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卻沒她那麼歡喜,拍掉她手,凝思道:“這個畢姑娘,什麼來頭?”
青竹無所謂的笑道:“管她什麼來頭,是世子爺的人又不是大公子的人,聽說家裡是書香‘門’第,父代做官的。
書香‘門’第?難怪看起來書卷氣息重,不過不是那種溫和的重,而是......尖利的厚重。
凌向月很快將她拋之腦後,因爲她要回去看她的冰燈‘玉’‘露’了!
“畢姑娘,世子爺說你若是不去,他就親自來抓你了。”
拱‘門’處,丫鬟爲難的對畢菲纖說道,剛剛因爲凌夫人在,她也不好說的太明顯。
畢菲纖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後園裡。
“嗖——”一聲,一隻麻雀從樹上直直的落了下來。
蕭奕北穿着窄袖厚裝,沒有戴皮帽,只用鏤空雕‘花’的金冠束着頭髮,一身紫衣袖口祿口綴着明黃緞邊兒。
他扔掉手中的大彈弓。
“人來了沒有?”
“已經派人叫去了,馬上就來。”
沒一會,畢菲纖一臉冷淡的進了園子,眼睛迅速的在園中一掃,看見蕭奕北時,嘴角諷刺的勾了勾。
前面走着去喊她的那名丫鬟。
“世子,人來了。”
蕭奕北聽到聲音,轉身,人直接走了過來。
畢菲纖眼裡閃過一種似抗拒又似得意的神‘色’,不過很快就被怒火取代。
因爲蕭奕北直接就過來摟住了她,眼神輕佻的望向別處:“你來得太晚,園中的鳥已經被本世子打完了。”
畢菲纖掙了掙,冷笑道:“誰要看你打鳥?”
哼。若不是京中做官的舅舅找見她,他恐怕還要當她一般‘女’子那樣對她。
一看有個做大官的舅舅,就是作爲輔國公的世子也跑過來‘舔’她腳——
她雖然有些意外蕭奕北的轉變,不過,沒所謂,能讓他想吃又吃不到,想佔便宜又佔不了最好。
男人說到底。不過一個賤字。
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從來不要。反而越對他冷淡的越有興趣。
所以,她的準備工作做的很好。
蕭奕北一把抄住她‘欲’推搡他的手,笑道:“美人就是美人。連生氣都別具風姿。”
畢菲纖‘洞’察空靈的眼神飄向他,諷刺的開口:“真是奇怪了,世子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走哪都約上我呢?”
蕭奕北摟着她走向拱‘門’。颳了下她的鼻子,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本世子現在就喜歡你這樣的。”
“希望你說話算數。這次回去就放了我哥哥。”
“沒問題。”
兩人出了園子,蕭奕北領着她朝自己的宅院走去。
畢菲纖緊抿着‘脣’,知道他又起了那樣的心思,不過沒關係。她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不過這次她卻想錯了,蕭奕澈將她帶到一處藏寶室裡。
裡面放滿了各種架子和藏寶盒。
蕭奕北到了一座紫檀架前,從上面取下一隻錦盒遞給她。
畢菲纖面無表情的盯視着他。伸手打開錦盒——
只見盒子裡裝着一對碧‘玉’耳環,剔透玲瓏。堪稱極品。
畢菲纖看了看,不爲所動,擡眼看向蕭奕北時似乎還帶了絲挑釁。
蕭奕北懶洋洋的拉着她繼續前行。
一個個盒子打開,緣銀象牙梳、夜明珠、琥珀項鍊、龍鳳鐲子……
一一呈到她面前。
看到這些,畢菲纖才知道她以前的首飾全都白戴了!
丞相府竟然收羅了這麼多奇珍異寶,怕是皇宮裡都沒有這麼好的貨‘色’!
畢菲纖從小就對自己的容貌和氣質頗爲自得,加上家室好,因此也格外注意高貴的裝扮。
她戴過的首飾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可和眼前的這些比起來,簡直是粗糙不堪。
畢菲纖眼裡有抹得意。
如果一個好‘色’之徒來討好你,你準會一巴掌拍死他。
可如果這個好‘色’之徒長得又英俊,家室也高,那麼就另當別論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作爲一個‘女’人,‘女’人都有虛榮心,她還是有點心動的。
但是一想起父親的話,她又冷淡下來。
“這些都送給我?”她看着那些奇珍異寶,似笑非笑。
蕭奕北挑眉:“我像是那種專‘門’拿糖果讒貪吃的小孩的人嗎?既然給你看,當然就送給你。”
畢菲纖臉‘色’冷下來:“你什麼意思,居然把我比喻貪吃的小孩?”
蕭奕北手臂撐在架子上笑:“你看到它們時眼睛都亮了,要不要自己照鏡子看看?”
“你!”畢菲纖有些生氣,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她容貌絕麗身份高貴,蕭奕北這樣比喻她,且不是辱沒了她的身份?
眼前那張看起來輕浮散漫的臉,爲什麼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畢菲纖放下手裡拿着的那枚簪子,推開蕭奕北想出去。
蕭奕北長臂一伸,笑得溫文爾雅:“畢大小姐脾氣還真不好,說不了兩句就動肝火,不過,本世子喜歡。”
說着人就湊了上去,按住她的雙臂在架子上。
畢菲纖力氣沒他大,掙不過,將頭一偏。
蕭奕北停留在她的臉頰旁,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最終沒親下去。
滿臉興味的放下她一隻手,畢菲纖一隻手得救,擡起就朝他臉上扇去。
“卑鄙!”
口裡輕輕吐出一句。
“啪!”
畢菲纖沒想到蕭奕北沒躲避,真的一巴掌扇到了他臉上,雖然她手上的力道並不重,但是一個男人任一個‘女’人扇了巴掌——
這是多掉身價又沒面子的一件事。
她眼中驚疑不定,怕真的惹惱了這尊佛。倒是可就——
蕭奕北嗜血的‘舔’了‘舔’嘴‘脣’,手捂上下巴‘摸’了‘摸’,眼裡有種不懷好意,笑得很惡。
擡起畢菲纖扇他耳光的那隻手,眯起眼睛:“現在,這隻手可就是我的了。”
畢菲纖見他這麼降低身份的討好自己,心裡除了鄙夷外。還有一絲異樣。
昂了昂下巴。畢菲纖疏離的說道:“我打了你,我知道沒好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請世子爺能遵從當初的諾言,將我哥給放了。”
蕭奕北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掩飾眼中的索然無味:“你哥惹了蕭家。拿你抵債,很合算。”
畢菲纖怒。他這是間接說她配不上蕭家?
一個剛被挑起了心緒,一個已經玩得意興闌珊。
回到自己暫時居住的宅院,畢菲纖‘胸’口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自己跨越的幅度越來越大了。
她今天竟然打了蕭奕北一巴掌,並且他還沒生氣。
雖然那一巴掌沒什麼力度。只是象徵‘性’的過了過臉而已。
可哪個男人能容忍‘女’人這樣的對待?
除非他真的——愛上了她?
畢菲纖低頭看了看自己扇他的手,冷笑,果真是賤。
不過。還不到時候,她要更深刻的。更癡‘迷’的,更放不了手的。
蕭奕北現在對她,還不到那種地步,只是出於一種男人的征服‘欲’而已。
如果畢菲纖知道,蕭家兩兄弟從來就不會對一個‘女’人起什麼征服‘欲’的話,估計她就不會這麼想了。
“畢姑娘,回來了?”
進了屋子,碧螺正在廊檐下吩咐一名丫鬟往火道里添一些木炭。
這屋子雖然沒有大公子的宅子暖和,但是碧螺卻過得很舒爽。
不像在凌向月那裡,不但要受她氣,還要被她指手畫腳的幹這幹那。
成天耀武揚威的在她們這些下人面前招搖,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受寵似的。
若不是看在大公子的份上,她早就想指着她鼻子罵:“你算哪根蔥?”
按道理,世子爺百般討好畢菲纖,畢菲纖家室也不錯,很有可能進蕭家的‘門’。
聽說畢菲纖有個舅舅在京城做大官,到時若真成了世子爺的妻妾,那她是不是有機會——
碧螺臉笑得友善:“姑娘,外面冷,快些進去吧。”
畢菲纖點了點頭。
這個丫鬟她很滿意,人長得美,腦子也靈活,而且她知道好多蕭家的事,可以從她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碧螺見畢菲纖手上拎了很多錦盒,眼睛亮了亮:“呀!世子爺又送姑娘這麼多的禮物。”
畢菲纖進屋後將那些錦盒往靠窗的榻上一扔,活動活動脖頸:“還不就那些東西。”
碧螺也不在乎她語氣裡的傲氣。
欣喜的上前,好似得到賞賜的是她:“看來世子爺真是極喜愛姑娘的呢,這些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
畢菲纖姿態悠閒的坐下。
“今天見着那位凌夫人了。”
碧螺本來很好的心情一聽到凌夫人三個字便有些堵。
撇了撇嘴,加油添醋的提醒畢菲纖:“你可要小心她,別讓她跟世子爺見面。”
畢菲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如何阻止她跟世子見面?再說她已經是蕭大人的妾室,她有那個膽子嗎?”
碧螺睜大眼說道:“她什麼不敢?不照樣將柴世子的魂勾去了嗎?你沒見她這幾天不在,柴世子天天來找她?”
“而且,她原先就是雲公子的小妾,不照樣將大公子勾到手了?若是臉皮薄點的,哪能像她那樣?”
碧螺話裡話外都帶了滿滿的諷刺和鄙夷。
這段時間,畢菲纖聽到的,下人對凌向月的評價的確很差。
無形之中,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和她一較高下。
蕭大人她也見過,很冷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上一個二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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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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