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情況下,我怎麼能放心走?那我成什麼人了?
可惜不等我反對,周遭的土著彷彿接到了它的什麼命令,一個個推搡着我,不管我如何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他們就這麼麻木無表情的,把我推出了長生墳墓外。
“哐當……”的一聲震天大響,從未關閉的長生墳墓大門,向我關閉了。
就連看守墳墓大門的土著都很吃驚,一個個看着我像是看外星人,以爲我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
沒多久,看守的土著表情也變了,變得麻木的繼續推搡着我,走向部落。
這讓我又是傷心,又是氣憤。
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阿三的死跟我有關?
該死的,到底他要提示我什麼?爲什麼又遭到這麼可怕的報復?念力體到底在害怕什麼?
這樣的惱怒,一直維持到走進部落,我這才發現,這邊也變化很大。
小夥伴們,甚至那個山羊鬍,都被推出了帳篷,他們委屈的站在一起,被一大羣土著看守者,鐵面生還在破口大罵,可惜這些土著好像忘了這個老大是誰?依舊板着個臉,好像誰欠了他們五百萬一樣。
見我也被押解過來,所有人對我報以苦笑。
“你們走吧,以後別再回來了,我們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們別怪我……”
這次,念力體的聲音,是從部落中央的帳篷裡傳出來,接着,不等我們詢問,一對對土著就押解着我們,走向當日我們掉落下來的地方。
山羊鬍炸裂的深坑依舊在,可惜已經物是人非。土著把我們押到這裡後,轉身拍拍屁股走了,走的不帶一片雲彩。
“艹他姥姥,這到底怎麼回事?”胖子氣炸了肺,率先破口大罵。
“我哪知道?我當時還正在融合無字天書,差半點就完全融合,這一打岔,又不知道猴年馬月纔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紀無常鬱悶的回答。
“哎,我也一樣,這劍法算是沒頭緒了,那靈光一閃的滋味真的好美妙。”紀天晴也帶着遺憾的回憶着。
“我也是,七彩香囊很不簡單。”劉佳說着,還拿出一個射出七彩光芒的香囊,一臉的寶貝。
只有鐵面生沉默着,他矮小的身軀都在顫抖,顯然還在傷心,不能自持。
小猴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上帶着笑,這個沒心沒肺的熊孩子,到現在還能笑得出來?
我跟賈大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這才同時嘆口氣,把目光望向了山羊鬍。
山羊鬍老神在在,彷彿早就意料到會有今天,他摳着牙躺在地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顯得很滋潤。
也是,到了彼此道別的時候了。
“慢來、慢來,老頭子我可一點體力都沒有,這可是你們做的孽,你們要負責還,老頭子什麼時候恢復好了,什麼時候在離開。”
這山羊鬍實在太氣人,本來我們就心情不好,還用這樣的神態語言來刺激我們,這不是找揍嗎?
“怎麼?想打我?來啊,你們打啊,最好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活夠了,我就是個誰都可以欺負的小螞蟻,你們殺了我好了。”
山羊鬍一耍無賴,更把我們氣炸肺,怎麼?當我們真的不敢殺你?
小夥伴們見我鐵青着臉就要點頭,頓時摩拳擦掌,同仇敵愾的看着山羊鬍。
就差我一聲令下,揍都能把他揍死。
見情況不對,山羊鬍這才擺正態度,嘆息一聲說“臨別一言,希望你們好好的記住,到了關鍵時刻,見好就收。”
這話讓我頓時一驚,我揮手示意小夥伴們暫且住手,看他到底要說什麼?
他醞釀了半晌,都等的我快要不耐煩的時候,這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這話,你們好好領悟吧。”
山羊鬍說完,不等我們繼續追問,身體就開始輕飄飄的上浮,速度飛快,等我們轉眼間,他就高高的飛起,猶如一尊謫仙,白日飛昇。
我們都被這景象驚呆了,這等不需要福報,不需要任何的手段,就可以跨越飛昇的傳說,簡直就是聳人聽聞的神話故事,卻被我們親眼見證了。
別說是我,就連賈大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山羊鬍,覺得不可思議。
可惜,我們的震驚沒多長時間,山羊鬍在碰到半空一個看不到的屏障後,又頭上腳下,倒插蔥般,速度飛快的掉落下來。
山羊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接着地面“嘭……”的一聲大響,原來的大坑旁邊,又出現了了一個半大的小坑。
一大一小,頗爲好看。
這下,我們要是能忍住不笑,那就見鬼了。
“哈哈哈……”
胖子笑的滿地打滾,我們笑得腸子抽筋,劉佳跟紀天晴笑的花枝亂顫,小猴子笑得捂住肚子喊疼。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都笑得直不起腰。
我抹着眼淚,心說這老頭唱的是哪出啊?裝13不成反被艹,這樣真的好嗎?
山羊鬍灰頭土臉的從小坑裡爬出來,見我們沒有一個人伸出手幫他,還有點生氣,狠狠的瞪了我們好幾眼,這才遠遠的走到一旁,不再看我們。
這那行?我們還一肚子疑惑呢?剛剛那一出到底咋回事,我們心裡跟貓撓的一樣,很想知道。
更何況,他說了那麼兩句不清不楚的話就想溜?誰同意了?
我們集體的湊過去,老頭哼唧着,也沒在躲我們,被我們圍了一圈,看着我們一張張壞笑的臉,他竟然嘆口氣後,自己憋不住也樂了。
氣氛變得輕鬆了不少,我不知道跟這老頭算不算不打不相識,但是見氣氛輕鬆,我不趁機問點啥,都對不起我自己。
“到底怎麼回事?”我趁機問。
“哎……不可多言,不可多言啊。”老頭直搖頭,就是不說。
“你看,你想走都沒走了,是不是天意如此呢?就算你不能說,留點什麼東西也好吧?”我說着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念力體留給我的字,但是我又不想出賣它,於是這麼跟他解釋。
“我昨天突然做了個夢,夢裡一個白鬍子老頭託夢給我,就是一個字。”我緊張的盯着他說。
“哦?”這下山羊鬍激動了,連忙問“什麼字?寫出來看看?”
我以手代筆,一氣呵成的寫下那個警字,甚至連周邊猶如飛絮的比劃,都一點不差。
山羊鬍看完我寫的字,臉都綠了,一言不提,站起來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