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不會是你…”
“我要他魂魄做什麼!”離墨笑了。
“威脅我啊!”
離墨狹長的眼睛裡滿是高深莫測的情緒:“小影啊,威脅你我只要把景鈺帶走就可以了,他的份量不比景文輕,而且還可以和我做伴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細細思量他的話,他說的沒錯,如果是他,他抓走景鈺寶寶就行了,沒必要多此一舉。
“給我說點好聽的,我告訴你冥玉的來歷好不好?”離墨突然說。
我擡頭看着他,看不出他的想法,冥玉是離墨的,我對它知道的太少,光是有了它我就成了邪神,可想而知這東西不受普通的東西應該比河心都珍貴。
可是離墨爲什麼突然要跑來跟我說要告訴我冥玉的事。
就在我思量的時候,離墨已經轉身抱起了景鈺寶寶,輕輕的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小子,還想玩什麼嗎?”
景鈺寶寶基本都玩了,看着就累了,搖搖頭:“舅舅,我想去吃大餐!
“真是個小饞鬼,走,舅舅帶你去!”說完就抱了景鈺寶寶。
我趕緊拉着景文跟上。
外面的餐館基本都是爆滿,好在離墨錢多,我們很快找到了一家,只不過是西餐。
離墨皺了皺眉:“總是吃不慣這玩意!”
我也吃不慣。
景鈺寶寶人小,更是吃的費力。
離墨擺擺手:“換一家!”
我們又跟着他去了另一家川菜的館子。
離墨這才滿意了些,點了好多辣菜,景鈺寶寶是甜食和肉。
我看着一大桌子菜,也餓了,而且我不喜歡跟離墨客氣,自顧自就吃了起來。
離墨說:“你從小就愛吃辣!”
“哥,跟我說說你的事唄!”
離墨一怔:“我的事?”
“是啊,你不是邪神嗎?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一無所知,我對你可好奇的很呢!”我換了種方式,我知道如果我直接問冥玉他不一定會告訴我。
離墨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小影,我看着你長大,你一眨眼睛我都能猜到你想做什麼!”
“這和我對你好奇不矛盾吧?”我拿餐巾紙擦了擦景鈺寶寶吃的油乎乎的臉,說:“而且我們既然是兄妹,我也很好奇我自己哥哥到底是怎樣的?”
“這樣啊!”離墨看了看我:“可是我說了你肯定又要覺得我變態了!”
“你不說你就不變態了嗎?”
離墨輕笑了幾聲,一點都不想談他的事。
“難道父親也有很多女人?”我問。
“有是有,不過我母親纔是正牌的妻子。”說完他沉默了下:“有些事我其實有些後悔了!”
“什麼事?”
離墨吃着碗裡的飯,好半天沒說話,就在我以爲他不想跟我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摸了摸景鈺寶寶的頭:“比如,我不該回來的,可我太不甘心了!”
我一怔!
“小影,無論何時我都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說完他就站起來,拿了外套:“我走了!”
我一怔,離墨突然間怎麼了?
他親了親景鈺小寶寶油乎乎的臉:“景鈺,舅舅走了!改天來看你!”
“舅舅…”
景鈺寶寶還想說什麼,離墨已經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可是又猜不透。
不過至少我證明了一件事,景文的魂魄不在離墨那。
吃過飯,已經傍晚了,我們一家三口又回了酒店,疾風看見景鈺寶寶,高興的跳到他身邊,親暱的蹭了蹭景鈺寶寶。
我看着疾風略有所思,我還記得離墨第一次把它給我的時候,它還是個小不點,跟剛出生的小狗一樣,可是這傢伙長的卻很快,也很能吃,不到兩年就成了個龐然大物。
從前我以爲它只是長的奇葩,後來才知道是上古的神獸,這種東西,離墨居然都有。
景文回到酒店才放鬆下來,安安靜靜的坐着。
“景鈺和爸爸好好待着,我出去一趟!”
“嗯!媽媽早點回來!”
“嗯!“
我出了門,撥通了福山的電話:“陸成瑜在嗎?”
福山看了一眼這邊還在忙碌的陸成瑜。
“在,不過還有點忙!”
“能把電話給他嗎!”
福山猶豫了下,還是把電話給了陸成瑜。
“我很忙…”陸成瑜不耐煩。
“是離影…”
陸成瑜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了電話。
“什麼事?”
“我想見你!”我說。陸成瑜一怔,很希望這句我想見你有些別的意思,可他知道不可能。
“來我公司吧,我這邊有些事要處理!”
“好!”
…
掛了電話,我去了陸成瑜的公司,在城市中央,佔據着最好的位置,無論是地理還是風水上,都是一流的。
而且我覺得陰陽盟的人真的很厲害。
我進了大廈,就被保安攔了,本來想給陸成瑜打電話,覺得太麻煩,就用了一點點別的手段,保安麼…
只能防防普通人!
很快到了他辦公室,大廳裡好多人都在忙,我第一次來這麼大的公司有些好奇,從前我也幻想過畢業後找個工作,找個男人嫁人,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了。
我扯了扯嘴角。
“你好,請問你找哪位?”一個漂亮的秘書小姐問。
“陸成瑜!”
“有預約嗎?”
我有些無語:“沒有!”
秘書小姐上下打量了我一翻:“陸總在忙,您還是明天預約好再過來吧!”
我有種她把我當想上位的女人了,這麼狗血的事我居然會碰到。
“劉秘書,讓她進來!”福山站在走廊口說。
劉秘書趕緊點頭,又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翻。
我晃了晃手指:“別誤會,我已經結婚了,來找陸成瑜只是談事情!”
劉秘書一臉複雜:“這邊請!”
劉秘書把我帶到陸成瑜辦公室門口就走了,福山開門:“家主在裡面!“
我點頭。
一進門,就有些感慨,陰陽盟的人真是有錢啊。
這裝修這氣派。
我像個土鱉一樣打量了半天,這才注意到陸成瑜就坐在一張大大的辦公桌後,一身西裝利落的短髮,正目光不善的看着我。我乾咳了一聲:“我這麼唐突的來,不打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