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忘不了,喜幽蓮本體那張臉在消失的瞬間,我的心情突然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冰冷感覺。
我一定要爲她做點什麼,我不想讓她就這麼當着我的面死掉,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
想到這,我命令着那滴血紅的水滴飛回去,可惜水滴裡傳遞的意識卻在告訴我,沒辦法了,她已經付出了一切,根本就無計可施了。
我很生氣,質問它爲什麼?憤怒中,我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已經到了何種恐怖的程度,讓那滴血紅的血滴都在顫抖,都在躲避,一副承受不住我憤怒的模樣。
一個幼小的聲音,突然傳入我的耳中“停啊,快停下來,我又沒說她一定會死,我會想辦法。”
聲音很幼小,彷彿剛剛出聲的嬰兒,帶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委屈。
我挺驚訝,這不就是血紅的水滴嗎?這不就是我長生意志彙集的水滴嗎?怎麼會有了自己的智慧,並且還有了自我的概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間一切,都有自己的道,我也不例外,我既是你的長生道,又是一個覺醒了自我的生命,我的媽媽就是她,我的爸爸就是你。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嗎?”
啥玩意?
我都快聽傻了。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高科技?這也太離譜了吧?我的道,竟然還能化爲生命體,並且自己找了個爸爸跟媽媽?能不能別這麼扯?這讓我以後出去怎麼見人?
一想到劉佳那張河東獅吼的臉,我竟然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一個小猴子已經讓我很被動了,現在多了一個親生的,還讓我活不?
“爸爸,別用你那種少見多怪的思維來臆測我,說心裡話,要不是媽媽孕育了我,你當我真的喜歡你這個蠢笨的爸爸?”
這熊孩子剛有智慧,就瞧不起親爹?
我感到有點淡淡的憂傷,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偏偏你還不能不認可它,他畢竟是你的道啊。
“哎……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能不能化形?我是說,你這樣子我覺得很彆扭。”我頹然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憋屈的承認了雙方的關係。
“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把我的媽媽拯救回來,她因爲你,把一切的長生之氣都轉化了你的道,並且把剩下的孕育了我,現在她真的快消失了。”
幼稚的聲音,帶着說不出來的焦慮,就彷彿一個小大人,雖然我也很擔憂,但是聽到它這番話,我總有種莫名想笑的錯覺。
“你到底長沒長心?她都那樣了,你還不想辦法。”它有些生氣,竟然訓斥起我來。
“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比劃這對水滴繼續說“我是你爹,你個兔崽子再敢沒大沒小,小心我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