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兩顆槐樹,淚眼濁痕今天有點忙,發的比較晚了,大家見諒
看着那個立在村外的大碑,趙軒忽然間想起來了,年幼的時候自己還在上面撒過尿呢,想到這裡,趙軒不禁莞爾一笑,但那淡淡的指紋早已經隨風遠去,在難尋得蹤跡。
而這石碑前的人,也早已經開始換了模樣,但那份思念,卻也是別人所代替不了的。
回到村子裡,趙軒像回到了自己十六七歲的那兩年,看見一個熟人便打一聲招呼,那些人在打過招呼之後,忽然間想起來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啊,但是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人的面容,他們幾乎都會萬分驚訝,“難道?那個小生是趙軒!”
但等他們想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趙軒早已經不見了人影,雖然有些後悔沒有跟趙軒打好招呼,再加上那個人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此刻這人已經恨不得將趙軒重新叫回來了,於是他們便急匆匆的跑回家中跟自己家中的人訴說。
雖然他們十分的馮定那人就是趙軒,但是他們的家人可不一定會這麼認爲,但是也有認爲是真的,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半天,滿村子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很多的時候我們不要小看農村人,他們中消息傳播的速度可不是城裡的人能夠相比較的。。。
走了那麼一段路,趙軒已經到了家了,看着還是老樣子的家門口,趙軒有些唏噓不已,那老家的門口,如今已經成長起來了兩顆槐樹,密密麻麻的樹蔭,站立在大門兩旁,倒也煞是好看,雖然這兩顆槐樹都還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但是趙軒看得出來,這兩棵樹成長的年歲並不長,不過是兩三個年頭的時間罷了。
但樹能活數百年,人卻不過是數十年的光陰罷了,於樹來說,這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階段,而於人來說,卻是他的全部生活。
三個年頭,想想看來,卻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三年了。
輕輕的推了下門,大聲的叫喊了一聲,“爹!娘!我回來了!”
趙軒知道,這段時間,想必爹孃的額頭又多了幾道細紋,想必爹孃的發尖又多了幾絲白痕,他們看着我們逐漸成長,而我們,卻看着他們逐漸衰老,生死離合,趙軒不禁有些苦笑,想想這麼久來的成長,自己的容貌也不知不覺間有了些許的變化,想必現在的爹孃已經認不得自己了吧。。。
趙軒是個十分善於觀察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走到今天,在發現這兩顆槐樹的時候,趙軒特別的看了看,因此發現了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不知這兩棵樹的樹枝都是怎麼長的,全部都紛紛朝向東方。
雖然不是很明顯,只要你不仔細盯着它看,也是發現不了的。
畢竟趙軒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十七年了,就算離開的時間再長些,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的位置,趙軒都記得清清楚楚,而平白無故的長出這麼兩顆大槐樹,還是兩顆“歪枝樹”,估計任誰看到這裡都會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吧。
但是趙軒卻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爹孃會種槐樹,難道僅僅是因爲槐樹可以想象成“懷念嗎”?趙軒有些想不明白他們二老的原因,短時之間有些不明覺厲了。
而這些想法,在大腦中發生的很快,電光火石之間,趙軒已經想完了,他並沒有在接着想下去,因爲一個熟悉的聲音站在那裡給他加油打氣,那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輕聲縈繞:“軒。。。軒兒?”
趙軒並沒有急着擁門而入,大門的內部已經被關緊了,趙軒看沒有人過來給自己開門,便用那種小時候自己看書回來晚了,將爹孃給叫起來的方法,“哐哐哐”的敲打着門,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自己還真是小孩子。
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到正午了,趙軒也有些餓了,盼着爹孃快點來給他開門,這一天,自己已經等了三年了,而他們,或許也已經等了三年了吧。
可能是年齡大了,二老的耳朵有些背了吧,被趙軒奮力的敲打門之後終於聽見了,趙娘從屋中走了出來,“誰啊?別敲了,來了!來了!”
當聽到孃親的聲音之後,趙軒的臉上不禁滑落下來了兩行清淚,他盼着聽這個聲音已經盼了整整三年了,如今,他終於如願以償了,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趙軒大聲叫喊道:“娘!是我!”
那邊聽到了這個聲音彷彿還是有些不太確定似的,問了一下,“你是誰?”
趙軒有耐心的回答道:“娘!是我!軒兒!”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院子中的那個聲音戛然而止,而這一瞬間,路邊上也沒有什麼人,什麼都像是靜止了一樣,一瞬間,這個世界一下子靜止了,趙軒不知道該怎麼的形容了,但是他知道,母親一定是哽咽了一下,兒行千里母擔憂,天下之間,又有哪幾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漠不關心呢?
頓了那麼一下之後,接着便又傳來了腳步聲,很快,趙娘便來到了大門前,打開了門,看見趙軒的面容的時候,用那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着趙軒的側臉,一副心疼的模樣。
趙娘在第一眼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認出來這是趙軒,這纔不過兩三年的時間,怎麼趙軒就成長了這麼多,面容上如今也已經是棱角分明,頗具漢子風格,臉色已經黑了很多,但是卻更加使得他英俊開來。
但是趙軒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三年中,趙娘爲了自己肯定流過不知道多少淚,而趙軒又何嘗不是萬分的思念這個家,趙娘看得出來,這三年,趙軒在外面所吃的苦,想來也一定不是尋常人能夠受得了的。
看着面前的孃親,趙軒有些不知所措,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但是那眼淚又不聽話的流淌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兒子留下了眼淚,趙娘有些慌了,多久沒有爲兒子擦拭眼淚了,已經有很多的下降了,一邊擦拭一邊說:“兒啊,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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