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多禮跟多讓正在忙碌。
多禮看着多讓忙碌的背影,會心的笑了笑。
“師兄是不是又在笑我笨?明知道大師兄不讓我們暴漏行藏,可是我還故意露出馬腳給那個女孩子看到?”
多讓一臉不爽的嘟囔着,並沒回頭看多禮,彷彿對師兄的一舉一動都十分了解。
“你啊,還是一片赤誠之心,一百多歲的人了,都不知道人心險惡。”多禮感嘆道。
“這有什麼?那個張啓山並不是壞人,而且一直在做着拯救人類的事,我們不幫忙怎麼行?再說了,我們這麼秘密的鼓搗又有什麼用?到時候水落石出,張啓山也不會知道,這又是何苦?讓他欠我們一個大恩不好嗎?”多讓繼續吐槽道。
“你不知道。”多禮神態複雜道。
“我又不知道什麼?我十幾歲你把我當成小孩,現在都一百多歲了,你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要我看,咱們大師兄就是想默默的付出,不沾因果,但是世界已經惡化到這樣,爲什麼大師兄還要這麼做?我實在不理解?”多讓不依不饒道。
多禮繼續搖頭,他對自己的小師弟十分溺愛,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兩人雖然師兄弟相稱,但實質卻如同父子。
“我問你,你的六字真言可有張啓山那般警世?那般神勇?那般正氣凜然?”多禮繼續考究道。
多讓愣了,接着搖搖頭,他不得不承認,張啓山的六字真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哪怕只是三字真言,依舊有了神奇的實力,他不如許多。
“這就對了,那我在問你,他可是佛門高徒?可是我密宗不傳弟子?可是對佛法精通的大能前輩?”多禮繼續考究道。
多讓繼續搖頭,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個普通平凡的人,是依靠什麼,在那麼短短的時間之內成爲強者,成爲福報高手,成爲佛門高徒,成爲拯救人類的救世主?
多讓還不知道我的長生念力已經修煉到何種程度,否則一定會更加吃驚。
“所以我才說,你不知道。”多禮繼續道。
“我不知道,難道師兄就知道?”多讓好奇問。
“我現在是不知道,但是等我們忙完手上的事,就差不多全盤瞭解了。”多禮笑眯眯解釋。
“可是,這不過就是一個傀儡,一個張啓山的替身,他又有什麼用?而且我們耗費如此巨大的佛力,只爲了這麼一個替身,我實在不理解大師兄到底在想什麼?難道這個替身還有什麼不得了的作用?”
多讓說着,舉起一個小小的玩偶,這個玩偶的臉,跟我的長相一模一樣,並且製造的栩栩如生,就像是一個真人。
“這不是玩偶,這是三千世界,這是整個世界最後的拯救者,這是我們大難中唯一的生門。”看着玩偶,多禮神色更復雜道。
——
詭異中,世界依舊照常運轉着,一個個第二信仰的教堂一座座拔地而起,速度飛快,幾日間,整個世界已經出現了無數座第二信仰的教堂。
不少人已經加入到第二信仰中來,他們或是好奇,或是抱有各種目的,總之,經過使者們層層選拔,最終有一批骨感信仰的力量,終於加入到我們這個大家庭,並且數量越來越多。
這種趨勢,讓我欣慰,但是更多的,是一種焦慮,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至於這種不安到底來自哪裡,我竟然感知不到。
這種情況一出現,就連我都坐不住了。
左思右想,我決定還是要冒險去天眷伊甸園去看看,也就是那個巨大的青銅大門後面到底有什麼?不知道敵人在做什麼,我寢食難安。
與此同時,我放出一個消息,讓使者們尋找我的故人,尋找紀家未亡人,尋找鬼奴,尋找轎奴,尋找鬼醫,甚至尋找墳墓零的真身,這些消息越快得到越好。
我已經隱約感覺到山雨欲來,在做最後的準備。
張鏡兒,就像真的消失了,四叔也說不清她到底去了哪裡?跟妹妹一同消失的還有鐵面生。
還有十殿閻王也消失了,導至這個世界上真正的鬼一個不見,倒是行屍走肉越來越多。
夜晚,我偷偷的溜到了長白山深處那個祭壇,正想偷偷的勾引咒怨上身,不想身後金光一閃兩道聯袂的人影出現了。
左邊的是多禮,右邊的是多讓。
“你們怎麼突然來了?”我震驚的問。
他們來的太突然了,我竟然沒有提前感知到,看來密宗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倆先跟我見禮,接着才道“這是我們這段時間做成的小玩意,張先生一定要收下。”
多禮說着,就把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小玩偶拿出來,輕輕遞給我。
我一愣,不明白這是何故?多讓趁機解釋道“是我苦勸了大師兄跟二師兄好久,他們才答應用這種方式把替身交給你,世界危難近在眼前,他們還顧忌你的面子,怕你心有芥蒂,我說他們想多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怎麼能遮遮掩掩的?”
多讓的話,讓我哭笑不得,一個小玩意至於嗎?
不是我大意,而是在接過小玩偶的時候,我已經仔細的感應過了,裡面就是一羣密宗僧人的念力,就像是信仰的力量,這力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今日的我來說,實在雞肋。
我不明白多禮、多讓兩兄弟這麼鄭重的把這東西交給我到底什麼意思?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多禮笑笑也不解釋,接着兩道金光又一閃,兩人消失了。
消失的瞬間,我彷彿還看到了多讓釋然的笑容,就彷彿做了一件神聖的事,一件讓他了解心願的事情,那表情是如此神聖。
把我愣在那,一陣陣腹誹。
這些密宗大喇嘛,果然奇人辦奇事,送個東西都要神神叨叨的。
我轉身,勾搭咒怨的那一刻,絲毫不知道那一瞬間我得到了什麼,也因爲這件東西,我躲過了多麼恐怖的一次大劫,更因爲這次大劫,我才知道敵人到底在算計什麼?又可怕到了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