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深受鼓舞,摩拳擦掌,都等待着大幹一番。
“但是,也必須要有所準備,那個地方並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了得,我可不想你們任何一個出點什麼差錯。”
她表情關懷的道。
聞言,我們內心一暖,賈大姐就是這樣,就像是一個暖心的親姐姐,一直對我們頗多照顧。
“該準備什麼?”胖子好奇問。
“死人頭、死人骨、死人魂,哦對了,最好在準備點死人的皮,到時候,你們要穿着死人皮進去,要不然衝破了無量之奇後,將會寸步難行。”
賈大姐的解釋,讓我們都聽傻了。
一股股寒氣,從頭冒到腳後跟,劉佳死死的摟着我的腰,嚇得小臉發白,半天都不敢說話。
我也震驚了半晌,先別說這些東西聽着都噁心,有沒有勇氣帶在身上,就說一時半會,我們上哪弄去?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殺人吧?
再說了,骨頭皮還算好弄,但是死人魂是什麼?上哪弄去?
“爲什麼要帶這些,我們有這麼強的本事在身,難道還怕了它們不成?”紀無常感到自尊受到了侮辱,很不爽的質問。
這也就是賈大姐,換一個人,都會甩臉走人,我欠你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這世道,誰都不欠誰什麼。
賈大姐卻頗有耐心的解釋道“沒辦法,真正的死人世界,你們是不瞭解的,我問你們,來之前,是不是進入到一個又一個廢墟般的死亡世界?”
見我們點頭,她這才繼續道“那不過就是一個個歸墟的縮影,甚至連歸墟的萬分之一都不及,但是那一個個廢墟般的世界裡,也有着恐怖的泰坦吧?”
我們無奈繼續點頭。
“是不是連假泰坦都打不過?”她繼續戲謔我們道。
這下,我們不點頭了,卻也無奈的默認,她說的都是事實。
要不是劉老五關鍵時刻出現,我們怕是被萬鬼王的分身早就弄團滅了。
“你們想想,假的,萬分之一實力的泰坦,就有那麼恐怖,那你們跟着我,見到真正的泰坦,如果不僞裝下,會怎麼樣呢?”
劉大姐的話,讓我們繼續沉默,卻很壓抑,因爲我們沒想到,她的比喻,竟然是真的。
一想到萬倍實力的泰坦,我們簡直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難怪這麼多年來,誰都沒有從無量古樓裡出來過,進去的,恐怕都死絕了吧?
“可是?”喜幽蓮攤攤手,顯然死人的骨頭靈魂之類的東西,讓他感到棘手。
上哪弄去?
“嘿嘿,要說難不難,說簡單嗎?就看你們敢不敢了?”劉大姐略顯神秘道。
“哦?難道真有什麼地方能得到這些東西?”我好奇的問。
“嗯,你們還記得,當初我們闖到張家古樓最深處,看到那些人肉罐頭嗎?”賈大姐繼續誘導道。
這一下,我們完全明白了,不禁面面相覷,難道又要闖一次那裡,不過那裡的伽羅衆不是都走光了嗎?難道還有人看守那裡?
“嘿嘿,張家古樓,還有我們即將要去的無量古樓,都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不過這些以後再說,先給我來吧。”
她說着,一擺手,一道金色的光影,猶如筆直的激光利刃,劈開了虛空,瞬間射出了好遠。
隱約的,我竟然能看到,虛空盡頭,那嶄新的衣冠冢。
看着衣冠冢,賈大姐回頭衝我們溫柔的笑笑,顯然對我們還緬懷她的舉動,感到非常滿意。
邁步間,腳下的虛空光影就像是一臺電動滑梯,不等我們邁步,眨眼間就來到了衣冠冢前。
看着她再次揮手,身後消失的金光大道,我們詫異了良久。
“是不是你們之前曾經見過這樣的光輪法器?”賈大姐笑笑問我們。
“這東西叫光輪法器?果然恰如其名啊。”紀無常感嘆道。
“是的,這東西,就是光輪法器,但是整個歸墟,也不會超過一個巴掌的人擁有,恐怕,你們見到的那個人,就連我的主魂都不敢招惹,哎……千萬別是它。”
賈大姐說着,一臉的忌憚,這讓我的心不斷的下沉,並且十分焦慮。
也不知道劉老五前輩,到底怎麼樣了?
取死人頭、骨、皮、靈魂的過程十分順利,就算有不開眼的留守伽羅衆阻擋,也被我們像捏螞蟻一樣的捏死,回顧往昔,只能說,我們真的成長了。
再次踏足在無量古樓面前的時候,我就感覺內心有了一種底氣,一種直面未來,直面無數艱難險阻的勇氣。
或許,剛剛殺死伽羅衆的無心之舉,讓我終於明白到,我已經有了一顆強者之心。
又或許,有了守護親人,守護朋友,守護愛人的責任跟擔當後,一種叫做無謂的情緒,開始在心頭髮芽、成長,甚至逐漸成爲參天大樹吧。
看着一張張熟悉的臉孔上,都帶着自信的表情,我欣慰極了。
直至賈大姐突然開口,我們都變成了苦瓜臉,劉佳嚇得都快哭了。
“趕緊把人皮披上吧,我要檢查的,那幫泰坦可不傻,萬一有一點苗頭不對,我們就會前功盡棄。”
額……
好吧,披上就披上,不過就是個人皮衣服罷了。
我忍着頭皮發麻的慌亂,皺眉拿起一件薄薄的人皮衣服,打量了半晌,卻始終下不去手。
對死人的不敬,我心裡還是很牴觸的。特別看到自己的同類,變成一張薄薄的皮,放在你手裡的時候。
茫然四顧,才發現所有人都一臉狼狽的看着手裡的人皮,沒人敢套上,胖子也不例外。
“嘿嘿,你們看我。”賈大姐怪笑一聲,接着,一張嶄新的人皮被她三兩下套上後,一個看起來皮膚白淨的侏儒,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只是,這張臉,怎麼看怎麼滲人,那慘白中帶着一絲黑氣的皮膚,別說是我,就連所有人,都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爲那張臉,竟然是三叔的。
而且還是三叔年輕時候的模樣。
看着那張臉,我總覺得莫名的不詳,甚至渾身發冷。
三叔,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