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這是怎麼了?
“你先別哭,怎麼了這是?”
張雲舒哭的梨花帶雨,我想說美人就是美人,哭的時候都好看,起碼比我好看多了,我哭的時候完全沒有形象。
張雲舒擡起頭抽噎着說:“我男朋友有別的女人了!”
我猜到也是。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哭了,離開他你才能找到更好的,你看我和景言就是。”
張雲舒擡起頭看了看我才問:“蘇顏姐之前也有男朋友嗎?”
“是啊,也是劈腿了,不過離開他後我就遇到了景言!”
張雲舒總算是不哭了,看着景言說:“我沒蘇顏姐這麼好的命,能遇到景言哥這樣的男人!”
景言站在一旁一個字都沒說。最後他居然搓了搓我的手問我冷不冷!
“不冷!”我說。
張雲舒哭完就回去了,說是失戀了要去買醉!
我和景言溜達着回家。
景言手機卻突然響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景言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又放進了口袋。
“張雲舒的?”我問。
”嗯!”他說。
“約你晚上陪她喝酒吧?”
“嗯!”
我踢了他一腳:“嗯什麼?人家這是在暗示你!”
景言瞪了我一眼:“蘇蘇,幹嘛踢我?”
我一怔!
這人怎麼跟小冉一樣,總是抓不住重點?
“你又惹了朵爛桃花!”我無奈的說:“你這張臉真是…”
景言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且他現在都不知道我爲什麼踢他。
我嘆了口氣,就這智商,估計也出不了軌!
我們就在外面吃了點飯,回到家裡,我都要凍僵了,林市的冬天真的不適合出門啊。
景言應該還在想流河的事,倒是挺安靜的。
不過他手機可沒安靜一會兒!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拿起他手機看了看,全是張雲舒的信息,大概有十幾條,說的話沒有一句出格的,全是問我的。
“景言哥,蘇顏姐喜歡什麼?我想感謝她送她一樣禮物!”
“景言哥,蘇顏姐喜歡圍巾?”
“景言哥,蘇顏姐愛吃糖醋魚嗎?我做這個很拿手,改天我想給蘇顏姐帶一點!”
“…”
我翻了一下,景言只在中間回了兩個字:“隨便!”就在沒回過了。
我差點沒給氣樂了,我這是遇到高級綠茶婊了,這套路,真牛叉啊!
“蘇蘇,看什麼呢?好笑嗎?”景言看着我拿着手機笑湊過來問。
我拍了拍他的頭:“幼稚鬼的爛挑花真多!”
景言揉了揉臉:“什麼爛挑花?”
我把手機遞給他,他看了一眼,淡淡的哦了一聲說:“這個人真煩,爲什麼不直接問你!”
“直接問我的話怎麼和你交流啊?”
景言眼裡居然有了幾分怒意:“最討厭這種心機深的女人,可惡至極!”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心裡有些微微的異樣。
任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幼稚鬼怎麼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景言一把抱住我,像頭受傷得小獸,很少見他這個樣子。
“怎麼了?”我又問了一遍。感覺他現在心情很不好,甚至是十分失落,他難過的時候都是這樣,一言不發的靜靜坐着。
良久,景言才輕聲道:“只有蘇蘇對我好!”
我鼻子一酸。
“嗯,因爲景言對我好!”
…
晚上,我和景言都準備洗洗睡了的時候,張雲舒又發來一條信息。
“景言哥,我醉了,你能來接我嗎?”
景言已經忍無可忍,拿着手機就要拉黑的時候,張雲舒又發了一條:“幾個流氓騷擾我,我很害怕,現在他們在外面等我呢,景言哥,求你了,你能來接我嗎?”
景言的臉很沉,眼睛裡滿是厭惡。
我其實有一大半的把握這是張雲舒的計策,可到底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是真的。
景言見我樣子,樂了:“蘇蘇,她如果真有事,有這個時間報警好了,找我做什麼?”
得,我徹底放心了!
景言關了手機,又恢復了他色咪咪的樣子。
兩個人滾了一回牀單,才安靜的躺好。
景言平躺着,睜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景言…”
我覺得挺可憐的,我睡着了,他也還是一個人。
“嗯?”
“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他笑了一下,難得的正經了一回說:“從前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現在又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頓了頓他又說:“蘇蘇我現在很幸福,從來沒這麼開心幸福的,但越是這樣我就越害怕,害怕哪一天我的幸福沒有了!”
我摟着他的脖子說:“怎麼會,景言以後也會幸福的!”
景言笑了:“嗯,蘇蘇在我就開心!”
…
因爲我要考試,所以我們和李志定的出發時間是十天後,李志似乎有些無語,在他看來,我根本就是個拖油瓶,我也沒在意。
考試我是完全沒有問題,所以這段時我在家裡不斷的練習畫符。
而且,臉紅的說一句,和景言的結合,似乎對我真的有不少的好處。
我畫符畫的得心應手。連景言都不住的誇講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最近在景言眼裡我被擡到了天仙的位置。
我的自信心大大的爆棚。
…
張雲舒在第三天的時候直接跑來了我家,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找來的。
正好還是飯點。
“蘇顏姐,我有心事想找你聊聊。”張雲舒一臉委屈。
比景言還能裝!
“進來吧!”
她四處打量了一下,看到景言在廚房做飯,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我給她倒了杯水:“外面冷嗎?”
“嗯!”張雲舒笑着喝了口水。
也不提聊心事的事了。
我有些好笑,不過我什麼都沒說。
她抱着沙發上的一個兔子玩偶撥弄着玩。
“放下!”景言穿着圍裙,端了菜說。
我和張雲舒都被嚇了一跳。
張雲舒還不知道他怎麼了,一時有些錯愕。
景言指了指兔子玩偶說:“那是我買給蘇蘇的,誰也不許碰!”
張雲舒嚇了一跳,匆忙的把兔子放在了沙發上。
“景言他沒有別的意思,別往心裡去啊!”我打了個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