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帶回來一個女人的事情,很快傳遍了神宮。
他依舊是離墨,特立獨行,不看任何人臉色,不計較流言蜚語,他不在乎,這一次老天爺把小影送回來了,他就發誓,他絕不會再放手。
一開始大家都當他風流成性而已,誰都沒有在意他帶回來的女人是誰?即使有人八卦得想知道,可是他們根本靠近不了鳳沉顏住着的院子。
離墨把鳳沉顏寵上了天,他在牀上很溫柔,很寵溺,每一次完事之後,會溫柔的給她洗澡,擦拭身體,頭髮,給她穿衣服,梳頭髮…
鳳沉顏覺得她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個小孩子…鳳沉顏的任何要求離墨都會滿足,他甚至親自下廚給她做喜歡吃的東西,只不過每一次飯桌上,離墨吃飯的習慣依舊是,他吃一半,給她留一半,他總會把她喜歡吃的東西留下來,自己吃什麼,對離墨來
說似乎根本就無所謂。
他看着她,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離秦後來才知道離墨和自己的表妹好上了,他一點都不生氣,相反有些幸災樂禍。
神宮太子他是沒有希望了,可如果鳳沉顏能做了神宮夫人,他在西山的地位只會更高。
而且,他還可以看好戲,所以在給西山的信件中,他是極力贊成鳳沉顏和離墨的事的。
西山那邊很快回了信,比起把鳳沉顏嫁給一個粗魯的部族首領,顯然神宮是更好的選擇。
而且還是神宮太子,尊貴無比的離墨。
攬月最先聽到消息,她很吃驚,起先她還有些欣慰,她覺得離墨能走出來也未嘗不是好事,可是聽到離墨對鳳沉顏的寵溺後,敏感的攬月察覺到,事情或許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於是她決定還是應該去看看金屋藏的到底是個什麼美人?
她到了離墨的院子,卻被人攔了下來。
“混賬,攬月夫人你們也敢攔?”攬月的貼身宮人呵斥。
侍衛很爲難:“太子吩咐,除了他誰也不許靠近!”
攬月沉了眼睛,越發覺得事情蹊蹺。
除了那個離影,離墨何時會寵一個女人寵到這種地步?
“太子呢?”攬月問。
“太子早上出去處理公務了!”侍衛盡職的回答。
“太子不在,我去看看未來兒媳婦都不行?”攬月反問,氣勢卻透着威嚴。
侍衛嚇了一跳。
“夫人,太子吩咐過了,屬下不敢違抗啊!”
攬月無法,只能回到自己的宮殿,心中卻依舊懷疑。
這時候外面宮人來報。
“夫人,笛梵仙姬來了!”
攬月有些頭疼,她來做什麼,攬月一清二楚!
“讓她進來吧!”攬月知道躲是躲不過的。
“夫人!”笛梵一見她眼淚就掉了下來。
“怎麼了?按月明知故問。
笛梵抹了一把眼淚:“夫人,離墨哥哥他帶回來一個女人,還把她養在宮裡…”
“他還年輕,這種事情很難避免,即使你們日後成婚,他也會如此,作爲神宮的夫人,要有容人之量!”
攬月倒不是偏癱誰,她說的是事實,曾經她也是笑着假裝大度的任憑離爵帶回來其他的女人。
比起丈夫,攬月更看中地位。
“我知道,可是夫人您知道嗎?離墨哥哥他對那個女人簡直好的過分了,他把鳳翼都給了她!”笛梵紅着眼睛說。
“什麼?”攬月不淡定了。
風翼其實就是一隻簪子,不過不是普通的簪子,是神宮地位的象徵,誰戴了它就預示着她是下一任的神宮夫人。
當初離墨大婚的時候,攬月把簪子給了他,要他給笛梵戴的…
“夫人,這個女人是西山的狐狸精,最會迷惑人了,西山鳳二夫人是她的親姑姑,她們這麼做誰知道是什麼目的…”笛梵的說辭是早就想好了的。
鳳二夫人就是離秦的母親,當年離爵很寵這隻狐狸,讓攬月着實惱火不已,要不是她生的離墨爭氣,保不準鳳柳惠就壓她一頭了。
看到攬月的表情,笛梵知道自己的挑撥見效了。
她倒是看看,這個鳳沉顏怎麼和自己爭。
…
鳳沉顏細心的把頭上的簪子插好,又仔細的對着鏡子看了看,很滿意。
她的臉色紅潤,嘴角含笑,旁人都看得出她很幸福。
“公主,真漂亮!”她的貼身宮人由衷的讚歎,公主從前就美,自從跟了離墨,似乎又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稱託的她更加漂亮了。
西山的回信也來了,同意她和離墨的事情,離墨又說要娶她,還把鳳翼送給了她。
鳳沉顏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只是鳳沉顏想不到,今天她被捧的多高,日後就會摔的多重。
她正這麼想着,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去看看什麼事?”鳳沉顏說着把鳳翼摘下來,小心的放好。
宮人很快就回來了,臉色有些難堪。
“怎麼了?”鳳沉顏問。
“攬月夫人和笛梵仙姬來了!”聽到笛梵,鳳沉顏有種難堪,她纔是離墨的正統未婚妻,鳳沉顏一直覺得自己是鳩佔鵲巢了,她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被她壓在心底,儘量不去想,可事實就是事實,不是不去想就不存在的
。
“公主,您安心待着,有侍衛攔着,她們進不來!”宮人勸解。
“總是要面對的,我還是出去看看吧!”鳳沉顏整理了下衣着。
“公主!”宮人很擔憂,畢竟笛梵來,一看就是興師問罪的。
“我沒事!”鳳沉顏舒了口氣,爲了離墨,她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她出了門,走到院子口,看到兩個衣着華貴的女人站在門口。
其中一個是她見過的笛梵,另一個年紀雖然大一點,不過氣度雍容美豔高貴,她知道那個就是攬月夫人了。
“笛梵和攬月看到屋裡出來一個人,等走近了看到她的臉,她們兩剛剛的氣勢一下子就被驚訝取代了。
就跟大白天看到鬼一樣。
“夫人好,笛梵仙姬好!”鳳沉顏儘量表現的溫婉。
卻沒想到兩個興師問罪的女人一句話不說,只是看鬼一樣看着她。
她看了看自己身後,尾巴藏的很好,沒出來呀,她們爲什麼這麼驚訝?“你…你是什麼人?”笛梵率先開了口,語氣中難掩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