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帆走在我的旁邊,一進店裡面自然也看到了蘇姚,他奇怪的看了一眼那女生,張琴?
我滿肚子都是氣,故意從季蘊的身邊重重走過,可是他居然沒有發現我,這下我的怒氣已經接近爆發點了,直接選了一個季蘊隔壁桌的位置坐下。
江千帆看我臉色不好,不由嘲諷道,我早就說了,蘇姚這個人太花心,看吧,是你自己要找罪受。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都是你要吃什麼刷羊肉,現在讓我吃刷龍肉,我都吃不下了。
但是顯然我這句話是氣話,因爲在美食麪前說的話都是口是心非的,拿着菜單點了一大堆菜之後,我得意的看向江千帆。
可是他只是笑了笑,顯然沒有露出什麼肉痛的表情,這讓我十分的失望,我偷偷用餘光看向季蘊,發現他的目光正看過來。
雙眸對視,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怒氣,好像是把他惹毛了!但是他不也出來和其他女生鬼混嗎?還瞪我,我不就吃個飯。
江千帆沒和蘇姚打招呼,肯定是因爲他旁邊的那個女生,我好奇的問他怎麼認識那個女生。
江千帆聳肩,道,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可是追求蘇姚的頭號粉絲之一。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蘇姚會和她出來吃飯,你也別生氣,我看他們也沒什麼曖昧動作。
我冷眼一掃,正瞧見那張琴一杯飲料倒在了季蘊的腿上,然後大驚失色的給他用紙巾擦拭,而季蘊破天荒的也沒有拒絕!這叫做沒有曖昧動作,江千帆眼睛是瞎的嗎?
這個大姑娘家的在別的男人腿上摸來摸去佔便宜她也好意思!
我嘴巴里面的筷子差點都被我咬成了兩截了,突然發現筷子被人搶了去,一擡頭便發現江千帆惡趣味的笑。
他說,你現在把筷子給咬斷了,待會用手抓着吃嗎?
正巧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一大盆紅彤彤的鍋底,裡面還在不停的冒泡,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油撈羊肉我是不敢嘗試的。
鬱悶的低着頭吃刷羊肉,江千帆突然嘆了一口氣,我想到他肯定是因爲溫蓮的事情。
於是安慰問,溫蓮的事情有下落了嗎?
江千帆搖頭說,按照你說的我給警方提供了線索,可是那戶主居然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線索也就斷了。
我驚訝,道,怎麼可能,我明明見過那個男的和溫蓮一起坐過電梯!怎麼可能在幾年前就死了,難道那男的是鬼!
他看着我眼睛突然就亮了,顫抖的問,那男的自然是沒有死,他只不過用了別人的身份去買的房子,還有你見過那個男的?你怎麼不早說!
我嘆了口氣,道,我沒有看見那個男人的樣貌,當時他戴着鴨舌帽,整張臉都被遮住了,所以我根本沒看到,那棟樓估計沒有監控錄像,這條線索又斷了。
江千帆頹廢的低下了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知道他應該在難過吧,想不到他和溫蓮的感情那麼深,哪怕是溫蓮最後背叛了他,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想到什麼,嘴巴就不受控制的問了出來。
我明顯的看到江千帆愣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其實溫蓮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和她在高中時期就認識了,當時她還是一個梳着馬尾辮,笑容燦爛的小女生,後來她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學,還固執的開始追求我,我警告她說,我能看見鬼,她和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可是她是第一個不怕我的人,揹着她父母毅然的和我交往。
我奇怪的問,那後來呢?她怎麼變得有些……
他苦笑,有些什麼?如你所見,我經常四處亂跑,因爲我們家裡的原因,有些事情我不能和她說,久而久之她就以爲我揹着她和其他的女生交往,她就開始變了,變得喜歡結交朋友,經常泡夜店,後來也不過問我去哪裡了,我知道她這樣一定會出事,可是她卻不聽的我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剛纔江千帆會說我和以前的溫蓮有些像,看來真的沒有天生的壞女生,只有被傷過的好女生。
就在這時季蘊和那張琴居然結賬出門了,而季蘊從一開始就沒有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也忍了,但現在孤男寡女的出去是要鬧哪樣!
我用手扯了扯還在吃飯的江千帆,他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問,你怎麼不直接上前甩他一個耳光,我看其他女生就是這樣的。
我白了他一眼,很沒有底氣的說,我不敢。
讓我甩季蘊一耳光,我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千帆冷汗,道,你這個連鬼都不怕的女生,居然不敢打她,行,跟我走,哥帶你去教訓一下他們。
說着放下錢,就拉着我的手跟着季蘊他倆出門了,我始終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畢竟我相信季蘊不是那種人,但是他爲什麼要和那張琴在一起,這一點我就有點懷疑了。
一路上跟着他倆,很快就發現了一點違和感,那就是張琴一直咯咯的笑,而季蘊只是敷衍的扯了扯嘴角,季蘊肯定是不會對這個張琴感興趣的。
一路七拐八拐的,季蘊居然和溫蓮兩人走進了一個酒吧,不得了,季蘊鬼大爺也要泡夜店了。我和江千帆一路小跑的跟過去,門口的保安顯然對江千帆很熟,恭敬的帶着江千帆和我進去了。
依舊是沉悶污穢的空氣,吵雜的音樂聲,還有擁擠的熱鬧的人羣,我四處尋找季蘊和張琴在哪裡,找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他們倆的人。
這時一個大漢突然拿着一杯酒對着我走了過來,問我要不要賞個臉。
我下意識搖頭說不喝,卻被江千帆一把拉到了懷裡,這一個踉蹌摔得我眼冒金星。
我憤怒的問,你幹嘛呀。
再看剛纔走過來的那個大漢看了我和江千帆一眼就離開了,我正不解,江千帆卻湊到我的耳邊說。
你小心一點,不要喝別人請你的酒,那裡面多半是被下了藥。
我猛地點了點頭,看來這種地方真的不是好女生進來的地方,但是季蘊跟着張琴來這個地方是做什麼呢?這個酒吧的酒保認識江千帆,於是他向酒保打聽蘇姚去哪裡了,那酒保說蘇姚跟着一個女生進了vip包廂裡面去了。
還包廂,這季蘊到底是在搞什麼鬼,我離開江千帆,自己一個人就偷偷的跑到了酒保說的那個包廂裡面,那包廂外面有好幾對男男女女靠在牆邊,我小心的走過去,就怕碰到其中一對影響了別人的興致。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隔壁一個包廂有人出來,而那個人有點熟悉,我仔細的瞧了瞧,發現那不就是江千帆的哥哥江千舟嗎?江市集團的總經理,怎麼會大晚上的泡s大旁邊的酒吧,太有違和感了。
而在一個包廂門口我停下來,因爲明顯的聽到了裡面有季蘊說話的聲音,我湊着耳朵聽。結果還沒有一分鐘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了,張琴看到我有些驚訝,接着嘲諷的看了我眼,一把將我推到了包廂裡面去了。
姚,你看看我找到誰了,這不是你那女朋友嗎?真不懂規矩,還亂聽牆角。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季蘊一把扯到了身後,他笑笑說,何必跟她見識,既然被抓到了,那今晚我就先離開了。
張琴卻攔住了我們,眉頭一挑,說,姚,你爲了這個女人,就不給我面子嗎?
季蘊將我的手握在手裡,雖然是冷冰冰的,我卻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接着便聽到了他的冷笑聲說,我要離開,我不想重複第二遍,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