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已然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屋裡的每個角落,我‘揉’了‘揉’眼睛,看看錶已經十點多了,睡的真長。剛剛發生的一切,真的是夢。殺死了劉冬晨,她醒了,我也醒了過來。
不對啊,劉冬晨怎麼還沒醒,難道她被我殺死了,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做完,還沒醒?
不對的不光這一件事,我發現劉冬晨還在抱着我,但我和她身上什麼都沒有穿,這已經是我知道的,劉冬晨說過若要通夢,必須睡在一起。可是我覺得事情貌似沒有這麼簡單啊。是不是昨晚上我被劉冬晨下了‘藥’之後,對她做了什麼。
一時之間,我的腦海裡飛速倒轉,想着昨晚的事情,但從喝了那杯水睡着之後的事情,怎麼都想不到了。
看着劉冬晨還沒醒,我有辦法驗證自己做過什麼沒有。我手移到劉冬晨的下身,猥瑣的‘摸’了‘摸’,頓時嚇出了一腦袋冷汗。我草啊,我真的對她做了,麻痹,老子又上當了,這是劉冬晨故意的!
我起身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對自己的行爲後悔莫及。我還是人麼,這樣就給一個小姑娘莫名其妙的那啥了。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這時劉冬晨翻了個身,發現我不見了,這才‘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我還在房間的椅子上垂首頓‘胸’,懊悔不已。劉冬晨先開口問道:“你都知道了啊!”
我見劉冬晨發話,氣沖沖的跑到她跟前,說:“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劉冬晨見我生氣,也並不急於解釋,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說:“我沒有告訴你,其實這不是什麼控夢之術,而是我們仙靈‘門’獨‘門’通夢之術,你不想想,我天生這麼好的條件,自帶仙術,齊奇姐能不教我仙靈‘門’的秘法嗎。只是仙靈‘門’的通夢之術,是給夫妻準備的,當夫妻‘交’合後,仙靈‘門’的通夢之術就可以讓夫妻間的夢互通,夢境是人的心中最具有潛意識的地方,互通了對方的夢,就可以使彼此再沒有任何秘密,所以跟仙靈‘門’的‘女’子‘交’往,是不能有異心的,因爲彼此的夢境互通,她隨時都可以發現你的潛意識裡有沒有存在別的‘女’孩。”
我急道:“你,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你故意的對不對?”
劉冬晨冷眼看着我,道:“徐巽風,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見你那麼想見她,才幫你想到了這個辦法,我是要犧牲自己的,仙靈‘門’的人,一生只可以跟一個男人,一旦跟了第二個,她們的功力就會自廢,所有的根基都會自毀,我要不是那麼喜歡你,我會這樣幫你去見一個你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嗎?”
可能,我真的錯怪劉冬晨了,她喜歡我,是發自內心的,所以她纔會甘願爲我做任何事,包括我見洛書紅。就像她夢境裡一樣,她可以爲我做任何事,包括爲救我而死。
很多年前,我也是一個無責任心,到處沾‘花’惹草,欠下許多風流債的一個人。但當我一無所有時,發現,那些我覺得是風流債的,根本都不曾理過我,所以我漸漸的明白過來,那些我所謂的風流債,根本稱不上是風流債,而是一種‘交’易。所以,當我沒錢之後,無法付給對方相應的報酬時,這種‘交’易的關係也隨之消失。
但這一次,真的不同,劉冬晨是心甘情願,沒有任何意圖的幫我做事,她是需要巨大的犧牲的,正如她所說。雖然我不清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從她跟我相處這段時間以來,我感覺她對我的感情,不會比洛書紅和林婷兩個人的任何一個少。甚至,要比她們還要強。這一次,我纔算是欠下了一筆鉅額的風流債,可能,我一輩子也還不起。
我和劉冬晨都穿好了衣服,她坐在‘牀’上,我坐在椅子上,兩個人沉默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雖然我不知道劉冬晨爲什麼不說話,但我不說話,是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劉冬晨。本來仙靈‘門’的通夢之術是爲‘女’子窺探丈夫是否懷有二心而發明的一套仙術,但劉冬晨卻將通夢之術和離魂術結合,用這種方法讓我和洛書紅見面。我還能說什麼,我再說任何劉冬晨的不是,都會證明我更不是人。因爲爲了這件事,劉冬晨纔是最大的犧牲者啊。她以後該怎麼辦?我無法想象。如果他再跟別人,就證明自退師‘門’,要永遠的離開仙靈‘門’並且不能擁有仙靈‘門’的仙法和異術。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說:“冬晨,你放心,我會爲你負責的。”
但劉冬晨卻反問我一句:“負什麼責?”
“我……”我一時真難回答她的問題,所以一時無法,頓到語塞。
劉冬晨整理着被子,說:“我不需要你負責,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爲你的,因爲我愛你,就像你愛着她一樣,我想換做是你,也可以爲了她什麼都做得出來吧。”
“可是……我……你……”
劉冬晨看着我,笑着說:“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你要是真的愛她,就完成這個任務,不能讓她死,我會和齊奇姐長留鬼王‘洞’祝福你們,就算鬼王的事件平息了,我也會和齊奇姐留在鬼王‘洞’的,所以,我不需要你的負責。而且,我更不會要一個現在的你,我要的是一個心裡邊只有我的徐巽風,就像在夢裡那樣,只有我們倆。”
這回我真的無語了。她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對不住她,還不如一哭二鬧三上吊,連打帶罵的折騰我一番。這樣只能讓我覺得無比痛苦。但另一方面,我卻通過這件事瞭解到洛書紅的心裡確實是有我的,這樣的話,這件事之後,我和洛書紅可能真的會繼續走下去。但劉冬晨呢?
我點燃了一顆煙,心裡邊‘亂’極了,劉冬晨見狀,搖了搖頭,說:“你一個人靜一靜吧,不管你最後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以後還要我們一起完成這個任務的。”
過了許久,我也不知道我‘抽’了多少顆煙,我其實已經戒了兩年多的煙了,但實在是難以走出這件事所帶來的負面狀態。只能通過‘抽’煙緩解心裡邊的壓力。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老姐打來的,老姐說:“無爲讓你趕緊去一趟醫院,他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無爲?天,本來我就是要找無爲的,這麼心煩意‘亂’,我已經把無爲忘在腦後了。
我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門’。
劉冬晨見我神情慌張的出‘門’,便問我去哪,我忽然一愣,一下拽起劉冬晨的手,說:“跟我走,我要宣佈一件大事情。”
劉冬晨被我搞的暈頭轉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打了一個出租車,直奔縣醫院。我估計,現在無爲,老姐,姐夫,林婷,甚至陸義都可能在醫院呢。無爲也差不多快傷愈復出了吧,這回我們該付諸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了。
到了縣醫院,我猜的果然不錯,連陸義也在醫院。我領着劉冬晨一路跑到醫院,劉冬晨卻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進了病房,無爲看見我拉着一個‘女’孩進到了房間。表情一下子很凝重,老姐見我領劉冬晨來到了醫院,質問着我說:“你帶她來幹什麼?”
無爲搖了搖頭,說:“哎,還是晚了一步。”
老姐問:“什麼晚了一步?”
無爲說:“別急,他自己會告訴你們的。”
我都不知道無爲在跟老姐說什麼,不過,我也顧不得無爲和老姐在說什麼了,我牽着劉冬晨的手,說:“你們都別說話先,我要宣佈一個重要的事情。”
林婷在一旁說:“啥事兒啊,別賣關子了。”
我舉起牽着劉冬晨的那隻手,說:“告訴大家,這是我的新‘女’友,劉冬晨,以後請多關照!”
劉冬晨根本沒有想到我會當着這麼多親戚朋友的面,跟大家宣佈她是我的新‘女’友。劉冬晨用力扯開我的手,說:“小風,你瘋啦,你不能這麼做!”
老姐‘摸’了‘摸’我的頭,說:“老弟,你沒病吧,跟我們說的是真的?”
我很堅定的點了點頭,說:“是真的,而且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陸義霍地站起來,拽着我說:“徐巽風,你特麼是男人不,洛書紅現在失蹤,生死未卜,你就在外面給我瞎搞,你特麼要氣死我啊!”
林婷也在一旁憤怒的說:“哼,我做夢也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花’心大蘿蔔,我說‘女’友失蹤你怎麼不知道愁,原來早就選好候補了,哼,我現在可是會懷疑你‘女’朋友的失蹤,與你有直接關係,你等着吧,我這就回所裡去請逮捕令!”
我勒個去,林婷傻了吧,要逮捕我還事先通知我?那我還能在這老老實實呆着?不過,林婷說完,還真的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老姐和姐夫都搖了搖頭走出了病房,老姐指着我說:“你太讓我失望了。”
陸義也一拍凳子,站起來,說:“徐巽風,我陸義從今天起沒有你這樣的小夥伴,你愛死哪死哪吧!”
所有人都因爲我的一句話離開了病房。劉冬晨卻爲我哭了起來,說:“我早說過了,我不需要你爲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