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體內的躁動的活躍因子,卻不肯屈居在冥閻的淫威之下,這都三天了,我的氣色紅潤,肌膚彈性十足。
證明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失去的元氣也差不多補齊了。
而且,這麼多天都過去了,我一直躺在牀上,都沒有洗過澡,我低頭聞了一下,一股汗臭味兒鑽進了我的鼻子,差點兒給我薰暈過去。
我悄悄的打開了臥室的門,偷偷的往外看了一眼,一個人也沒有,正是我“作案”的好時機。
這兩天火汐一直在幫助沐一修練,估計兩人是找了個靈力充沛的地方,一時半會兒的,是回不來了。
黑白無常倆兄弟自然回到冥界守護着,而冥閻也不知道出去幹什麼了,反正這老半天了,我是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我放心大膽的脫掉衣服,身上只圍了一塊浴巾,拿上我香噴噴的沐浴液就往浴室走去。
可是,當我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我就傻眼了。
浴室裡有人,而且是一個脫得精光,俊美無比的男人。
最恐怖的是,他居然是面對着我,而他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暴露在空氣裡。
結實的胸肌,八塊腹肌,人魚線以及腿間那一坨東西,都被我看了個正着。
噹的一聲。
看到我後,他往身上抹沐浴液的動作停住了,手中的瓶子掉了在地上,整個人的表情極其驚恐的僵住了。
那瓶子不偏不斜的滑到了我的腳邊,水還在嘩嘩流淌。
空氣靜止了,我的腦子一片混沌,瞪大的雙眼移不開分毫,就連一向利索的嘴皮子,在這時候也結巴了。
“喲,洗澡哪,皮膚不錯,慢用,呵呵……”
我傻乎乎的拋出這句話,慢慢的往外退去,然後還好心的替他關上門,因爲我看到冥閻那張白皙的臉,由驚訝、憤怒再到近乎冷酷的弒殺。
我的心開始狂跳,整張臉紅得像煮熟的大蝦。
隨後,我就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白小諾,我要殺了你。”
嘭的一聲,玻璃門被撞碎了。
我扭頭就以每秒二百米的速度朝外跑去,可是,就我那兩條小短腿,就是轉成了風火輪,也敵不過冥閻那強大的鬼術啊。
只眨眼的功夫,他的手就捱到了我的肩膀,我就跟垂死掙扎的野獸是的,猛得向前一躥,就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貨居然紅了眼,高大的身軀往前一撲,我就跟個照片是的,被他壓得嚴嚴實實。
“大爺,求放過啊。”我欲哭無淚,只能連連求饒,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冥閻兇巴巴的反擒住我的手,惡狠狠的樣子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張口就在我的肩上咬了一口。
頓時,刺骨的疼痛從我的肩上襲來,我淚眼吧嚓的求他放過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在裡面倒是出個聲啊。”
這貨是屬狗的嗎?咬得我骨頭都快斷了。
最終,我受不了了,用力的掙扎起來,由於我的浴巾只簡單的圍了一下,再加上我劇烈的掙扎,終於不負衆望的,掉了下來。
而我那白皙光滑的美背,就這麼被他看了個正着。
冥閻愣住了,鬆開了我,壓在我身上的那堵肉牆,開始滾燙了起來,他俯在我的耳邊,咬牙切齒的問:“你是故意的嗎?”
我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頭搖得跟撥浪鼓是的:“當然不是,這一切都是巧合,麻煩您趕緊起來。”
可是,他那雙不安分的大手,卻滑到我的腰間,細細摩挲起來,整個人以極其癡呆的眼神,熱烈而癡狂的看着我。
“小諾,我。”
我的心亂跳一氣,正想着怎麼脫身,門在這時,被人推開了。
完了完了,我這保留了二十年清白的身子,就要被他們看去了,以後我就沒有臉見人了。
更恐怖的是,我的身上還趴着一名裸男,想到這裡,我真是自殺的心都有了。
還是冥閻的反應快,就在那道門完全打開的時候,他摟着我一閃就到了我的臥室裡。
而他身上早已經穿戴整齊,隔空一抓,將我衣櫃裡的衣服抓在了手裡,隨手一丟,就扔在了我的身上。
我低頭看時,衣服已經整齊的穿戴好了:“哇,真是厲害。”
生怕他的氣沒消是的,我忙把馬屁奉上,卻換來了他冷冷一哼,極其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身上沒有半兩肉,連鬼吃你都嫌咯牙。”
我腦子一抽,當時就回了過去:“你身上有肉,就你皮膚好,嫩得跟豆腐是的,蚊子踩上去都得劈叉。”
嘴痛快完,我就後悔了,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沒事跟他較什麼勁?
果然,冥閻猛一得回頭,湛藍的眸子幽幽的冒着藍光,隔空一彈,我的頭上就多了個包。
給我痛得,抱着頭揉了半天,突然多出來的那一個包,跟個羊角是的,難看死了。
這個混蛋,果然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夜色沉了下來,我百無聊賴的數着牆上的蚊子,打發時間。
自從不小心撞見冥閻的身體後,我就一直躲在屋子裡,生怕跟他撞上,怪不好意思的。
這一連三天沒有開工了,外面的厲鬼又成羣的出來的作了,於是我決定今天晚上就開工。
我拿上紫金葫蘆,帶好羅盤和符紙,準備出門,卻意外的看見沐一和火汐在客廳裡,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你倆在幹嘛?”我悄悄的貓過去,猛得一吼,嚇得他倆的手一抖,手上的東西就掉在了地上。
我眼疾手快的撿了起來,定睛一看,差點兒沒嚇死我。
“我去,你倆沒病吧,沒事拿什麼骨頭架子玩?”
那一截雪白的骨頭,被我扔出去老遠,火汐忙寶貝是的撿了回來,左右查看一番。
拍着胸脯說道:“要死了,你沒事用那麼大力,摔壞了你賠啊?”
看他那一臉緊張的樣子,我不屑的撇撇嘴:“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
火汐一聽我好奇了,左右看了一眼,神神秘秘的說:“這可是從煉獄裡帶出來的,這東西在冥界可是好寶貝,尤其是那個幽冥犬的最愛。”
幽冥犬?哦,我好像記起來了。
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好像就是被這個東西咬了,當時還氣得說要報仇來着。
沒有想到,這傢伙的心眼兒還挺小。
“你沒事招惹那狗幹什麼?不咬你咬誰?”
“小諾,你不知道,這世上最美味兒的東西,莫過於那孟婆婆做的包子了,那叫一個香。”
火汐一臉陶醉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口水都流了一地。
“包子跟骨頭有關係?”我問道。
我這肚子被那清粥小菜,早就颳得沒有一點油水了,一聽有好吃的,那饞蟲就給勾了出來。
嚥了口口水,又問道:“哪家的包子鋪啊?也帶我去嚐嚐唄。”
“噓。”他伸手做了一個噤止說話的手勢:“小聲點兒,別讓那傢伙聽見了。”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倆這麼鬼鬼祟祟的,原來是怕冥閻知道了,會罵他們。
要說這冥閻哪兒都好,就是不喜歡讓我們晚上出去溜達。
還大言不慚的說,外面有多危險,就我們這點修爲,出去還不夠厲鬼塞牙縫的。
可是,就他那三言兩語,是阻擋不住我們愛冒險的步伐的。
我們三人互視一眼,就達成了共同的默契。
月黑風高,星光慘淡。
三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摸黑從某個老舊的小區跑了出來。
看着這滿大街的車流,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兜裡的的人民幣好像不夠付打車的錢。
我扭頭看向火汐,問道:“你有沒有錢?”
他眨了眨那雙妖孽的眸子,呆呆的說道:“錢是什麼東西?”
我就知道,在這貨的意識裡,根本就不知道錢是何物,爲了防止他拿出一堆冥幣,我只好適時的閉了嘴。
我正站在原地苦苦的思量對策,火汐那張近乎完美的俊臉,就放大在了我的眼前。
“幹嘛呢,上車啊。”
“啊?”我茫然的擡頭,卻看到面前正停着一輛流線型的跑車,而沐一和火汐正坐在車裡等着我。
我看了一眼那車牌子,我去,是市面上最流行的車子,價格怎麼着也在500萬以上。
嘖嘖,這幫官二代,湊是這麼囂張。
車子輕飄飄的駛了出去,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真的是很榮幸,我又一次坐了鬼車。
窗外沒有任何景緻,只有一團團濃霧,不時的從窗外掠過,除此之外,只有無邊的黑暗。
火汐伸手遞給我一個小瓶,說道:“抹臉上,身上。”
瓶身很小,是很普通的小玻璃瓶,裡面有一些淡黃色的透明液體,我疑惑的接了過來,問道。
“這是什麼呀。”
“好東西,能掩蓋你身上的氣味,快抹上,我們就要到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只好擰開瓶身,塗了一點點在臉上和身上,一股臭味兒襲來,噁心的我想吐。
這時我纔看見火汐奸詐的偷笑,我恍然大悟的醒了過來,你大爺的,居然敢給我用屍油。
“哎,你別生氣啊,我們一會兒到了鬼市,那裡全是惡鬼,要是聞出你身上的人味兒來,還不撕碎了你。”火汐知道我惱了,忙好言相勸,卻不知,我被他氣得更惱火了。
鬼市?一聽這名字,就不是啥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