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駭然的想法,依舊逃不脫他的感知。
“我不是真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的?張啓山,你太自以爲是了,你要知道,孤單寂寞如我,造幾個悽婉纏綿的愛情故事,那不是手到擒來嗎?你以爲穿梭三千年是怎麼來的?你以爲吞天獸又是怎麼來的?你以爲雙陽紀元又是怎麼來的?你以爲漢莫拉比的詛咒,又是怎麼來的?”
看着我目瞪口呆震撼至極的樣子,她笑笑又繼續道“我太無聊了,人一無聊,總要找點事情做做,總要找點樂子不是嗎?”
“可是……”我急切的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話剛一出口,我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感到滿嘴的苦澀。
“可是我爲什麼還要讓你們闖入我的地盤,尋找所謂的真相,甚至讓賈無心配合你演這場戲對嗎?”
見我吃驚點頭,她笑了,笑的無比得意,笑的無比張揚,導至她那張籠罩黑絲面紗的臉,在我看來是那麼的陌生。
“世上最大的樂趣是什麼?”
她突然開口,又問了一個我感到莫名其妙的問題。
“這個……我無法回答。”我誠實道。
“世界上最大的樂趣,就是玩弄天下所有人,看着一切都隨着你的指揮棒疲於奔命,狼狽不堪,甚至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你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好玩嗎?我已經樂此不疲許多年了。”
“你這個變態,原來背後造成一切惡果的,都是因爲你?變態,太變態了。”大蛇女實在忍不住,狠狠的咒罵道。
我心有慼慼的點點頭,這只是無意識的流露,接着我就覺得壞了,這個瘋子不會殺我們滅口吧?
沒想到,她笑了,彷彿聽到了最大的恭維,笑的是那麼的開心,導至她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小丫頭說的對,我就是個變態,而且是整個世界上已知的最大變態,但是我就喜歡這樣啊,怎麼辦?你咬我嗎?”
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讓我都感到一陣陣怒氣翻涌,更別提他們了。
亞特蘭蒂斯女王咬咬牙,接着推推我,示意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恨不得一口咬死對方,實在太氣人了。
我也真有點忍不住了,可是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忍住了,稍稍回頭示意亞特蘭蒂斯女王稍安勿躁,我倒要看看,這個變態邪靈突然出現,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你知道,我看到你們人類歡樂,我卻無法破壞,我的心情有多麼惡劣嗎?你知道,我看着你們人類恩愛,我無能爲力,我的心情有多麼暴躁嗎?你知道看着你們人類團結,我無法出手殺死他們,我有多麼鬱悶嗎?不,你不知道,現在,我有了無數的複製體大軍,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我要消滅你們這個人類族羣,我要殺光這世上所有的生靈,我要讓一切變成廢墟,以後,看誰還敢讓我不高興?”
她霸道張揚且滅絕人性的話,猶如向人類宣戰的宣言,透着赤果果的殺機,帶着滅絕人性的罪惡,偏偏在她看來,又是如此的義正言辭,讓我根本就不想在說什麼了。
對待變態的最好辦法,就是殺了對方,還廢什麼話?
可是我剛要動手,還沒等人性的光輝四散攻伐出去,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安美伊的身後響起。
接着,一道法典的光芒,沖霄而起,瞬間,光芒暗淡,從中間走出一個人。
“你不能殺她。”
接着,一個白髮蒼蒼,看起來十分英俊的老男人,從可怕鬼影堆裡,走了出來。
老男人剛出現,四周的歸墟邪影就顯得有些不穩,驚呼聲此起彼伏。
他的氣息,透着一腔正氣,他的表情,顯得很和善,他看着我的目光,彷彿看着一個優秀的後輩,透着說不出來的讚賞。
“漢莫拉比?”我駭然驚呼道。
他也死了啊?
怎麼會這樣?
難道歸墟邪影說的都是真的?
到現在,就連我的信心都動搖了。
漢莫拉比衝我和善的點點頭,這才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安美伊說道“夠了,這麼多年的執念,難道你還不放下,難道你還不明白,就是因爲你的執念,才創造了一個可怕的東西?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嗎?”
就在漢莫拉比怒斥安美伊的同時,我明顯的感受到,四周無數個歸墟的邪影突然震了震,一副受到了傷害的模樣。
接着,一陣陣小鬼的竊竊私語聲,陡然從四面八方不斷傳來,聲音是那麼的讓人頭皮發麻。
“閉嘴,我忍你們已經好久了。”
漢莫拉比又是一聲大吼,接着一道法典的光芒從他身後肆意四掃,頓時,四周同時出現了無數的慘叫聲,同樣此起彼伏,讓那種小鬼的竊竊私語聲,頓時戛然而止。
在看安美伊,原本瘋狂的表情,突然多了一絲清明,彷彿有了一絲清醒,接着她痛苦的呻吟一聲,卻不顧身體的巨大顫抖,看着我急急忙的說道“你的夥伴們都沒事,都隱匿在歸墟之路上,現在去救還來得及,快走,這裡我跟漢莫拉比收尾。”
她的話音剛落,那一絲清明的眼神瞬間消失,她有邊的無比邪惡的樣子,接着她陰陰一笑,對我們努嘴道“殺死他們,一個不留。”
還沒等我動手,漢莫拉比的聲音又響起“聽到她剛剛的話了嗎?還不快走。”
漢莫拉比說着,手向前一指,指向安美伊的身畔不遠處,接着一道法典光芒閃過後,那裡出現了一個黑漆漆向下蜿蜒的通道,一陣陣寒徹骨髓的冷風,正從裡面不斷涌出來。
見狀,大蛇女有些忍不住,就想要衝過去,卻被我死死的阻攔住了。
見我艱難的搖頭,想要前衝的其他人,包括天行者,都疑惑的停下了腳步,他們不理解,我爲什麼會這樣選擇?難道我被敵人迷惑了?
“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是一個陷阱。雖然不知道歸墟邪影到底是誰?雖然不知道它爲什麼要演這麼一出苦肉計給我們看,但是它確實夠變態的。”
我苦笑解釋道。
彷彿就是爲了驗證我的話,那邊打的不可開交的漢莫拉比跟安美伊,同時停了下來,接着他們同時回頭看着我,表情十分的古怪。
就彷彿,我打擾了他們一個有趣的戲碼。
與此同時,周圍被漢莫拉比消滅的無數影子,又在無聲無息間,突然迴歸了原地。
望着這一幕,大蛇女他們臉色煞白,到現在要是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就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