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業主在我的耳邊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最要命的是又過去了十五分鐘竟然還沒有警察來。
最後雙老來了,看着一片躺在地上的人對我們說道:“這些人都是你們打的。”
我回到:“沒錯,不過您放心,我們沒有下死手,只是打亂了他們筋脈,休息兩個小時就能和以前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雙老看了看周圍說道:“警察那,警察都去哪裡了?”
我對雙老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沒有來,按道理他們得知你來應該馬上就能過來纔對吧。”
雙老搖頭說道:“不,我並沒有直接通知他們,而是直接讓秘書打電話報警,我讓秘書打了兩次,按道理都過去了一個小時,就算是走也應該來了纔對。”
我看了一眼雙老坐的車,今天他沒有坐自己的專用車,而是坐了一輛普通的桑卡納,可以說他這次算是微服私訪。
我對胖子使了一個眼神,隨後便聽道胖子對那些業主說道:“欽差大人可是來了,想要伸冤的趕緊說,一會走了你們受的委屈可就白受了。”
雙老剛要責備胖子,就被一羣業主圍住,東一句西一句,雙老根本就沒有聽明白,我見在這樣下去,一會雙老非得被業主用口水淹死。
趕緊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業主們都冷靜一下,你們這個樣子反倒什麼都說不清楚,我們還是聽上面的領導,看看他說些什麼。”
雙老送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我尷尬的笑了笑,雙老對周圍的所有業主說道:“我知道各位都受委屈了,不過各位可以放心,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解決這裡的問題,雖然說城管我們管不了,也沒法管,可是你們報警,警察不出,那就是違規。
人民警察是人民的公僕,如果說城管非法扣留你們的財務,那警察就必須要管,我也知道各位業主做點買賣也不容易,我剛纔過來時,車都走不進來,如果說今天發生了火災,消防車進不來怎麼辦,所以大家都要各自退讓一步,至少咱們是不是應該讓出一條路出來。
我看各自家門前也不小,雖然說我沒有權利去管城管,但我們可以與城管方面進行協調,只要各位不故意佔機動道路,可以讓城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之前你們所受到委屈,我們也會進行調節,這樣吧我們一會去地區派出所,然他們派出警員過來,你們在這裡看守這些城管,以及這些帶有黑社會性質的人,我們將會秉公執法還各位一個公道。”
雙老看了看我們四個人,最後指着我說道:“劉浪你跟我走,剩下的人就在這裡等着吧,記住千萬別讓業主毆打那些城管,以及那些無業遊民,等事情解決完之後,我在找你們算賬。”
我跟着雙老坐上車,直接去轄區的派出所,這次開車的司機,並不是雙老的司機,我對雙老問道:“您這次出來怎麼沒有帶司機啊?”
雙老笑道:“這位是我外甥的兒子,今天正好過來看我,你也知道我的職位,現在就連給我開車的,基本上都和各個轄區的官員有着密切的聯繫,我爲了不讓他通知這裡官員,所以沒有讓他開車。
官場你並不瞭解,上面一旦下來人,下面的人就會第一時間知道你要去哪裡,我這次出來,已經算是違規了,要不是你小子給我上套,我也不會如此的興師動衆。
中國的官場你沒法去查,如果真的一個個去查,恐怕到時候就沒有人願意當官了。”
雙老這個說法我倒是比較同意,如果說你想要當個清官,首先你就要放下權利,甚至要承擔隨時被罷免的權利。
當初我說的那位市長就是因爲眼睛裡面容不得半點沙子,所以一直也沒敢提升,身爲官場榮不得你說的算,要是真的想要當清官,那你只能守着自己一畝三分地。
只有這樣纔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如果你高升了,會變成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會想盡辦法除掉你,甚至身敗名裂。
幾分鐘我們來到地區派出所,一進院子裡面發現,裡面一輛警車都沒有,整個派出所連一名警察都沒有。
在去看雙老臉都綠了,最後我們在報案室發現了一名二十幾歲的女警察,看樣子是專門負責接電話,以及報案人員登記的。
女警察看到我們,指了指前面的椅子說道:“是過來報案的,坐吧。”
雙老沒有讓我說話,而是坐在了女警察的對面,雙老拿出自己的證件給女警察看了一眼說道:“我是中央廳廳長,我很奇怪爲什麼整個派出所就你一個人。”
女警察將證件還給了雙老說道:“您老過來是詢問什麼事情嗎?”
女警察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雙老,那種感覺就如同在與百姓相互之間的詢問,雙老也不生氣問道:“我只是好奇,爲什麼整個派出所的人都不在,只有你自己一個人,難道說他們都去出警了。”
女警察整理了一下子的資料,起來給雙老倒了一杯水說道:“今天是所長的生日,所有人都去吃飯喝酒了。”
雙老問道:“爲什麼你不去?”
警察回道:“我與所長的關係不好,在說了我是接聽電話的,如果我走了電話誰誰接聽。”
突然雙老一拍桌子,氣憤的說道:“胡扯,整個派出所都沒有人了,還接聽什麼電話。”
女子也不害怕,拿出幾張紙交給了雙老,剛纔他着一拍,熱水都濺到了他的手上,雙老擦了擦手。
女警察說道:“您老沒有必要和我生氣,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接聽電話,我的職責就是接聽電話,給報案人員登記。
出不出警所長說的算,我不可能命令所長出警。”
雙老注意到了女警胸前的牌子,上面寫着實習兩個字,雙老對女警問道:“你在這裡工作多長時間了。”
“一年。”
“按照國家的規定,實習階段應該是三個月,爲什麼到現在也沒有給轉正?”
女警看着了一眼雙老,眼睛中充滿了委屈,女子低下默默的說道:“在我實習快要結束時,我找過所長轉正的問題,他說想要轉正沒問題,不過他說喜歡我,只要我答應他做他的情人,甚至可以讓我當副所長。
我拒絕了他,還給了他一巴掌,所以到現在一直沒有轉正。”
雙老是一個理智的人,他不可能光聽一位女警察的片面之詞,雙老問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女警察看着雙老笑道:“我知道你的工作性質,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到處去說,你也可以全完當做我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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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老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還要當警察?”
女警察好像想起了往事,對我們說道:“小的時候我和其他小朋友一樣,都想要變成一個有錢人,因爲我們家太窮,我還記得在我九歲那年,那是一個晚上,父親帶我去城市看病。
他去賣水果,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我出去找他,沒想到過馬路時一輛汽車飛奔向我撞來。
是一名警察冒着生命危險救下了我,然後帶着我找到了我的父親,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名警察的背影。
他爲了救我,自己的背部被劃破了一條口子,整個背部的衣服都是獻血,我忘不了,也不敢忘,我一直在努力希望自己可以當上警察。
而我的父親,也爲了完成我的心願,讓我考上的警校,做了一名警察,我的理想並不是在這裡坐着,而是出去抓那些擾亂城市秩序的人。
我家是農村,父親對與我當上了警察十分的高興,我不想讓他失望,也不想讓任何對我有着盼望的人失去希望。
這一年的時間裡,我看到了許多的不公,我也在懷疑現在的人民警到底還是不是人民的公僕,我給我父親打過電話,說自己心中的想法,而我的父親卻對我說,人分好壞,即便是警察也是如此。
當年救過我的警察就是一名好警察,一位普通的人被十名壞的警察收拾過,或許他對警察有着恨意,當他遇到一名好警察之後,他又會對自己的價值觀有所改變,他會認爲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願意爲自己說話,他甚至可以爲了一個好警察繼續活下去。
我的父親是一位農民,他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但他卻知道,一位好警察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雙老站了起來,看着女警察說道:“你的父親說的對,你放心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願意,爲你討回公道,你能告訴我你眼中那些壞警察去哪裡吃飯了。”
女警察回道:“出了門往右五百米,哪裡有一家龍騰飯店。”
說完雙老離開房間,我們跟着走了出去,剛剛走出門口我們便聽到了女警察傳來了哭泣聲音。
我對雙老說道:“看來哪那位女警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或許你今天與她的談話,讓他一直堅持的防禦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