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刃看着我,然後嘆道,我還以爲你死了,心說我也陪你一起去好了,說不定還能在黃泉道相遇。
我破涕爲笑,道,司雪刃你傻了嗎?你要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你是魂魄啊,你要是死了就只能魂飛魄散了!
司雪刃看着我,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我卻看覺得他那個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不過很快他就轉移了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站着的鐘月瀾身上,眨了眨眼睛說道,美女,是你救了我嗎?那我一定要以身相許了。
我頓時頭冒冷汗,剛剛心裡還冒出來的奇怪感覺瞬間被司雪刃這句話給雷到了,果然司雪刃還是司雪刃,怎麼也改不了貪玩的本質。
不過他現在沒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擔心的就是爬他魂飛魄散,現在他救好了,我們終於也可以離開這裡了。
又在鍾月瀾家裡住了一天,司雪刃自從清醒之後就和鍾月瀾的打的火熱,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司雪刃似乎是在躲着我?可是他躲着我什麼,難道是不想讓我再連累他麼?我忍不住苦笑,也對,現在他這個樣子也挺好的,沒有必要跟着我們四處的冒險,不是嗎?
我心裡不知道怎麼的還有一點小小的難過,第二天我們就準備離開上海,這次出來也有一週多了,錢也花得差不多了,雖然鍾月瀾還沒有提她的報酬,但是不管她要什麼,我都給不起啊,這纔是我現在最苦惱的事情。
不過顯然鍾月瀾和司雪刃打的火熱,根本就忘記了這茬,我在考慮要不要把司雪刃給抵消在這裡算了,結果沒有想到一直平靜的這幾天終於迎來了第三次我爸爸的消息。
門口依然被人放了一封信,是管家早上在外面發現的,後來交給了我,然而我看着上面的字跡,心裡一沉,因爲這封信上面的字跡依然是我老爸的,這是老爸的第三封信了,比起前兩次我現在已經鎮定得很多,畢竟我現在不管怎麼心慌都沒有用,還不如靜觀其變,而且這兩次三番的大動靜我不知道是他們究竟是爲了什麼,但是可以確定是他們是故意的想要擾亂我的心,想要告訴我爸爸沒有死,但我卻始終見不到。
季蘊拍着我的肩膀,低頭接過我手中的信封,這個信封上面寥寥幾個字,內容大多數都是在問我現在怎麼樣,如果是模仿的話我也只能給那個模仿的人點讚了,可以把一個人的字跡模仿的那麼像。
季蘊看完我手中的信後,纔有些猶豫的問道,你現在想怎麼辦?
我聳了聳肩,假裝不在意道,我現在還能怎麼辦,光是幾封信,和一些我爸爸以前的東西,像你說的很有可能是他們故意來騙我的,我現在還懷這身孕,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生產,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真的季蘊,我沒有辦法,我是一個不孝女,我什麼也做不了。
季蘊伸手摟着我,我在他的衣服上蹭着自己的眼淚,是我沒用,就算知道爸爸現在水深火熱之中又能怎樣?還不是隻能坐以待斃,看着那些人將一封封信給我捎過來,讓我煎熬,除了這些我什麼也沒有辦法做。
季蘊安慰似的拍了拍的後背道,你現在別激動或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到你爸爸的,你也不會有事的。
這時樓上的鐘月瀾正閒閒的走了下來,我趕緊擦乾自己的眼淚,不想讓這個女人看到,結果她還是看到了。
她輕佻的喲了一聲,然後就走了過來,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怎麼的?大清早就哭鼻子,兩個人吵架了?那正好,我可以見縫插針了。
我頓時雙眼通紅的看着這個女人,雖然我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是她有時候說話真的就是很討厭啊。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追問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知道那個華亦的身份,請問你能夠告訴我麼?
鍾月瀾掃了我一眼,半響才慢吞吞道,我當然知道啊,不過你是想和我做什麼交易嗎?
我點頭道,你這麼神通廣大你一定可以找到我父親的,只要你能告訴我爸爸在哪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鍾月瀾卻看着我神秘的笑了笑道,你別忘了,你們現在已經欠了我好幾個報酬了,可是一個報酬都沒有兌現啊,我這虧本的生意不能一直做下去啊。
我咬着下脣,看着鍾月瀾,目前她是我最大的希望的了,於是我道,只要不是強人所難的事情,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鍾月瀾摸着下巴顯然是思考着我這句話,半響她纔打着哈欠說道,也可以,既然是你說的,那我也可以幫你們一把,不過你爸爸究竟在什麼地方嘛,這個我確實不知道,但是那天來的那個男人的身份,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這下不光是我,季蘊也緊張的開始想要聽這個鍾月瀾說什麼,可是她好像存心吊起我們的胃口一樣,遲遲不肯說,我氣得跺腳,但是又無可奈何,不然還能怎樣,不可能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說吧!要知道她這個人可不比司雪刃的個性好多少。
正好此刻司雪刃出現了,他手腳輕快的摟過了鍾月瀾的腰肢,然後把下巴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歪着頭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啊?美人有話就好好說嘛,這樣掉人胃口可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噢!
鍾月瀾哭笑不得看了司雪刃一眼,只好無奈的說道,告訴你們也可以,反正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華亦是素屍派的人,和我嘛,是有一點淵源。
什麼?素屍派!我和季蘊都從眼中看到詫異,華亦怎麼可能是素屍派的人,這個素屍派我之前算是有印象的,因爲那個藥老就是素屍派的長老,那個蘇樺也是,而且後來還佔領過羅良東的苗蠱寨,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個門派勢力的強大。
不過後來就很少出現過了,也沒有正大光明的和我們作對過,所以我對他們的印象也只是一個煉製行屍走肉的門派而已,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看起來十分正氣無比的華亦居然是素屍派的人。那他之前給我說了身世,什麼天眼,都是騙我的了?我想了想也覺得很正常,畢竟這個華亦是看起來正氣,實際上詭計多端,幹了不少陰損的事情了。
如果按照這樣推算起來的話,我爸爸不是在黑衣組織,就是在素屍派的人的手裡了,那他們關押着我爸爸究竟是爲什麼,我爸爸明明已經死掉了,又怎麼會活過來。
我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別人織好的大網中,不管我怎麼掙扎都逃不出去,我爸爸的死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怎麼會有活過來?誰能告訴我這一切真相。
我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結果鍾月瀾看我這幅模樣,居然有些不忍的開口了,道,這是你的命運,也是你存活在這個世間的執念,你必須要挺下去。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微弱的聽不清楚,但是我聽到了,我聽到她的聲音,她說是我的命運,怎麼這些人一個個都說是我的命,難道我天生的命運就是經歷這麼多的磨難嗎?還是說因爲什麼?我搞不清,他們一個比一個的奇怪,偏偏我又問不出來。
我剛剛想站起來,卻感覺自己的肚子詭異的開始疼痛起來,這種疼痛可比女人來大姨媽了還要強烈,我感覺到肚子裡面的孩子在激烈的踢動着,似乎是想要從我的肚子裡面轉出來一樣。
季蘊發現我的不對勁,趕緊上前來攙扶我,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