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一個激靈,其實美玲不說,我大致也看出一點了,只不過這個想法我一直沒敢承認,因爲這裡有個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糉子會害怕什麼?
理論上來講,糉子本身就是死物。也就是說,它是沒有思維情緒的,甚至沒有感覺。就算你拿槍打它,它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疲憊。這也是糉子最可怕的地方,因爲你不把它打殘了,它根本就不知道罷休。它所有一切都是按照本能來行事。
所以就算它真的打不過人家,也沒道理會逃跑啊?這是聽都沒聽說過的事情,那除非是毛道長來了!
當然,如果是人的話,這絕對是一個逃命的動作。我甚至可以看出來,這傢伙應該是在臨死前,極力得想從這個洞裡往外鑽。但顯然沒有成功。
我心說看它這個動作,那麼它所害怕的東西,應該是在後面。想着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人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越過糉子,看向後方。
對面同樣是個巨大無比的空間。手電筒可以勉強照射出輪廓來,能看出也是非常空曠,匆匆掃過一眼,沒看見什麼多餘的東西,結構果然和影宮驚人的相似。只不過所不同的是,對面的地宮裡多出來一隻巨大的棺材。通體潔白如玉,乍一眼一眼看上去,跟周圍的黑色有一種極爲強烈的反差。
比較頭痛的是,這隻棺材,它沒有蓋子!不知道是被人掀開了,還是本來就沒有。總之是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的,而且手電筒的光照過去,可以明顯的看見棺材附近似乎有一層濃密的霧氣!使得整個棺材幾乎在視線裡都扭曲了起來。
我心裡正想這哪來的霧?一旁的美玲又驚呼了一聲,頓時又把我驚醒了。然後就聽見美玲的聲音,“師叔,快看!”
我看見美玲對着棺材邊上一指,心說看什麼,人立刻看了過去,只看見棺材邊似乎趟了一地什麼東西,黑漆漆的,幾乎把棺材圍住了。我眼神不是太好,又加上這裡面的確有一層黑霧,很難看清楚。眯起眼睛看老半天,等看仔細了,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這麼臭了。原來那倒了一地的東西,居然全部都是糉子,而且都是“死糉子”,粗略一數,怕不是有幾十只甚至更多。
有些糉子身上,有些衣服還沒完全腐爛,可以看出很明顯的漢代風格的衣服,有些則已經連皮肉骨子都腐朽了。這些人,恐怕都是當時的陪葬品或許枉死的工匠了。
我立刻就倒吸一口涼氣,心說怎麼會有這麼多糉子?這裡的風水沒差到那種地步吧?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這是玄武拒屍這種倒八十輩子血黴的風水,也沒道理每隻都屍變啊?
這些糉子,每一隻的造型都不太一樣,四肢動作也不盡相同。但唯一例外的是,它們圍着棺材,都是頭朝外,腳朝棺材。十分整齊,看起來就好像感覺它們想要離那隻棺材遠一點。
心說這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這些糉子幾乎都被打爛了,這肯定是一種暴力行爲。而且它們這個樣子,這種整齊的程度,也不可能會是自己打架弄出來的。
但是,這太多了,這種規模的糉子羣,解放軍下來還差不多!轉念一想,心說難道是哪位邪神乾的?這也太牛皮了吧!
一瞬間我就緊張了起來,但是緊張之後,立刻就想到了丫頭。
不行,不能看下去了。雖然沒看見丫頭的身影,但憑剛剛的聲音來看,她肯定還在裡面,無論如何,我都必須進去一趟!我頓了頓,就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面等我。”
美玲立刻道,“我也去!”
我斷然道,“不行,我自己進去,你們在外面等我。”說完我也不等她們同意,雙手一撐,人就翻了上去。
這個洞大約只有半個人高,是個很正規的方形,人進去可以勉強蹲着走。因爲上面趴着一隻糉子,我只能儘量把身子往邊上靠,幾乎是擦着牆過去的。出於本能反應,我從死糉子身上越過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因爲隔得近,多少還是看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比如說我居然可以看出它是有表情的,是一個極爲痛苦的表情,嘴巴張得老大,五官皺在一起,好像是臨死前極爲痛苦的樣子。
我知道這絕對是個錯誤的形容,因爲糉子本來就是死的,不可能會感覺到痛苦,所以也沒道理會有表情。但心裡偏偏就是這麼想的,而且很堅定。思緒的功夫,我一隻腳已經踏了出去。
美玲在對面喊,“師叔,你小心一點。”
我罷罷手,心說除非我真是邪神他二大爺,否則這鬼地方,我怎麼小心都沒用。別說什麼邪神了,就算是這些糉子,隨便跳出來兩隻詐屍的,我都打不過。
那還不如索性光棍點,至少能保住我光輝形象!
當然,想是這麼想沒錯,我也不會太魯莽行事。我先是拿手電筒四處照了下,我得先確定這裡面還有沒有能站起來的糉子,不過掃了一圈,還真沒有。甚至有些糉子,肢體都開始腐朽分解了,看起來像爛木頭一樣。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我已經很久不相信常理了。
當然,確定了之後,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心說他奶奶個熊,這破事糾纏我大半年了,我就算是泥菩薩也憋出一肚子火氣來了,真當老子是紙糊的不成?反正我是想好了,就算死了我一定要搞清楚。
接下來就是小心的探雷工作,其實就是儘量找地方下腳,裡面糉子羣非常密集,我得注意別踩到它們。這個過程可以說一帆風順,我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渡到棺材旁幾米的位置。
但是離棺材越近,四周的死糉子就越密集,就不太好走了。這個時候因爲隔得很近,就可以清楚的看見這些糉子的摸樣,糉子的樣子其實都差不多,男女都很難分清楚。
但有一點很奇怪,這些死糉子全部張大口,一副好似痛苦無比的樣子。那嘴巴張得,差不多已經超過人類所能張的極限。我忽然想起美玲她三姐四姐,臨死前也是這麼一副表情。想着我就本能的不舒服起來,因爲無論是人還是糉子,這肯定是極爲痛苦的時候纔會做出的表情。
我深吸了口氣,儘量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而是把思緒分開,去琢磨別的地方。眼睛也看見四處亂瞄,這個時候我去看棺材,人忽然就是一愣。
因爲隔得很近,所以幾乎很清楚的就看見棺材的整體樣子,是用一種不知名的乳白透明的石頭打造的,是一個整體,霸氣十足中襯顯得精緻無比。
但奇怪的是,我看着它,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熟悉程度,我敢肯定,我之前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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