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丞相家千金是要入宮爲妃的,但是這般一來也就失去了入宮爲妃的機會了,丞相面上雖然不敢違抗皇帝的話,但是心中也是極其不悅的。
丞相的想法,天子如何不知,他含笑看向了丞相道,“若是一般的武夫配給丞相家小姐,未免太委屈丞相家千金了,不如這樣吧!”天子的語氣頓了頓,他看向了季子昊道,“既然林一峰也是戰功累累,就賞個御前將軍的職位吧!子昊的人,寡人放心。”
一句放心,表明了季子昊在天子心中的地位。
葉戰說完之後看向了丞相道,“既然都賜婚了,那付大海聽着,回宮之後就準備給丞相府的賀禮。”
“是。”跟在天子身後的太監總管付大海低頭應聲道,隨後他擡頭看向了丞相,捏着嗓子道,“丞相好福氣啊,還不趕快謝恩吶!”
丞相不敢再說別的了,只得低頭道,“謝陛下賜婚。”
“恩。”天子淡淡應了一聲,他隨後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寡人也就先回宮了,宮中還有很多要事要處理。”說完之後白衣飄訣,起身而去。
隨後跟着天子身旁的幾個太監也跟着而去了。
“將軍果真是好本事啊。”丞相看了季子昊一眼說道,這次的事情他丞相府完全是吃了一個啞巴虧還不能說出口。
季子昊低頭一笑,隨即迎上了丞相的目光道,“丞相說的是,不過御前將軍的位置配丞相家小姐也不算虧。”說完之後指了指一旁的管家道,“既然丞相家喜事將近,去爲丞相家千金準備一份厚禮吧!”
“是。”將軍府管家低首應聲,隨後便退了出去準備。
“多謝將軍厚禮!”丞相的語氣加重了幾分,他冷哼一聲之後朝着外面而去了。
見丞相離去了,蘇嫣緩緩站起身來,她還不能夠理解葉戰和這少年天子的關係,她疑惑地看了看季子昊,這目光被季子昊捕捉到了,他轉過身來道,“既然我幫蘇嫣姑娘的事情做到了,姑娘也不能食言。”
蘇嫣知道他說的是雪月的事情,便點了點頭,不過道,“但是我現在也有一事想要問將軍。”
“姑娘但說無妨吧。”季子昊點了點頭,他看着蘇嫣,總覺得她微微有些憂心,那好看的黛眉也蹙在了一起。
蘇嫣朝那少年天子離去的方向道,“不知陛下的名諱是什麼,她知道當今皇上的名號,卻不知道天子的名諱。”
說天子名諱本是大忌,不過蘇嫣問起,季子昊便道,“陛下名諱叫葉展,十歲登基,至今已經有二十載了。”季子昊說完之後看向了蘇嫣,卻發現蘇嫣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她覺得有些事情得問問季宸淵了。她看了看季子昊道,“謝將軍告知。”說完轉身欲走,卻突然想起之前答應季子昊的事情,便回過身來道。
“之前有一個姑娘有恩於將軍,救了將軍,但是迫於事情,不得不離開了,將軍若是能想起來的話自然是最好。”蘇嫣說完之後匆忙朝着外面而去了。
“葉展和葉戰究竟是什麼關係啊!”蘇嫣一邊走,一邊自問道,她纔回到屬於季宸淵的將軍府,一推開門,卻看到季宸淵一身玄衣正站在門口等她。
季宸淵見她回來了,走到了她身旁道,“去哪兒了?”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卻含了幾許不可見的關心。
蘇嫣蹙眉搖了搖頭,她伸手拉着季宸淵的衣角道,“淵,我有些事情想問你,我今日去了季子昊的將軍府,看到了皇上的樣子,我有些疑惑的是·····那天子和師叔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們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還有那名字也是如此的像。”
“葉戰和葉展,還有十三皇子葉程昱都是手足,只不過葉戰不習慣宮闈之事,便出來雲遊四海。”季宸淵說完之後見蘇嫣那微有些蒼白的面色道,“先回去吧,三陰陣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什麼?”一聽到三陰陣的事情,蘇嫣不由得有些擔心,她抓緊了季宸淵的衣角,兩個停頓在了將軍府花園之中,她不解地看向季宸淵,小聲道,“是不是就是丞相所爲,所以他故意陷害師兄。”從沐心的話中可以得知,她已經故意放師兄走了,怎麼會那麼巧被丞相府的人捉住呢?
季宸淵搖頭,他反手握住了蘇嫣的手帶着她外立面去。
最近已經入秋了,京都越發的冷了。
最近回到將軍府,出現了很多令蘇嫣不解的事情,明明是爲了弄清楚三陰陣,可是卻無意之中知道了葉戰的身份,還有那和玉清長得一模一樣的清兒!
回到屋子之後,也暖和了不少。“夫人,您回來了啊。”清兒露出了笑意,正準備過來服飾,季宸淵卻是坐在了椅子上,看了清兒一眼道,“不用伺候。”
季宸淵的話讓清兒止步不前,她的目光之中有幾分失望。
蘇嫣被季宸淵帶到了身旁坐下,她看了看失望之意明顯的清兒道,“我與將軍有事要議,你先出去吧。”蘇嫣的話讓清兒點了點頭,心中雖然很是委屈,但她還是福了福身,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時候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清兒明日會離開將軍府。”季宸淵直接說道,他看向了蘇嫣道,“她不是人,或者說她不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季宸淵的話讓蘇嫣一愣,但是她還是更加擔心三陰陣,便道,“可是那三陰陣又是怎麼一回事?”
季宸淵掃了一眼蘇嫣道,“丞相府受惠於葉戰,當今世上能擺出三陰陣的人,道法定然很高深,本是不知的,可是突然想起,丞相是葉戰的母舅。”
“什麼!”蘇嫣驚得站起身來,她的腦海中不斷出現了葉戰待她的好,可是近來的幾個月,葉戰的確有些神出鬼沒,這般一想起來,她不由得有些動搖了起來。
她的手微微一顫,她抓住了擺在桌上的一杯茶灌入了自己口中。
因爲喝得過急了,一些清茶從她的脣角淌了下來,她伸出手將脣角的水漬拭去,看着季宸淵道,“淵打算怎麼做?去問師叔麼?”
季宸淵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之中有些清然,而那清然之中讓蘇嫣也有些不解的神色在其中,他緊抿薄脣,卻是道,“我只想知道,他和那夥人有沒有關係,復生白斬,意圖何在!”
季宸淵的話讓蘇嫣一驚。
葉戰最近的神出鬼沒的確讓人擔憂,但是她從心底還是不願意揣測師叔和那黑衣人有關。
“你看這個。”季宸淵將一個信封遞給了蘇嫣。
蘇嫣看了看那薄薄的信封,聽得季宸淵道,“是季子昊手下的探子拿來的東西,和葉戰認識太久了,幾乎都要忘記他的皇子身份,還有和丞相的關係。”
季宸淵的語氣之中含了幾絲輕微的戾氣。
蘇嫣一驚,她的手微微顫抖,打開了那個薄薄的信封。
“嘩啦。”信封被蘇嫣小心翼翼地拆開了,蘇嫣展開微有些發黃的信紙,發現上面記載這葉戰從道之前的消息。
因爲皇貴妃身子孱弱,葉戰幼年便去了茅山學到,美名其曰學習道術爲皇貴妃祈福。
蘇嫣面色一白,手上的證據只能說明葉戰和丞相府有關,三陰陣可以說是他想用白斬來打壓季子昊。
也不能直接表明他和黑衣人那夥人有關係。
可是師叔·····今後到底能不能信,蘇嫣卻是疑惑了。
蘇嫣將信封拿回了手中,將信紙放了回去道,“淵····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說完之後還特地擡頭看了看季宸淵。
季宸淵和葉戰交好多年,若葉戰真是黑衣人的人,那季宸淵豈不是會親手殺了他?
季宸淵的黑眸之中浮現了少許的戾氣,他看着蘇嫣,那薄脣輕輕動了動,語氣卻是充滿了狠絕。
“殺無赦!”
季宸淵縱橫沙場多年,最容忍不得的當是背叛二字。
“呵。”季宸淵的話讓蘇嫣微微一驚,她的額頭滲出了些許的冷汗,她搖了搖頭,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道,“可能師叔不是黑衣人的人,只是單純地想爲他的舅舅做一些事情呢?”
蘇嫣看着季宸淵道,“我去查了三陰陣,書上說,復生之人,會聽命於陣法之主,說不定他只是想用白斬爲丞相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