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卷宗之事
像剛來到西廠的時候一樣,天還未亮,趙軒便醒了。
“咚!咚!咚!......”還沒等趙軒穿上衣服,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真是的,成天就不知道體恤一下我嗎!天天非得這麼早就來!”嘴上嘟囔的同時,趙軒也不忘穿好衣服,再怎麼說現在的他大小也是個副百戶了,外面敲門的要是趙軒的上司,頂多也就是訓他一頓,倘若要是下屬,那麼一傳十十傳百,趙軒這臉也就丟盡了,所以,不管是哪樣,趙軒都不願意碰上。
當然了,這也不能怨西廠的人不懂禮貌,整個西廠裡面的人除了那些幹活的傭人以外,基本上都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起得早這本就很正常,而卯時一刻和午時一刻正是西廠頒發任務的時間,所以這個時候趙軒還沒有起,也就怨不得別人了,當然了,要怨也就要怨他自己不知道打聽一下西廠內的各種情況了。
沒過多長時間,趙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穿好了衣服,趕忙跑上前去打開了門,“有什麼事情嗎?”
只見一個相貌大約二十歲,身着西廠制服的男子站在門外,那人皮膚白皙,身高大約一米八,倒也算得上是一位俊男,而此刻,這位男子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有些傻愣愣的看着趙軒。
趙軒有些不耐煩了,大聲的問那男子:“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男子愣了愣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請問您是趙軒趙大人嗎?”
“趙大人?!呵呵,對,我是,有什麼事嗎?”第一次聽見別人喊自己趙大人,趙軒不禁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那男子一聽趙軒的語氣,以爲自己惹得趙大人不高興了,趕忙單膝下跪,“屬下知錯,屬下也僅僅是因爲不認得趙大人所以才言語相犯,望大人恕罪!”
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官了,趙軒心裡面笑的像花一樣,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所以才讓那男子誤以爲是生氣了,所以趙軒便趕忙辯解,“哈哈!沒事兒,不是你的錯,快別跪着了,起來吧,有什麼事情進來說!”
那男子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裡想道,“廠公不會就讓這麼個半大不大的小屁孩兒辦事吧,而且從年紀來看,這小子還未及弱冠,況且看他剛纔那個樣子,還瘋瘋癲癲的,算了,廠公安排的事情我也沒膽子去改,順其自然吧,只要別因此掉腦袋了就成,唉,我的命咋就這麼慘啊!”想歸想,那男子還是聽話的起來跟着趙軒,走進了趙軒的臥室。
這也沒辦法,誰讓趙軒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兒,即便有了那麼一兩絲自己鑽研來的本事,但在心境上還未脫稚氣,有些事情難免處理的與身份不符。
走進臥室,趙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男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男子雖說有些鄙視趙軒,但西廠裡面規矩衆多,以下犯上,可是要受剮刑的,所以那男子便無奈的答道:“啓稟大人,卑職名叫馬風。”
“行吧,廠公叫你給我帶的卷宗呢?”
“大人請過目!”馬風從懷中掏出卷宗,雙手遞到趙軒面前。
接過卷宗的趙軒並沒有急着打開卷宗,“畢竟還不知道是啥案子,也不知道廠公讓幾個人給自己打下手,唉,愁死我了!”心中發愁的同時,趙軒的雙眉不自覺的皺在了一起。
看着趙軒並沒有急着打開卷宗,而是在皺眉頭,馬風有些好奇,問趙軒,“大人,怎麼了?難不成你怕會有生命危險嗎?沒關係的,我們這幾個兄弟一定會保護好大人的安全的!”
“好說好說,對了,廠公這次一共給我派了幾個人啊?”爲了保險起見,趙軒還是決定先問問一共有幾個人手。
“啓稟大人,加上卑職在內,一共是五個人,不過大人放心,我們五人都是各個方面的能手,同時也能保護好大人的生命安全!”馬風拱手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對了,你們五個人現在居住何處啊?”
“啓稟大人,由於廠公說這個案子非常重要,所以安排我們五個人輪流在您的門口值班,以便您傳訊我們。”
“嗯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我便不打擾大人休息了,卑職告退,有事您叫我們便是!”說着,馬風便退出趙軒的臥室,順手將屋門帶了過來。
“果然是小孩子脾氣,等着我看你出糗吧,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得意忘形,哼!”心裡越想越氣得慌,馬風便去找人值班了。
待到馬風離去,趙軒打開了卷宗......
只見上面寫道:“楚王之妻楚王妃,王氏,早年因病去世,後楚王納兩妾,李氏和錢氏,但楚王念及故人,未再立王妃,而李氏和錢氏二人明爭暗鬥,搞的楚王府裡烏煙瘴氣,後李氏找到我,望暗殺錢氏,好一人得寵,但吾恐隨意刺殺王室對我西廠不利,特派趙軒籌劃此案。”
“我kao!”看過卷宗過後,趙軒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心裡想道:“這谷大鴻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爲了錢財竟然這樣的案子也要去辦,算了,好好幹吧,要不然那老頭就會又坑我了!”
與此同時,西廠的後院之中,一個面色俊美,但雙眉斑白的人躺在搖椅上,旁邊一箇中年人給他搖着扇子,他們面前,則是一片空曠的土地...
“哈哈哈哈!我猜那個趙軒現在該恨死我了吧!這樣的案子,就算是朱守你也夠嗆能辦好吧!”
說話之人正是廠公谷大鴻,此刻,他剛剛練完功,坐在搖椅上喝着香茗。
“廠公明見,這樣的事情,讓我來做,我肯定不會做好,趙軒那小子也一定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我想,到時候他一定跪在您面前,不停地磕頭求饒!”朱守一邊討好的給廠公搖着扇子,一邊說道。
“非也非也,我相信,不出五天,這個案子,趙軒那小子肯定能破得了的!”谷大鴻說完隨手拿起一塊點心放入嘴中。
“廠公何出此言啊?”朱守簡直有些不相信廠公會說出這樣的話,趙軒雖說有些小聰明,但還不至於這般聰明吧,但朱守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就只好閉着嘴,等着廠公的下文。
谷大鴻喝了口茶水將口中點心的殘渣送入腹中後說出了八個字:“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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