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拍了拍一旁哭着差點斷氣的大叔道:“大叔,你看外面,也沒有什麼狂暴寒流啊,會不會是我們已經衝出寒流的包圍圈了啊,看來我們有救了。”
“真的嗎?”一聽我這麼說,那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大叔,立刻止住了哭聲,小眼神瞬間一亮,立馬伸長脖子向外看去,接着比剛纔哭聲響十倍哭嚎聲響起,那大叔顫巍巍的用滿是橫肉的手指指着我,發出很孃的控訴:“你騙人,嗚嗚……啊啊……你就是個騙子……爲什麼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騙我,嗚嗚嗚……讓我安安靜靜的去死不好嗎,嗚嗚嗚……”
恐怖的嚎哭讓我瞬間滿臉黑線,這怎麼好像我把他拋棄的模樣,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時侯,我趕緊再次向機窗外看去,不對啊,還是萬里晴空啊。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問了問其它滿臉絕望之色的旁人,得到的結果都和那哭得哭天搶地的大叔一樣的結論,這下又輪到我驚恐了。
悄悄的把脖子上屬於囂張的項圈拿下來,彎下腰,用我的身體擋住項圈,怕不保險,又把項圈放到了我的裙子下,才輕輕的拍了拍項圈,對着項圈輕輕的問道:“囂張,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如果能聽見的話,就出來一趟,現在你出來會很安全,沒人能看見你。”
話音剛落,囂張就嗖的一下出現了,還好囂張的個頭不大,否則我的裙子下面還不一定能裝下它呢。
不過也瞬間讓我見識了,一隻貓的表情也是很豐富的,就看囂張那毛茸茸的小貓臉上,先是愣神,接着是驚訝,然後是一種我也說不好的古怪表情,反正它那表情,就是很讓我有種像笑的衝動。
“囂張你別介意,我讓你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啊,這是保護你!”見囂張這種變化多端的表情,我也知道囂張沒想到我口中說的安全,其實是讓它躲在我的裙子底下,於是搶先開口解釋道。
“噗……”這隻貓再次讓我驚奇了,我看見它居然流鼻血,尼瑪,它不會是隻公貓吧,一覽我裙下的無限風光,被電得都流鼻血了,我一陣無語,老臉一紅,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囂張也有點不好意思了,用一隻小爪子迅速的抹了下鼻血,把眼神轉向我手中的頂圈,示意我把頂圈給它,同時也是轉移它的注意力。
見此,心領神會的我也忙把項圈給它,拿到項圈後,囂張拿出平板打字道:“女主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飛機上的人,怎麼都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是這樣的……”於是我把剛剛發生的告訴了囂張,囂張皺了皺可愛的小貓臉,想了一下道:“女主人,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回來再說。”
說完,也不等我同不同意,就化做一道流星一樣不見蹤跡,就如它說的一樣,它的速度果然很快,普通人是捕捉不到它的蹤影的。
再看飛機上的其它人,該哭的哭,該寫遺書的寫遺書,有的還打開手機,打算跟家人來個最後的通話,可惜沒成功,因爲沒信號。
我現在倒不害怕了,剛剛我害怕,是因爲我不知道要如何叫囂張出來,萬一囂張不出來,我又沒有法術,那不慶等着嗝兒屁嗎,現在有囂張在,我多多少少的放心不少,至少囂張會飛,帶我逃走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對於整個飛機上的人來說,我還不是聖母,沒有必要救一些不相干的人,我的做人準則就是,除了我認可的人之外,對其餘的人是有恩報恩,無恩,就看這事對我有沒有利了,如果無利的不相干之事,能忽視則忽視,誰知道你會不會好心辦壞事呢。
放下了一半心的我,又開始打量起了機艙窗外,咦,外面的白雲有些不對呢,那白雲上面趴着的一隻只雪白的條條是什麼,爲毛最瞅越像一條條蛇形呢。
不對啊,那就是一條條雪白的蛇,因爲被白雲的色彩同化了,讓我剛開始沒看清。
啊!
突然我嚇得尖叫了一聲,倒不是被那些雪白的小蛇嚇得,因爲我看見一束雪白的光亮一閃,一條胳膊粗細的通體如雪的大蛇正盤曲着身子懸浮在半空中,猩紅色的信子飛快地吞吐着,時不時還舔一下機艙窗口的玻璃,發出滋滋聲響。
那條雪白大蛇渾身雪白,背上好像還長了一片片鱗片,上面零星分佈着繁複的暗條斑紋。
它的腦袋呈倒三角形,兩隻眼睛沒有眼珠,只是兩個黑黑的框框,讓人看了陰森又恐怖,此時那兩個陰森森的黑框框正冷冷地注視着我,森白的毒牙就像倒鉤一般,閃爍着可怕的寒光。
我艱澀地吞了一口唾沫,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一條什麼來頭的蛇,但從它那倒三角形的腦袋和身上的暗紋來看,這條雪白的大蛇肯定是一條毒蛇無疑,而且還不一般的毒蛇,因爲它的眼睛真的好恐怖,從來沒見過沒有眼珠,只頂着黑洞洞眼框的蛇。
對了,好像在哪本書上見過,這種蛇,好像叫什麼陰龍,最喜歡呆在古墓羣中,與陰靈爲伴,也是世上最毒的蛇。
據說它的出生可是大有來頭,要用活人的身體做孕體,把沒出世的最毒蛇的蛇卵塞進孕體內,用特製的法寶把活人一寸一寸敲碎,然後封閉,讓這些蛇卵吸收養,最後放在百年養屍地裡,吸取大量的陰靈。
那些蛇破卵而出後,會因爲爭食而互相殘殺,直到剩下最一條蛇,那就是陰龍,也是世上最毒的蛇,這可養蠱中的金蠶蠱的養法差不多。
既然這條大蛇是陰龍,那這下面定是百年養屍地,養屍地裡能有什麼好東西,肯定是大糉子了,大糉子是什麼,那可是殭屍啊。
我去,爲毛一個訂婚宴,會讓我的人生髮生這麼大的轉折,本來我賺些死人錢,沒訂婚也沒這些事,都是蘇宇那個王八蛋克的,我在心裡一遍一遍畫圈圈詛咒蘇宇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爲什麼詛咒他死後呢,因爲相信有那個騷包的言大律師,我相信蘇宇殺妻的罪名肯定逃不掉,最後肯定會死的,既然死了,當然要詛咒他死後受罪了。
算了,先不想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混蛋了,還是想想眼前,從目前的情形看,如果我們這機人要是打開艙門跳傘,可能沒能降落傘打開呢,都得進了這蛇腹吧,一想到,我的冷汗再次冒出來。
尤其是看到那雪白的大蛇身後,那些小蛇的數量,我發現那根本數不過來,像牛毛一樣多,這還不算地面的呢,我現在看不到地面,我想天空中就這麼恐怖,地面可能會有更恐怖的東西出現,就算是糉子神馬的,也得是其中的極品糉子。
尼瑪,這特麼哪裡是百年難遇的狂暴寒流啊,這氣溫低特麼的應該是這羣蛇弄得吧,這麼些條蛇,外加上地面上的不知名物種,我猜囂張應該,可能,大概,差不多可以搞得定吧,我的心裡此時已經鑼鼓喧天了,差點震得我心臟要飛出去了,可見我是有多麼的不蛋定了。
囂張啊,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你不在這,姐貌似有點害怕啊,我在心裡狂喊道,其實哪是貌似有點害怕,那是很害怕好不好,因爲我的手一直在抖個不停啊。
再說了,其實囂張剛剛走可能還沒到一分鐘呢,如果囂張聽見,肯定會鄙視我的膽子太小了,動不動就嚇成這樣,真不知道以前怎麼還有膽子賺死人錢。
咦,不見,那些蛇都不見,我的心又是一抖。
突然就在我剛剛一晃神的功夫,那條胳膊粗的雪白大蛇和那些雪白小蛇居然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不過我知道它們沒走,一定是躲在雪白的雲朵裡了。
果然空姐又開始廣播了,意思就是飛機堅持不住了,大家開始跳降吧,機艙門也打開了,瞬間機艙裡的人像瘋了一般,往外面擠。
冷冷的看了一眼擁擠的人羣,我佯裝鎮定的坐在座位沒起身,囂張沒回來,我是不會出去喂蛇的,我堅信囂張一定會保護我安全到達茅山的。
“咦,小姑娘你怎麼不去逃命啊?”就在我拼命鎮定自己心神的時候,一個穿着苗族服飾的老嫗,帶着滿臉褶皺的笑容走到了我身旁,有些驚訝我的淡定,不解的問道。
“老婆婆您不也一樣沒有逃命嗎?”我避重就輕的回道,心想這老嫗一定不簡單,一定也看出來了外面的不外勁,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就是這場事件的主謀。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苗族老嫗無耐的搖搖頭道:“我這麼大歲數了,死不死無所謂,就把活的機會讓給那些年輕人吧。”
“是嗎?”我有些不信的挑眉問道,同時心說,是把死的機會讓出去吧。
見我這副模樣,老嫗貌似有些生氣了,怒道:“你這小姑娘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難道我是要把死的機會讓給這些年輕人啊,你這孩子長得挺好,心思怎麼這麼不單純啊。”
見她如此說,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過份了,剛想開口道歉,突然我看見她懷中的衣服內有一條金線,仔細一看,我還真看清楚了,那金線像一個蠶一樣,這,這貌似傳說中的金蠶,而她又是苗人,苗人喜練蠱,難道那是金蠶蠱。
不對,如果是這樣,我怎麼能透過衣服看到那金蠶蠱呢,能讓我透過衣服看到的東西,應該不是活體,而靈魂體,我的眼睛還沒有練到透視的那麼高境界。
瞬間我再次把臉冷了下臉,不過不知道對方底細,我不敢深得罪她,於是把擡腿打算去機艙別處轉轉,順便看看囂張哪去了。
“喂,小姑娘,站住,惹了我鬼蠱婆婆就想走,你當我鬼蠱婆婆是紙糊的嗎?”我剛剛把屁股擡起來,就被那老嫗一把給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