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官途
時間一晃,如今已是半月過去,這半個月中,墨泠已經逐漸恢復了,身體已經能夠自由行走了,一切的生活也已經能夠自己打理了,這讓趙軒十分的高興,那幾天,趙軒連擺幾天的宴席,可謂是讓大家大飽口福,整日裡的訓練也覺得沒那麼勞累了,甚至就連程亮和黑衣,他們二人都賞臉來趙軒這裡蹭了一頓吃喝,讓趙軒倍感臉上有光。
然而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漸漸的,趙軒有些開始不太適應起來,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墨泠的房間看看,但是當他走到墨泠的房間之後,忽然間纔想起來,墨泠已經醒了,不用再去照顧她了,於是,趙軒便姍姍走開,那道身影,無奈之中多了些許的落寞,讓人不知所已。
而墨泠,由於看過的書籍太過多了,更何況她對佛家文化的精深瞭解,對待自己的容顏、對待義父的去世甚至對待自己失去的武功,她都是一笑而過,她明白,人生不過百年,哪有那麼多的失去,得到的也會很多,就像她如今,一下子回到了紅塵之中,少了那些爾虞我詐,少了那些追逐拼殺,現在的她,更喜歡跟趙軒在河邊漫步,當夜晚之時,一曲醉生夢死,讓人遺忘其中。
但要說她沒有難過的地方,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佛,無法將一切都給看淡,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會在鏡子前,撫摸着自己那半臉的疤痕,她有過絕望,她有過輕生,但是當第二天清晨,太陽升起,望着趙軒那一張充滿陽光的笑臉,她的內心好似又活了過來,讓人感覺是那般的自在。
而每當清晨過後,衆人在院中、在山野間、在小河旁練武的時候,看着趙軒和墨泠走在一起,頓時之間,衆人的臉上揚起了笑容,是那樣的真誠,充滿着神聖的光芒,讓走在一起的二人,都有些害羞,加快步伐,而身後,卻傳來了大家的嬉笑聲。
半個月了,所有的事情都回歸到了新的起點之上,所有的人都明白,這份平靜,是暴風雨的前奏。
在墨泠醒來的第五天,衆人從探子的嘴中得知了一個讓趙軒和老王、郭達一個有些悲傷的消息,錢虎,死了,至於是怎麼被處死的,不得而知,但是那通報之上卻白紙黑字的寫着的原因竟然是“叛國”,這讓趙軒十分的詫異。
他心中不明白,爲什麼原本那麼忠心愛國,那麼努力爲趙雍乾辦事,甚至不顧兄弟情誼的錢虎,竟然會被扣上叛國這樣的大帽子,雖然心中詫異、驚訝,但是趙軒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某一天的早上,三人幾乎同一時間,來到了錢虎的墓前,送上了那麼幾束最真誠的花朵,而這份感情,也真的散了。
那一天,趙軒將自己鎖在屋子中,沒有人知道他在其中幹什麼,或許也只有那個看過這個少年哭的老王內心之中才明白,趙軒的心,碎了,被他所以爲的世上最真誠的友誼而心碎,十一個人,走到如今,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很多時候,就連老王他自己都會回想起來那段快樂的時光,但是時光這個東西,畢竟是一去不復返的,縱使回憶,也是沒有什麼多餘的用處了。。。。。。
這半個月來,讓趙軒內心之中十分的彷徨,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直到這一天,當黑衣登門拜訪的時候,趙軒這才明白了心中爲何總是時不時的彷徨了,原來,自己怕的,竟然是這個。
黑衣來的時候,並不是像往常那樣隻身前來的,今天,他帶了一些隨從和馬車,而那馬車之上,趙軒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但是他心中明白,這肯定是那些什麼金銀珠寶,而當這箱子打開之時,那金燦燦的黃金射的衆人眼睛疼,更有些愛錢如命的人,更是雙眼之中發出了精光,內心之中肯定會想到:“要是這些錢是我的該多好啊!”
一看這些金銀珠寶,即便是趙軒心中明白,但是也開始裝聾賣傻開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黑衣哈哈一笑,豪爽的說道:“趙軒,今天我來可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的,就不要在裝聾賣傻了,你我都爲太子辦事,只不過是我是忠,而你是僱罷了,今天這樣的情形已經很明顯了。”
說完,黑衣大手一揮,之後又有三箱金銀珠寶送了上來,“這些僅僅是利息,太子殿下知道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只要事情辦成了,官,給你最大的,錢,給你最多的,到時候的你,名利接收,豈不是大快人心。”
不得不說,黑衣的這一段話,鏗鏘有力,頗能鼓舞人心,在場的衆人,大多數的都開始動容了,甚至已經做好打算,倘若趙軒要是不答應,那麼他就答應下來,哪怕只是給他分個一官半職,哪怕給他的所有錢財還不如這些的百分之一,那麼他都願意,眼神之中所迸發出來的熾熱好似形成了一道耀眼的陽光,讓人不忍直視。
看着下面的這些人的樣子,趙軒的心中當然明白黑衣在玩的是什麼,而此時此刻,在邊上的孫鋒,心中則想起了一句兵法,“攻心爲上,攻城爲下。”二人相視一眼,均都有些無奈的苦笑了。
看着黑衣這個樣子,趙軒在一陣苦笑之後說道:“拜託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向來低調,莫不是你這樣想把趙雍乾給引來吧。”
黑衣一聽趙軒說的這句話,好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忍不住的哈哈大笑,“我倒想把他給引來,可是引不來啊,這趙雍乾,好似覺得弄了個鴻門宴有多麼的了不起了似的,覺得這天下好像都在他的監視之下了似的,整日裡飲酒歡悅,當真有些唐玄宗那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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