,那大魚揚飛前爪就把他打死了。
可憐天下第一劍客沒出一劍就嗚呼哀哉——要離雖然是天下第一劍客,但他本事再高,也高不過他那5000多年修煉的爹呀,這大魚正是黑龍。
因黑龍不忍看這個兒子因暗戀而喪失名垂千古的功業,所以才從錢江趕時間跑來教訓這個見了女人就沒出息的侏儒。
那黑龍抱着要離遊向岸邊,自言自語地說:“這個長得這麼短的呀,不象我呀,大家看看我是多麼的長。這麼短以後怎麼找媳婦呀,得想個法子——”
說做就做,只見那黑龍後爪踩住要離的腳,前爪抓住要離的手,張開巨嘴咬住要離的頭,“啊——啊——”兩聲,又拉又扯又咬又拽,把個短短的要離硬生生拉成麪條似的,拉得有7尺長,然後又用前爪把要離全身拍拍砸砸,象無錫泥人張一樣地捏着要離。
過不多時,黑龍覺得作品很不錯,就對着要離吹出一道真氣,見要離轉了轉眼珠,就放心了,前爪抓起要離就往天上扔去:“找姬光,要魚腸。”
圓月光輝下,要離象麪條又象柳絮一樣在空中飄飄然,飄到姑蘇城裡,飄過大街小巷,飄到一棟豪華別墅,飄進臥室,飄到那美媚月華的牀上。
月華鼓着個大大大的肚子正睡覺呢,也沒聽到落牀的聲音。
正在這時,公子姬光喝得東倒西歪爬上牀,抱着要離,倒頭就睡。這要離一天沒吃東西正餓得煩,又被這死人抱得緊,就掙開,從牀上爬起來,推醒月華說:“大娘,給點吃的吧。”
這侏儒小時看過白起要飯,見人就叫大娘,現在自己也是跟人家要飯,自然嘴得甜了,所以就“大娘”了。
還在夢中的月華,張開眼瞅瞅,見是酷男,喜極了,一把拉過要離:“小弟弟,我有那老麼?叫我妹妹吧——叫我妹妹,你想做什麼都行!”
這酷男要離,心想,這個大娘好說話呀,只要給我吃的,叫妹妹就叫妹妹吧:“妹妹——,我餓!”
“餓,我知道你餓,現在想吃麼?”月華騷騷地招招手。
“想吃,你——你給我吃麼?”帥哥要離饞饞地說。
“想吃就來吃吧——快快,我也餓呀——乖乖,來吃呀!”月華柔軟的搖了搖大肚子,把巨乳露出來。
“妹妹,我可不吃人肉,我要吃牛肉!”這侏儒雖然變成了酷男,還是不忘當年殺牛的事。
“乖乖,聽話,你是人,不是牛,只能吃人肉,你看我的肉好嫩喲,過來吃呀!”月華心想這小子連牛他都敢幹,肯定給力呀,歡喜得水水水水水的。
“妹妹,我要吃牛肉,還要吃米飯,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啊!”
酷男要離這句話直把月華雷得暈倒在牀,尖叫一聲:“滾!”
酷男要離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大娘妹妹”,正在手忙腳亂楞在那兒(這個動作也是高難度的,除了要離,極少有人能“手忙腳亂楞在那兒”),就聽姬光吼道:“老子心情不好,就只好喝點酒,來家了還得受你這賤人的氣!你再說一聲‘滾’,看我不拿魚腸劍宰了你!”
這月華才知道男人在牀,嚇得肚子直抖,對着要離使眼色,極低三下四地揮揮手:“求求你,滾呀!”
酷男要離聽到“魚腸”,哪裡還肯走,就大聲地說:“魚腸劍?你有魚腸?你叫姬光?”
這姬光聽到房間中有男人的聲音,一下跳起,伸手拔出牀頭的魚腸劍,酒也全醒了:“大膽強……奸犯,竟敢強……奸到月華這兒,你小子,真是腦殘呀,強啊奸啊之後還不快快跑,等我殺你麼?”
要離不知道什麼是強……奸,只是他現在也沒想跑,就說道:“大哥,我是奸了,但我沒那麼強,即便是奸,也不是強……奸呀!你有魚腸?”
月華聽到要離說道“奸了”,急急搖手搖頭搖屁股,急得說不成句了:“公子呀,沒奸啊呀天哪!你也聽到我叫他‘滾’的呀,你不也睡在牀上麼,他要是奸了,你聽不到?我這樣的大肚子,你都奸不成了,他怎麼奸啊呀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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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光看看要離衣服完好,又見月華內褲還穿着,再看看牀上也沒亂象,自言自語:“可以不是奸,也可以不是強……奸”
月華哭着說:“公子,拜託,說清楚點好不好,沒奸就是沒奸,怎麼能說‘可以不是奸,也可以不是強……奸’啊!”
姬光看看拿不到證據,疑似強……奸,是不能定死罪的:“這事以後別讓我逮着,你睡吧,我會會這位連強……奸都不知道的白癡。你——跟我到客廳來。”指着要離道。
來到客廳,要離還是喊餓,姬光叫人擺了酒菜,又陪着喝起來。酒厚酒厚,喝着酒,姬光就把情事搞清楚了,原來這小子真不懂強呀奸呀,比菜鳥還菜鳥,又得知是名劍
客,就哈哈大笑:“天助我也。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姬光就笑笑對要離說道:“作爲劍客,沒有劍,真是可嘆呀——你想要我的魚腸劍?這魚腸劍可是天下第一名劍呀,我憑什麼送給你?”
要離說:“我……沒錢……我替你幹活吧,用工錢來換!”
“哈哈哈——工錢,就怕你做八輩子苦力的工錢,都買不到這魚腸劍呀——不過,說到做活,你就幫我做一件活,我就送你!而且還包吃包住包錢花!還有,爲了你我的合作,你得用個化名,名字就叫‘專諸’”
“好的。什麼活?”
“這活還沒到做的時候。你先答應,到時自然對你說了。現在這魚腸劍麼,先借給你用,做完活就歸你了。”
“天下有這樣的好事,求之不得,我自然答應了。——君子一言”
“就怕你反悔,我嘛20匹馬也難追的。——一言爲定,以後你就吃住在我家,只不過不許偷人肉吃。”本想說不許偷情,這白癡也不懂的。
過了10天,過了姬光的考察關之後,姬光就把自己的心腹伍子胥找來陪專諸喝酒,那伍子胥認不得專諸,但專諸哪能不認得伍員呀,兄弟相認,更是把個姬光樂得象偷情似的。從此,三人整天在姬光家策劃,姬光也不對專諸保什麼密了。
光陰似箭,轉眼間,月華生下一男孩,那孩子出生時口中銜着一塊透明中帶紫色黃色的寶玉,姬光以爲此子非凡,取名“夫差”。“夫差”滿月,姬光大擺宴席三天,凡是想喝酒的都可以去,無需通報。吳王僚也送來賀禮,真是熱鬧得全吳國都知道了。
這時姬光就把管家和專諸叫來,既然大王送來了賀禮,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你們兩個把那條最大的魚,也就是頭晚上,伍子胥和專諸擡來的那條五尺長的大魚,就是伍員親自下廚烹飪的那條大魚,擡去送給大王嚐嚐,以表我們的敬意。
“聽令!”管家和專諸說道。
姬光正在宴上大喝,只見管家象死了親孃一樣跑來:“公子,大魚……吳王僚——不不不,專諸跑了……不不不,專諸殺了……王僚跑了……專諸把魚腸劍藏在做好的魚腹之中……”
姬光醉得不省人事地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專諸殺了王僚”,倒頭趴在酒席桌上。
不幾分鐘,王宮軍隊把姬光別墅圍得水泄不通,衆賓客早嚇得逃得乾乾淨淨,只見伍子胥、孫武、伯嚭帶着一羣官員,來到姬光桌前,趴倒在地:“國不可一日無主,請公子即位!”衆官見公子呼呼睡着,就命人用轎子擡着公子前往吳王宮。
早有人把王宮大廳收拾得紅紅綠綠的,鑼鼓喧天,禮炮齊鳴,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姬光撫上王座,衆官山呼:“大王一統江湖,千秋萬代!”(後來的任我行是從這兒學去的)
在第8遍山呼聲中,姬光才恍然大悟似地醒來:“伍子胥……你們——這是讓我千秋萬代被罵名呀——明明不是我殺的,然而我做了王,後人必須說是我殺的——我這成了弒君者呀,你們可把我害慘了呀!”
“我得改個名字了,必須的,從此我就叫吳王闔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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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