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室的後花園一側,有貴族專門的沐浴室,連接裝水的槽子,還有竈爐,比起民間單純的浴盆方便許多。
天色已近昏暗,凌向月拿着花瓣和澡豆沿着青灰的磚石路繞到了後花園。
浴室的門開着,有奴婢在裡面準備熱水之類的。
一進去後就是引人注目的可坐可臥的沐浴池,主體以水泥澆製,陷入地面,貼以瓷磚及花地磚,大概可以容納五人的大小。
靠近浴池的牆壁凹處有專門放澡豆香膏的小洞,取之比較方便。
有霧氣繚繞的熱氣從浴池冒出來。
“凌夫人。”奴婢見她進來,福了福身。
凌向月對她笑了笑,態度很隨和,然後走到浴池邊,將手中籃子裡的花都倒進水裡,用手攪了攪。
水溫剛好。
“待會記得讓公子用這些澡豆。”她將那些澡豆放進小洞裡。
奴婢回了一聲是。
凌向月出去,在院子裡散了一會步,等估摸着蕭奕澈應該去沐浴了以後,才拖着步伐穿過廳堂去了內室。
瞧瞧的掀起簾子一角,裡面羊角宮燈映照,沒有人。
凌向月鬆了一口氣,暗嘲自己膽小。
胸口的傷疤因爲他上次給的藥膏,已經比之前淡化了許多,至少沒那麼磕巴了。
她擡起自己的左手,上面一條不淺的粉色疤痕,如斷掌一般從中間劃過。
真傷心,自己竟然有這兩條東西。
凌向月又拿出藥膏,在手上抹了一些。
這時,有奴婢在室外喊道:“凌夫人,公子叫您過去。”
凌向月拿藥膏的手一滑,全身的細胞都開始緊繃起來:“他,他洗完沒有?”
奴婢在外又一次重複:“公子要您過去。”
因爲第一次蕭奕澈的粗魯,導致凌向月內心對男女之事產生了一種牴觸,尤其是面對蕭奕澈的時候。
她眼中驚疑不定,環視了一圈臥室,知道這種事遲早會發生,但至少給她個適應期。
草草的應了外面奴婢一聲,凌向月在櫃子裡一陣翻騰,找了些醒腦提神之類的薰料給自己抹上。
氣味不大好聞,有些刺鼻,估計蕭奕澈不會喜歡這個味。
去了浴室,室內除了蕭奕澈再沒其他人。
聽到腳步聲,半坐半躺在浴池裡的蕭奕澈轉頭看向門口,臉色半隱半現在霧靄之中,虛無縹緲,看不清表情。
凌向月調動臉上的肌肉,扯出一個勉強的笑:“這花瓣,公子還合意嗎?要喜歡,我那還有。”
蕭奕澈頭靠在浴池上放鬆,手臂整個搭在兩邊,似乎沒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不說話凌向月自然也不會說話。
兩人沉默了好久,久到她都想掉頭閃人。
浴池裡的水涼了一些,霧氣漸消,她這纔看清蕭奕澈的輪廓。
冷硬的臉上都是水,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半露在外的上半身結實有力。
他姿勢沒變,人卻說話了:“過來陪我說會話。”
凌向月提心吊膽的過去了一點,強笑道:“妾,妾沒沐浴,身上有點異味,還是站在這裡說吧。”
她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蕭奕澈看向她的方向,狹長的眼睛有一點點虛無,有一點點飄渺。
但說出來的話依然是毫無人情味:“我說第二次的話即使你做到了我也會辦了你。”
凌向月僵硬,十指微微發抖的蜷縮成拳。
剛到浴池邊,就被他大手抓住腳踝一扯。
“撲通!”
凌向月栽下水去,又急又惱。
“咳!”猛灌了兩口水,有花的香味。
一頭青絲立馬順着水撘下來,她微張嘴深呼吸了幾口氣緩勁,身體繃得筆直。
池水築了一身,衣裙馬上就溼透了
凌向月忍住疼,顫着聲音說道:“傷口疼,別捏行嗎?”
(被河蟹了——————————————————————————————————————————————————————————————)
他以爲語氣溫柔就是真的溫柔了,凌向月一動不動的縮着脊背,臉上,身上有水珠連續落下。
湊在她耳邊,一邊給她安撫,一邊開始跟她聊天。
他講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在七歲那年,剛到京城。
別人給他一刀,他就還了他五十刀。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凌向月耳邊敘述着那人死時的場景,說着他脆弱的腦瓜是如何變成一灘爛泥的,甚至將他怎樣殘肢斷臂都講了出來。
凌向月在他懷裡,身體抖個不停,牙齒吱吱的不住打顫......
他今晚興趣似乎十分高昂,不停的給她講他的事,說完這個又說小時候。
他以爲語氣溫柔就是真的溫柔了,凌向月一動不動的縮着脊背,臉上,身上有水珠連續落下。
湊在她耳邊,一邊給她安撫,一邊開始跟她聊天。
他講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在七歲那年,剛到京城。
別人給他一刀,他就還了他五十刀。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凌向月耳邊敘述着那人死時的場景,說着他脆弱的腦瓜是如何變成一灘爛泥的,甚至將他怎樣殘肢斷臂都講了出來。
凌向月在他懷裡,身體抖個不停,牙齒吱吱的不住打顫......
他今晚興趣似乎十分高昂,不停的給她講他的事,說完這個又說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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