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妙之感的配合下,秦超開始用力衝擊北岸周圍的波動圈。
秦超不知道北岸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他這個神話人物不用自己去觸及,就被鏡城人傳得神乎其神。秦超對此毫不在意,他就是一個喜歡打破神話的男人。
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時候,秦超體內迸發出來的力量是很可怕的,中華醫術博大精深,這一刻,秦超有所頓悟,醫術和武術在本質上是有所關聯的,醫術的出神入化,直接影響着自身的武術實力。
秦超一直努力攻破,終於用自己的力量闖入了北岸的望空傳音。
“靜靜,總之你考慮一下,我知道你聽得見,你身邊的男人面犯桃花,根本不可能成爲你的依靠,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害你的人就是我……”
北岸對寧靜的聲音總是格外溫柔,那種帶着蠱惑的聲音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男人聽了都發麻。
麻痹的,背後說自己壞話,算什麼爺們兒。
秦超眉頭微皺,手指捻出三根銀針。自從掌握了《靈柩·刺》以後,秦超的攻擊武器基本就是銀針,這東西很好用,小巧方便,殺傷力極大。看着北岸那假裝君子的模樣,秦超就恨不得給他一棒子!
秦超指尖緊握,牙根一咬,手腕的靈異火跳動,顏色變成深藍,這種帶着恨意的攻擊殺傷力要比平時還大十倍。
北岸還在蠱惑着寧靜,這善良的女人不能東西,一動心她的愛就變成了煎熬,這個時候,她一定是極爲痛苦的。
秦超不再猶豫,手腕轉動,三根銀針幾乎都是用鬼谷印術打射出去的,力量極狠,直奔北岸的天鼎穴和天窗穴方向。一旦打中,北岸的右半邊身子將會瞬間失去知覺。
只聽一道疾風劃過,三根幾乎隱形的銀針直直奔着北岸方向打去。
二樓看臺上的北岸突然目光一冷,他驟然看向秦超的方向,面色凜然。
北岸腳步急速向後倒退,步伐不大,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甚至沒有人在意到他已經移動,後傾的身子正好避開秦超的三根銀針。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秦超的方向。
北岸的目光有些複雜,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青年竟然有如此功夫。
從二樓看到觀衆席的距離不斷,正常人別說打出銀針,就連標槍都扔不上來。看着自己真是小看這個男人了。
北岸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秦超暗罵一聲,居然沒打中,這個北岸還真是個難對付的賤人。
北岸的笑容讓秦超渾身不舒服,總感覺自己好像要被算計一般,秦超的這個想法還沒落下,只見北岸指尖上也捻出兩根銀針,陽光一閃,光芒刺眼。
媽的!難道他要反擊?自己在觀衆席,想要閃躲開倒不是難事,但萬一打到其他人怎麼辦!
秦超雙拳緊握,隨時準備結印去抵擋。令秦超萬萬沒想到的是,北岸的銀針並沒有打向自己這邊,而是轉手扎到自己胸劍突骨下緣的心井穴!
秦超沒有看錯,他是把兩根銀針全都紮了進去。麻痹,這是用生命在演戲啊!
心井穴屬於人體十二到死穴之一,心井穴被重傷,輕者全身癱瘓,重者直接就翹辮子了!
北岸這是要把自己黑徹底了,我可從來沒想打他的心井穴啊,兩根銀針,草,他要是直接死過去,自己麻煩就大了!
北岸臉上瞬間蒙上痛苦的神色,他依然用望空之音,對秦超說道:“呃……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下次毒手,太……咳咳。”
他的聲音一響起,寧靜馬上看向二樓方向,正好看到北岸捂着心井穴緩緩倒下去。
秦超急忙擺手,衝着寧靜說道:“你要相信,那不是我做的。是他自己用銀針刺了他的心井穴,不是我!”
寧靜的臉色異常難看,她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着秦超,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你暗算他了嗎?”
秦超點頭:“是,我剛剛是打他來着,但是我沒打到,他身上的銀針是自己刺的,不是我……”
秦超永遠忘不了寧靜那種失望的目光,此刻就算他怎樣解釋,寧靜心中的答案已經確定,對於一個相識不久的自己,和以前甚至是此刻正在深愛的男人,她當然會選擇相信後者。
和秦超對視幾秒,寧靜突然起身,毫不猶豫的想閣樓跑去。
臺下的觀衆都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聚集在比賽場上,沒有人注意到看臺上的翻江倒海。
望着寧靜那急切的背影,秦超嘆了口氣,麻痹的,這次自己是輸了,輸得太冤枉。
現在認慫不是自己性格,打定主意,秦超也跟在寧靜身後跑了過去。
北岸已經被旁邊的隨從扶進了屋內,奧沙着實嚇慘了,她在旁邊開始發瘋,讓身邊的人趕緊把北岸治好,這裡除了北岸根本沒有醫者,哪有人會治病啊!
寧靜匆忙跑來,也不顧奧沙的推搡直接來到北岸旁邊,俯下身去,伸手去探北岸的脈搏。
北岸沒有張口,但是他的聲音卻傳入了寧靜的耳朵。
“靜靜,你終於來了,能見到你最後一面,真好。”北岸費力的說道。
寧靜握着北岸的手腕用力搖頭:“先別說話,保存體力,你會沒事的!”
“不用掙扎了,在人生的最後一刻,能看到你不變的初心,我真的是很幸福了……”北岸臉色慘白,笑容那叫一個悽慘啊。
奧沙十分惱火,她直接衝過來,伸手就要打寧靜,卻被隨後趕來的秦超給拉住。
秦超緊緊攥住奧沙的手腕向後猛然一聳,冷冷的說道:“這裡還輪不到你動手,不想死就離遠點兒!”
奧沙還耍瘋的想往上衝,秦超直接一個手刀就將奧沙砍倒,抓着她的身體就扔到了旁邊的侍者手裡:“不想死就乖乖在旁邊閉嘴。”
秦超俊冷的模樣給人極大的壓力,旁邊站着的四個人誰也沒敢出聲,扶着奧沙退到一旁。
秦超直接走到北岸身邊,眯眼說道:“別裝了好麼,都是男人,要競爭也用不上這麼卑鄙的手段吧,騙女人的眼淚是一種罪過,你已經種下很深的罪孽了,她爲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麼!”
北岸眼底透過意思狠意,嘴脣泛白的說道:“你傷人在先,現在反倒教育起我來,真是可笑……咳咳……”
秦超還想爭辯,寧靜卻突然起身,看着秦超表情認真的說道:“你現在如果能救得了北岸,今天的事我就不怪你,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
“別說了,我懂!好,我救!”
秦超心中火氣上涌,這種陰損裝孫子的男人他最痛恨,現在竟然還欺騙寧靜,簡直不可原諒。
不就玩陰的麼,誰不會!你狠,我比你更狠。
秦超上前,眯眼用鬼瞳之術觀察北岸的身體,發現他的內裡被沒有任何損傷,他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視,兩根銀針刺進心井穴竟然都能安然,看來這男人對穴位的錯位移動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這一點自己是遠遠做不到的。
北岸死不了,不過是在演戲,那自己怎麼也要配合一下,不然怎麼對得起他這泛白虛弱的臉頰!
秦超背對着寧靜的身體,用鬼手之術大力抓向北岸的氣舍穴。在落到北岸身上那一刻,秦超的手掌驟然凝聚上大量的黑暗陳腐之氣,麻痹的,既然你裝作很痛苦,老子就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地獄味道!
本來已經放棄了對黑暗醫術的依賴,可是這個時候秦超實在是惱火,沒法控制自己想要弄死北岸的慾望。
北岸突然感覺整個胸口注入一大股可怕的腐蝕力量,他想要掙扎卻不能提起力氣,這股力量實在太可怕了,在身體剛剛被侵佔這一秒,他的耳邊彷彿就有千萬個冤魂在哭嚎,暗中可怕絕望的感覺,北岸永生難忘。
“這是什麼?”北岸費力的抓住秦超的衣領,艱難的問道。
秦超面容陰冷,嘴角微微上揚:“我是在救你啊!對於心思陰暗的人,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救得了。如果你不好起來,撕扯你的冤魂會更多的。他們會先吞噬你的身體,接着就是你的靈魂。”
秦超這言語裡帶着明顯的威脅,雖然秦超手上力道的加重,北岸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北岸對醫術精通,在修煉醫術的過程中對武術也有所涉獵,但對秦超這種怪異可怕的力量卻從未有所涉獵,他痛苦掙扎着,卻絲毫動彈不了。
北岸的神色雖然痛苦,但秦超心中卻有一種更加憋悶的感覺。北岸的力量僅限於此?不可能吧,他難道在隱瞞自己的實力?到底是爲了什麼?是想讓自己鬆懈,還是爲了博取寧靜的心疼?
秦超感覺不能在僵持下去,北岸的過激反應讓他越來越不安,他決定改變戰術。
秦超驟然收回手中的陳腐之氣,眼底泛起一絲背水一戰的氣勢。
“真不容易,你的傷終於好了……啊!我是在救你,就算你恨我,也不能這樣……”
秦超說着,突然捂住自己的命宮穴,身子驟然大力向後面砸去。
北岸暗道不好,這小子也學自己,自己傷自己來嫁禍對方!
可是他這是在玩命呢,自己在刺傷心井穴的時候是轉移了穴位的。這小子竟然真的在自殺!
秦超看着北岸,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心中暗道:跟哥玩狠,你輸定了,你玩的是心計,哥玩的是命。
救不活我,你就永遠都是個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