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完全變成了長長的甬道,黑漆漆的,假如只是這樣,我也不會震驚。
真正恐怖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甬道里出現了無數個連接在一起的棺材,這些棺材血紅血紅的,就彷彿凝固的血液鑄就,儘管我只是眼角餘光的一瞥,但是依舊讓我的腦海裡,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
一股股不詳的預感,正變得越來越強烈。
雖然我收回了目光,但是那一瞥中,我還是看到了最靠近我們的血紅棺材蓋上,一個血淋淋的頭顱,那個頭顱睜着茫然的眼睛,表情十分猙獰,就彷彿身體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折磨,偏偏意識是渾沌的。
這個人,正是剛剛消失在死亡黑氣中的耶穌教徒中的一個。
因爲那張臉,我實在太熟悉了。
那正是邦德的。
這讓我的恐懼,達到了極限。
邦德,邦德明明就走在我們隊伍中,怎麼會這樣?
他根本就沒死啊。難道剛剛看到的只是幻覺?
該死的,爲什麼長生念力那種感知一切的能力消失了?要不然我就可以用念力感知那到底是真是假了。
“爸爸,千萬別再想那些細枝末節,趕緊走,遲則生變。”小丫頭焦急的催促我一句話後,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伴隨着我腳步的加快,大家都感受到了我釋放的長生念力的突然加速前行,於是一個個的急忙也跟上了我的步伐。
氣氛變得越發的壓抑,大家都不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看到我們幾個主要人物慘白的臉,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絕對攤上大事了。
即便在場的甬道,在我們加速前行後,也有到達的時刻,更何況本來這條漆黑甬道,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長。
大約走了幾百步後,前方四面八方開啓的窗口終於消失了,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這石頭很擬人,只不過頭是四四方方的。
大石頭的四周,是一片片黑漆漆的陰影,陰影在黑暗中不停的晃動着,給人一種生命的妖異感。
路、沒了,前方就剩下這麼一塊孤零零的大石頭人,跟它四周把前路徹底堵死的陰影。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這時候才傳來幾聲驚呼,或許在他們回頭的一瞬間,終於看到了我們身後的異變。
鐵面生如臨大敵的看着石頭人。在他的吩咐聲中,張鏡兒也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君子劍,紅盲自劍鞘內一閃,劍尖就直指大石頭人。
小丫頭在君子劍紅盲一閃的瞬間,也出現了,不過她並沒有盯上前面的大石頭人,而是影子一閃,衝向了我身後無數的血紅棺材。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從我身後傳來,那一刻,連綿不絕的長生門,突然自小丫頭的周遭密密麻麻的出現在我們來時的路上。長生門出現就是開啓的,裡面不知名的液體自開啓的門中洶涌噴出,被液體噴到的血紅棺材裡,不斷傳來越來越可怕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