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朝堂命令,明爭暗鬥
凡世間之事,必有命運所牽、所贅,佛家所講“因果”二字,並非無理,然“因果”二字,太過玄妙,今生種因,或千秋萬世而後才終得其果,而內中原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因而何以言說?
家境本富有,然歷經數代,逐一沒落,後世子孫窮困潦倒,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只因先祖爲德賢者,因而得以入朝爲官,仔細想來,其中之事,又何不存因果一說?本應陌路之人,各於己之家鄉,爲柴米油鹽而憂,無奈命運如此,生德賢者之後,命存此劫,諸位死存亡,愛恨情仇,自即日之浙江,拉開帷幕......
趙軒臨走之日,武宗於宣德大殿之上,宣稱其命滅西夏有功之臣,官居正五品觀察使趙軒前往浙江,徹查官員*、收賄受賄、假公濟私、中飽私囊等情況,賜尚方寶劍,爲不廉、不正之官員,皆可先斬後奏。
趙軒站在宮殿角落之處,雖然爲五品官員,在民間來說算是大官,但是於這宣德殿之上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不足輕重,同那縣衙捕快、衙役又有何區別。
當聽到聖上叫喊自己的時候,趙軒爲了不招惹他人煩心,一邊繞道小跑至中央,一邊又不忘整理官服烏紗,免得引得滿朝文武鬨堂大笑,但是趙軒那小跑的動作,依舊是被周圍的官員給看見了,不禁的憋不住的笑出聲來。
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朝堂之上都充滿着細小的聲音和毫無規則的笑聲。
趙軒站在那裡,一時之間被那麼多的人看,而且還有那些高官、王爺們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威壓,讓趙軒有些不太適應,摸索着後腦勺,衝着他們傻乎乎的笑着。
看着這朝堂之上的人如此的沒有綱紀,太傅周申敲打着他的柺杖,面色有些惱怒,“混賬!朝堂之上,豈容你們如此的嬉笑說鬧!”
話一說完,頓時之間沒有人再敢多說什麼了,那些嬉笑說鬧之人,頓時之間也不敢再放肆了,乖巧的閉上了嘴,靜靜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武宗看到這裡,趕忙出來充當老好人,“好了太傅,也不是什麼大事,說過他們也就算了,切不要因此傷了身體。”
周申冷曬一笑,忙說道:“是老臣過於暴躁了,望陛下治罪。”而在周申派系的官員,在剛纔嬉笑說鬧的那些人,也紛紛行禮說道:“臣等有罪,望陛下治罪!”雖然所說之話參雜無比,但大體上就是這麼個意思。
看着太傅周申這個樣子,武宗知道,他這是擺了明的在找茬,但現在翻臉還不是時候,一切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一瞬過後,武宗面帶笑容,“不過是小打小鬧,衆卿家不必如此。”然後又望向趙軒,“剛纔我說之話你可都已明瞭?”武宗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牽扯太多,所以趕忙話鋒一轉,將這件事情一筆帶過。
一看聖上望向自己趙軒趕忙說道:“微臣明白!”
而太傅周申目光中帶着些許陰冷的看着武宗趙雍乾,他本想借此機會戲弄一下他,但誰成想,又讓他給躲過了,不但沒有將他給戲弄,反倒是讓自己羞愧於此,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挺了挺身體,轉過頭去,示意他們沒事了。
趙雍乾看着太傅周申吃癟的樣子,他自然是十分的開心,他巴不得這朝堂中幾大派系的首腦都紛紛被他給氣死,但現在當務之急是徹查浙江的官員是否清廉,至於跟這些人的爭鬥,來日方長,還可慢慢計議。
好似無意間似的瞥了太傅周申一眼之後,趙雍乾面帶微笑的看向趙軒,“今日朕賜你尚方寶劍,準你於浙江之內,先斬後奏。”
趙雍乾一邊說着,另一邊,李公公將早已取來的尚方寶劍交予趙軒手中。
趙軒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呢,每次看到馬風等人耍劍的時候,趙軒的內心都十分的癢癢,但是趙軒也知道,自己早就過了那個學武的年齡了,而且就算是學武,那也要是要靠天資的,到了趙軒如今的這個年齡,能夠強身健體就算是不錯的了,而趙軒對此也是十分的滿足,當然了,除了那個小小的遺憾......
退了早朝之後,趙軒已經開始快速的回家準備行李去了,上一次去浙江又沒有帶着多少人去,幾個人玩的也並不是十分的高興,這一次好了,趙軒可以想帶誰就帶誰了,當然了,趙軒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寧願將他們、包括那些僕人們全都帶走,也不願自己去。
有人歡喜有人愁,當你高興的時候,總有人在那裡失落、悔恨。就在這諸多派系在得知趙軒即將回到京城的時候,他們也是十分的震驚,他們也沒有想到趙軒會回來的如此的早,雖然他們都在宮中安插了眼線,但是這種事情並不會有絲毫的泄露的,因此他們想要得到,這也是十分的困難的,而也恰恰如此,他們並沒有得到。
不過這些相對而言那些首腦還是頭腦清晰的,他們並不會自己亂了自家的陣腳,畢竟他們一亂,那麼他們這一派系便真正的垮了,這個垮並不是肢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對所有的東西都不再去面對的垮了。
整理了一下大腦中的思緒,這些首腦們幾乎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不再讓他們這些傳人們再穩中求勝了,直接製造虛假的案子,讓他們直接步步高昇,青雲直上,一時間,幾乎所有的傳人的官職都到了從五品以上,甚至其中的孟家傳人孟山,如今已經到了從五品的官階,而墨家傳人墨泠已經到了千戶的武將官職了,不由得讓一些不明所以的官員瞠目結舌,心想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朝堂之上涌現出了這麼多的有才華的人。
而武宗還不好說他們刻意扶植他們,無奈之下,只好簽下大印,同意他們升官了。
而這次的這件事情一發生,那些派系的首腦又怎麼能夠不明白,紛紛指責趙雍乾狼子野心,竟然想要直接將浙江給自我化,而那樣的話,到時候倘若趙軒要是輸了,趙雍乾還能夠給自己留一條活路,而西夏國南部的那半邊國土,便是緊挨着浙江,倘若要是出現什麼情況,他們還可以蝸居於那裡,只要能夠好好努力,早晚還有一天能夠將這片土地給收取回來的。
當那些個首腦們翻看地圖的時候,他們紛紛被嚇住了,倒不是這個方法多麼的好,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實用,他們站在自家的陽臺上,一個勁的罵着趙雍乾。
既然事情已經想明白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會讓趙軒將這件事情給完成,是,趙雍乾確實是說“浙江省內,先斬後奏”,但是又可以理解成爲另外一種想法,“浙江省(內中官員),先斬後奏”,如此想來,到也就沒有了什麼所謂的生命安全了。
國師拓跋魁、太傅周申、秦王趙飛虎、江南王趙宏......紛紛下達命令,讓各位傳人抵達浙江,拖住趙軒,早晚有一天宋武宗看趙軒完不成任務,會將趙軒給撤回去懲罰的。
既然想好了,他們便趕快讓那些人前往浙江了,他們要是再不去,讓趙軒搶得先機的話,那麼他們就真的沒有什麼先機可以說了......
“哎呀呀,你看這山,你看這水,多麼的清秀明亮,多麼的富有詩意!”趙軒看着這大自然的美好,不自覺的想要說了出來。
而躺在一旁休息的馬風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平躺在地上,享受這美好的天氣,但是唯一氣人的,便是這天太熱了,熱的他們都不禁感覺得到汗流浹背、累的他們都不想再動了,甚至熱的他們直接都不想走了,馬風趕忙調侃道:“說的倒是好聽,你看看你背上的汗水吧,夏天出來行遊就是一種罪啊!”
趙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樣的情況趙軒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了,沉默不語了,拿起掛在腰間的水壺,“咕嘟咕嘟......”的大口的喝着。
雖然路上的景色都十分的美,但是現在離立秋也還是有一段時間的,趙軒只能夠決定先以公事爲主了,遊玩這樣的事情,還是等到之後再說吧。
衆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餓了便吃飯,渴了便喝水,但是好似這麼炎熱的天氣使得內心的狂躁更加的不安......
終於,衆人在這個樣子的前提下,歷經了長達半個月的時間下,終於到了浙江,而浙江之地,以水爲主,到了,倒也是十分的涼快,不自覺間,便已經發現了熱浪消失,而清涼之意,撲面而來。
既然到了這個地方,趙軒最先要處理的便是溫飽和住宿問題了,縱然貪官問題確實是十分的嚴重,但是趙軒總要先想辦法讓自己活下來吧。
雖然浙江城鎮之內的天氣確實是涼爽了不少,但是趙軒卻發現,這次回來有些暈船了,但是仔細的想了一下,原來是因爲還沒有吃飯的原因啊,而其餘的人也都紛紛捂着肚子,示意趙軒自己等人餓了。
看着衆人這個樣子,趙軒也是十分的無奈,不禁的哈哈大笑開來,但是這一笑肚子更加的餓了,讓船家先將自己等人送到一家離這裡最近的一家酒樓,畢竟民以食爲天,這樣的事情還是早處理早爲妙。
很快,趙軒等人就到了那個酒樓,店小二雖然十分的熱情,但是放眼望去,內中寥寥幾人,想必是天氣過於炎熱,顧客們都不願意再來酒樓中吃喝,只在家中自己做一點便是吃了,這是酒樓老闆告訴趙軒的,聽他這麼一說,趙軒是十分的無奈,生意不好就生意不好,幹嘛非要這個樣子。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是趙軒並沒有將他說出來,環顧了一下四周,趙軒忽然間發現了一個熟人,讓馬風他們先去吃飯,自己則是緩慢的走過去。
那人一擡頭,發現趙軒向自己走來,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酒壺,衝着趙軒微笑道:“喝一杯?”
趙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他這樣一來,倒是引得那法家傳人韓河有些好奇了,“怎麼?以爲我窮困潦倒了嗎?纔不是,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的菜,那豈不是白白浪費。”
趙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將在馬風那邊招待客人的店小二叫了過來,要了兩個熱菜,要了兩大罈女兒紅。
韓河看着面前的女兒紅,有些哭笑不得,“趙軒,你這是想要買醉?”
趙軒搖了搖頭,何來買醉一說?我能力本身就有這麼大!“
”這可未必,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好高騖遠,桀驁不馴,這樣子可不是什麼好情況!“
趙軒並沒有將韓河的話語放在心中,臉色有些許平淡的問道:”一共來了幾個?“
韓河衝着趙軒嘿嘿一笑,”全來了!“那笑聲,彷彿孩童得到了久違的糖果一般,雖然看着無害,但其中的毒素,卻是多的無法再多了。
趙軒一聽,點了點頭,“呵呵!這樣也好,省的我再去挨個找你們,這浙江這一行,我們打個賭吧!”
一聽趙軒要打賭,韓河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示意趙軒繼續說下去。
趙軒緩緩開口道:“半年之內,浙江所有外派盡皆移除,你退出這場硝煙。”
韓河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趙軒才一說完,“好啊!”不禁讓趙軒有些納悶他是怎麼想的。
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事,趙軒無法左右他人,他只能夠在自己的生命中綻放屬於他自己的光彩,今天僅僅是個開始,趙軒僅僅是面對上了一個而已,雖然並不畏懼,但是趙軒還是有些不適應,何必這樣自相殘殺呢,趙軒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要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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