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狠狠一跺腳,轉身就朝府外走去。
而此時我已經跟了進來,與那轉身出來的慕容珍,險些撞到一起。
跟在慕容珍身後的年叔本還想再說什麼,此時門外突然又走進來兩個身影。前面領路的是一個小廝打扮的年輕男人,他身後跟着一個年過半百,頭髮花白揹着醫藥箱的老者。
“年管家!大夫來了!”小廝走進來,立即朝慕容珍行了一禮,轉身又立即向那年叔報備。
年叔見大夫來了,也知道自己管不住這八小姐,於是只得慌忙將那大夫給迎了進去。
見見家裡突然來了大夫,慕容珍也愣了一下。嘴裡嘟喃着:“這四哥受傷了人也不在府上,年叔這是給誰找的大夫呢?”
她身後的喜兒聽了,立即解釋道:“小姐!奴婢聽說,昨日夜裡七少爺突然咳嗽了,該是爲七少爺請的吧!”
“七少爺?慕容雅?”提及那慕容雅,我立即想起昨日夜裡在巷子裡蜷縮的那個瘦弱身影。
還不及多問什麼,身上突然一顫,好似有什麼東西突然從身體裡抽飛了出去。
我擰擰眉,低頭不知道想這什麼有些入神。
“喂!”慕容珍突然推了我一下。
我渾身又是一顫,猛的回過神來。擡頭訝異的看着慕容珍,將她也給嚇了一跳。
“你這呆呆的,在想什麼呢?”慕容珍嘟着嘴不高興叨了一句,轉身拽住我的手,立即嚮慕容府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你這是要去哪?”我被她拉了個踉蹌,只得小跑着跟上她的步子。
“欸!小姐!”桃兒見我被慕容珍拉走,也忙抱着手上的一堆東西跟了上來。
我被動的由慕容珍拉着,感覺自己像是跑遍了半個青城,最後纔在一個湖邊的小亭子裡,見到了慕容珍的四哥,以及……我最不想要見到的另外兩個人。
只見湖邊那亭子裡,正坐着一白一藍兩個身影,在他們身後則站着一襲黑衣。
前面兩人低頭撫琴,後面的玄衣男子面帶冰冷麪具,雙眼則是低頭柔柔的看着那襲藍色的女子。
身側儒雅男子相伴,身後還有一個冷峻男子默默守護。我遠遠看着那庭中景象,不禁覺得有些想低頭髮笑。
如此瑪麗蘇的一個女子,渾身上下皆是弄弄的女主光環。虧這葉子籬之前,還一心想要與那陸蓉爭。
嗯……商賈之女,與官家貴公子……一個是溫柔儒雅,另一個冷峻隱忍……這種設定好似還不錯。
只是倒黴的是……爲啥我就要做那惡毒的女配?
“四哥!三哥!陸姐姐!”身前的慕容珍,可不管我在想什麼,拽着我的手繞過長長的走廊,直奔那湖中亭子。
聽到慕容珍那咋呼的聲音,亭中三人皆是一愣。脣角帶着的淡淡笑意,在觸及到慕容珍身後的我時,立即化作了一陣冰冷。
“咳咳……”我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目光從那亭中三人身上挪開,佯裝並沒發現他們的不悅。
慕容珍並沒發現亭中的人,因爲她帶來的人而變了的臉色。
她興沖沖的拉着我,直奔慕容闕身前。“四哥哥!你快看,我將誰給帶來了!”
慕容闕雙眸一冷,眼中不見先前半分暖意。他瞥了我一眼,道:“你將她帶來做什麼?”
“她昨日傷了四哥,我當然是叫她過來給四哥你賠禮道歉了!”慕容珍聳聳鼻頭,伸手拉過我往他四哥身旁一推。
慕容闕立即向旁邊挪了半分,似是不想與我有半分觸碰。
他斜眯着雙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周身氣息突地又是一冷。“我竟不知,葉小姐白日出行竟喜歡穿得這番……”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猛的意識到,先前我背慕容珍時,將厚重的外衫給脫了去。此時身上穿着束腰中衣,身上曲線因爲是束腰而一覽無遺。
雖然身上肌膚並沒有裸露半分,可這般模樣在這些大戶人家看來,卻是十分不莊重的。
我就說……這一路被慕容珍拉着跑過來,怎麼覺得今天一路走得這麼輕鬆,原來是……
心中驚覺自己的大意,可我偏偏又十分不喜那慕容闕的口氣。“我喜歡穿成什麼模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牢四少爺你擔憂。倒是你……”
我擡眸掃了那慕容闕一眼,反脣相譏道:“今日大早八小姐就去我府上,本還以爲這戰功赫赫的慕容四子,已經重傷得不能起牀,看來這也不過是一場虛驚……”
“喂!葉子籬,你幹什麼說我——”慕容珍惱怒的上前,卻被慕容闕一把伸手,從我身旁拉到了他的身後。
慕容闕挺直着腰桿,低頭冷冷瞥着我道:“我的身體就不牢葉小姐擔憂。以後……還請離我家小八遠些!”
這一副拒人千里的態度,看得我也是有些醉了。
“呵!四少爺還真是多慮了!你們慕容家的人……我可是半點兒也不想靠近!”我冷哼一聲,轉身就向亭子外面走去。
“喂!葉子籬,你可別忘了你母親今日叫你來的目的!”慕容珍見我要走,慌忙要掙開慕容闕的手,卻無奈怎麼也掙脫不開。
提及葉母,再看到後面已經跑得氣喘吁吁而來的兩個丫頭。我頓住腳步,等得桃兒走近了些,於是走過去伸手將自己的東西從她懷中給接了過來。
“桃兒!將我給你的那兩瓶傷藥去送給慕容四少爺吧!就說祝他早日康復!”匆匆交待了一句,我拿過自己的外衫頭也不回的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是!”桃兒福身領命。
我則站在原地等桃兒回來,可誰知等了好一陣,也不見桃兒回來。心下不禁覺得有些納悶,本不想回頭看到慕容家兄妹幾個,卻也只得回頭看去。
這一看,就瞧見桃兒背對着我,直挺挺的站在亭口一動也不動。
看她那模樣,我立即想到古代那坑爹的一種功夫……點穴!對!桃兒應該是被人封住了穴道。
而這個封住她穴道的人,我並不懷疑,就是那慕容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