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掌心的血滴死靜般沒了動靜,南蘊璞心裡滿滿憂傷。
難得醒過來,被他一聲吼又安靜下來了。
“水魅,念兒是不是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南蘊璞不禁開口詢問。
“沒有,只是情況有點奇怪。”空氣中悠悠響起水魅的聲音。
聽着水魅的話南蘊璞心中一驚,緊張的問道:“有點奇怪是什麼意思?哪裡奇怪了?”
“其實這期間她有醒來過幾次,不過只是短暫的一會兒,就算這樣她也都會和我說話,每次她醒來都會詢問你在做什麼,你怎麼樣之類的話,今天在你進來花身的時候右念就已經醒了,只是方纔她突然撞向你,這樣不安的舉動有點奇怪,我和她溝通她也沒理我,感覺……”
“感覺什麼?”南蘊璞心中一緊。
“感覺自我意識有點薄弱。”說白了現在的糜右念在做什麼她自己都有些迷糊。
南蘊璞心中說不出的擔憂,指腹輕輕撫mo着掌心的血滴,柔聲說道:“念兒乖,我是你的夫君,你不能像方纔那般撞來撞去,不然會受傷的,明白嗎?”
血滴依舊安靜的落在他的掌心,沒有絲毫的反應。
“念兒的記憶是不是模糊了?”南蘊璞開口問道。
“隨着右念回到最初姿態,不管是記憶還是力量都會隨之慢慢消散,回到原點,具體該怎麼辦我也不清楚。”水魅茫然的說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花身是最完美的保護容器,可以防止糜右念魂飛魄散,至於其他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南蘊璞輕輕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忽的,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剎那,手心的血滴嗖一下飛了出去。
南蘊璞愣了下,立馬飛身追出去。
水魅也楞楞的回神過來,跟了出去,萬萬沒有料到糜右念居然會跑出去。
現在她心智全無,要是在外頭出點什麼情況就麻煩了。
南蘊璞一出花身,就看到那顆血滴停在血離面前,微微散發着紅光,和血離相互僵持着。
看到糜右念沒有離開山洞,他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念兒心智已無,你們小心點。”南蘊璞對狐狸和血離提醒道,生怕糜右念又像之前那樣橫衝直撞的。
血離和狐狸一愣,隨即面色憂鬱的看着那滴散發着紅光不知要表達什麼的血滴。
“主人。”血離輕輕喊了句。
下一秒,那顆血滴湊到它鼻尖,慢慢的上了它的腦袋,然後……輕輕落在它的腦袋上安靜下來了。
血離渾身緊繃着不敢動一下,眸子往上瞥了下,有些茫然的看着南蘊璞,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南蘊璞則是一臉驚訝的看着落在血離腦袋上安靜下來的血滴,很莫名其妙,思索了一會說:“估計是花身中待的膩了,想在你腦袋上玩。”
血離一頭黑線:“這算什麼?這是要我保持木頭人不動的節奏嗎?”它也不敢動啊,要是動一下不小心把血滴給摔下來就完蛋了。
隨即臉色一緊。
“主人在吸取我的精氣。”
南蘊璞眸色一緊,若有所思了幾秒說道:“母體是育chuang只會吸收靈力,而精氣只會從父體中吸收,而所謂的父體則是男性或是公的。”
糜右念潛意識的跳過近在咫尺的南蘊璞,跑出來選中了血離。
“我身強力壯的被吸走點精氣倒也沒關係,但是把夜閻和蒼牧喊過來,他們要是不貢獻一點精氣出來,我心裡不平衡啊。”血離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狐狸立馬轉身跑出山洞找他們兩個。
南蘊璞蹲在血離身邊,微眯着眼眸打量着安靜落在那撮紅毛中的血滴,用肉眼很難察覺的白光從血離的身體中吸出來。
“按理說吸收精氣應該是靈胚形成後纔開始的,若是一旦形成靈胚外形將不再是血滴的模樣。”南蘊璞呢喃着,鳳眸中滿是不解。
聽聞消息後,夜閻和蒼牧立馬趕了過來,一起蹲在了血離的身邊看着血滴沉思。
“會不會是第二次孵育變的不一樣了?”夜閻試探性的問道,下意識的伸指輕輕碰了下血滴,瞬間血滴耀起紅光,他們清晰的看到幾縷精氣被血滴吸收,只是短暫的幾秒,夜閻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一屁股摔在地上。
南蘊璞立馬把他往後一拉,血滴這才停止了吸取。
蒼牧斜眼瞅着臉色一瞬間蒼白,坐在地上還沒有緩過來的夜閻,有些幸災樂禍,也有些鄙視。
“讓你動手動腳。”
夜閻咬牙切齒,一把抓過蒼牧的手碰向血滴,在即將碰到的時候血滴紅光一閃,像吸收夜閻的精氣那樣把蒼牧的精氣吸走了不少。
南蘊璞一臉陰沉,伸手輕輕覆在血滴上,瞬間停止了****,但是對於他的觸碰,血滴並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吸取他的精氣。
“看來也只有姑爺,主人是不會吸取精氣的。”狐狸開口說道。
夜閻擡眸一臉懷疑的打量着南蘊璞:“南蘊璞,你確定你是男人?”
南蘊璞眼角狠狠一挑,扭頭一臉燦爛微笑的看着他說:“其實,我倒不介意讓念兒吸取了你身上全部的精氣,讓你精盡而亡也ting不錯的。”
看着那張毛骨悚然的微笑,夜閻心中一毛,乖乖閉嘴也不再說什麼。
“應該是念念認得南蘊璞,就算意識淺淡,她的潛意識裡還是知道不能傷害。”蒼牧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說道。
“你們兩個最好不要找死的隨便觸碰主人,不然真讓你們精盡而亡。”血離一臉嚴肅的警告道。
血滴吸取它的精氣只是緩緩的慢慢的,並不像吸取夜閻和蒼牧的精氣那樣猛然一下子就吸走了。
糜右念雖然變回最初的姿態,但是暗藏的力量不少,不管是夜閻還是蒼牧一旦被束縛住不一定有能力掙開,不然到時候真的任她宰割了。
“回頭好好去補一下,男人腎虛可不是一件好事。”南蘊璞不禁心情大好的打趣着。
兩雙白眼不客氣的瞪了過來。
“該死的,腎虛那個精氣消耗過度和現在這個精氣消耗過度是一樣嗎?南蘊璞你別睜眼說瞎話好不好?”夜閻心中氣憤,但是也無可奈何,誰讓人家糜右念只認得自家的夫君,他們幾個都翻臉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