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被火燒的頭一天晚上,我聽到廂房外有兩個人的聲音,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
只聽他倆在那兒嘀咕着什麼,而具體說的什麼,我也沒聽清楚。
不一會兒,廂房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手裡拿着手電筒的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由於手電筒的光照太強,我趕緊別過臉去,而後,這個人便把手電筒移開了。
藉着手電筒的光亮,我看到了這個人的臉。在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我爲之一震。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之前想要害死小道士的張寡婦。
見來人是張寡婦,我很是詫異,但是卻沒有說一句話。
還是張寡婦先開的口:“走,跟我走!我帶你出去。”
沒有理會她,我便對着她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今晚看守的那個男人我認識,我讓他先去廁所等我,並告訴他千萬別出來,讓人看見了就不好了。”張寡婦笑了笑道。
聽她這麼說,我是一腦門子的黑線,真沒想到這樣也行。不過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那樣站在原地。
我沒有動是因爲我覺得她不是好人,更沒有那麼好心來救我出去。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慮,張寡婦又對着我道:“放心吧,我不會害你,我只想救你出去,趁着現在沒人注意,快跟我走吧,有些事我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說着,張寡婦便幫我解開了繩子,然後拉起我向着外面跑去。
出去之後她又把門重新鎖上,然後便帶着我離開了這裡。
離開這裡後,張寡婦便帶着我向着村外跑去,我們跑了好一段距離,估摸着村裡人不會再追上我們後,我們這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後,我一把甩開她的手,然後對她道:“說吧,我倒想聽你怎麼解釋。”
見我這樣,張寡婦道:“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免得讓他們追上。”
聽她這話我覺得挺在理的,於是便跟着她繼續走。
一邊走,張寡婦一邊道:“其實我那麼做,都是那個神秘人逼我的,他威脅我,如果我不照他的話去做,他就殺了我。”
聽她這樣
的解釋,我感覺太牽強了,於是對她道:“村裡那麼多人,他怎麼偏偏就找上你?”
“還不是因爲我會那麼點巫術...”
張寡婦的話還沒說完,我便來了好奇心,於是趕忙插話道:“你怎麼會會巫術?那不是害人的東西嗎?”
聽我這麼問,張寡婦道:“我是會巫術,可是我從來沒有害過人。具體我爲什麼會巫術,這我不能說,這是禁忌。”
見她這樣說,我也不好勉強,於是便沒有追問巫術的事。而是又對她問道:“ 那你幹嘛不對神秘人用巫術呢?那樣不就不會受他的控制嗎?”
“都說他是神秘人了,我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名字,就用不了巫術。”
是啊,之前她對小道士做這些的時候,也是需要名字的。
突然我又想到了什麼,於是我對她道:“那你現在不怕神秘人威脅你嗎?”
“怕,但是我不能再爲他做事了,那樣良心上會過不去的。這是我想了好久才做的決定。”
聽她解釋了這麼多,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了,就在我左右爲難之際,張寡婦又開口了:“我知道說這些讓你相信也很難,那我就讓你看點東西。”說着,她便當着我的面把衣服掀了上去。
當她把衣服掀上去,露出皮膚的時候,我被嚇住了。因爲我藉着手電筒的光亮看到了她的身上的密密麻麻的傷疤。
看到這些傷疤,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估計有密集恐懼症的人要是看到了,都會暈過去吧。
這些傷疤的形狀很奇怪,我是看不出是被什麼傷的,但是可以想象,當時這些傷疤肯定很疼。
看到這些,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於是我很同情的對她道:“這些都是那個神秘人給你整的?”
“嗯!你看到的只是一點皮毛,還有更惡毒的,怕你害怕,就不跟你細說了。”
更惡毒的,那得是什麼樣的,算了,這個我都有點接受不了,還是不知道的爲妙。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跟着張寡婦走了多遠,直到我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子前,我們才停下了腳步。
接着張寡婦對我道
:“這是我表姐的家,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她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你讓我住在這兒?這好像不太方便吧?”
“沒什麼不方便的,表姐一直也沒結婚,一個人住,你倆還是個伴兒。更何況你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咱們村子和你以前的家你是回不去了,所以呆在這兒是最好的選擇。”
說着,張寡婦便衝着屋裡喊道:“表姐,你在家嗎?我是小菊呀。”
喊了幾聲後,我看見從屋裡走出了一個女人。藉着燈光,我看到這個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白白的皮膚,五官長得也是相當的俊俏,還有她那身材,簡直完美到無話可說,連我都感覺是自愧不如。
我心想,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還沒結婚?一定是太挑了,估計將來肯定會找個有錢人嫁了。
這個女人出來後,對着我們是笑臉相迎,走到跟前,她便對張寡婦道:“小菊,你怎麼來了?咱們可有些日子沒見了,你是不是都快把表姐給忘了?”女人說話的聲音那是相當的溫柔,聽的人身上麻酥酥的。
聽這個女人這麼說,張寡婦道:“瞧表姐說的,我怎麼會把你給忘了,你可是比我的親姐還要親啊!”說着,張寡婦便上前拉起那個女人的手,然後一臉撒嬌的樣子。
而這個女人,則是很寵溺的看着張寡婦,這真是讓我羨慕不已,我也希望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姐姐。
可是這些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還奢望那些幹什麼。
我正想着這些的時候,張寡婦的話一下把我拽回了現實,只聽她對着那個女人道:“表姐,這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一個村的,她家最近出了點事,所以我就把她帶到你這裡,希望表姐幫我好好照顧她。”說完,張寡婦笑着看了我一眼,而我,也對着她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聽張寡婦這麼說,那個女人笑呵呵的來到我的身邊,然後對我道:“原來是小菊的朋友啊,那你以後也叫我表姐,沒事,來到這裡就當自己的家,不用拘束。”說完,這個女人還不忘好好打量了我一番。
聽她這麼說,我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我們便一起進了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