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不用你管!”紫絮怒吼一聲,劍上一收,當即揚手給了堇青一掌,將他給逼退。
不及堇青反應,紫絮就已衝着黑衣男人飛了過去。
“誒!你這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陵清惱然說了一聲,隨即卻追在其後,揮着手中木劍,也朝那黑衣人刺去。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聯手合作,可終歸是同出一家,配合起來倒也是勉強算默契。
雖然無法打敗黑衣人,可那黑衣人也並沒有從他們二人身上,吃到什麼甜頭。
久戰不下,黑衣人猛的縱身跳到半空。左手向前一擲,右手呈劍指至於胸前。
“不好!”向前已經吃過一次虧的玄蒼和陵清驚呼一聲,紫絮也心知那黑衣人是要再次使用法寶。
於是立即縱身跳起,本想乘勝追擊,可眼角瞟向被玄蒼抱在懷中的我,眼眸一轉,立即化成一陣夜風。
趁玄蒼不備之時,一下又竄回到昏迷的我身上。
回到我身上的紫絮緩緩睜開眼,陵清和玄蒼也立即縱上半空,以免被那黑衣人的法寶困住。
“如示!”突然不見了紫絮蹤影的堇青喚了一聲,立即縱身跳上半空,化成一隻青色的鳥兒飛了起來。
身負重傷的玄蒼,帶着我還沒有走多遠,就體力不支的險些從半空掉落。
陵清因爲身邊還帶着路西耀,自然是分身乏術,無法去救玄蒼。
一隻青鳥突然滑翔而過,將掉落的我和陵清給接在了後背。
“走!”耳邊傳來堇青的聲音。他振翅在空中飛了一圈,轉身帶着我和玄蒼就要走。誰知才一個回身,他的腳就被一條長鞭給纏繞住了。
“來這兒容易,想要走……那可就難了!”黑衣人冷笑一聲,緊拽着手中繩索,猛的往下一拽。
“啊!”被拴住腳的堇青,被那黑衣人一拽,立即失去了平衡。在空中掙扎了許久,最後終是無力的朝地面上摔落。
玄蒼緊緊擁着我,在滾落地面那一剎,立即護着我在地上滾了幾圈。
陵清則帶着路西耀,也在我們身邊落了下來。
雙腳剛剛着地,就聽陵清一邊揉着頭嘴裡一邊罵罵咧咧道:“這麼低的陣法結界……真是要撞死貧道了!”
幾個人倒在地上還沒回過神,頭頂之上突然一股無形壓力壓身而來。
已經重回我身體裡面的紫絮,突然伸手往地上一按,身體立即如離弦之箭般,從那壓力之下躥飛出去。
‘轟’的一聲,重大的壓力如同千斤寶塔,將玄蒼、陵清、堇青等人壓在下面。
紫絮身體懸在半空之中,身上紅紫色靈光閃耀。她張開手臂,在空中旋身憑空一拉,一把紫紅色的箭矢,再次朝黑衣人射了過去。
見紫絮故技重施,黑衣人冷笑一聲,身形一閃,數道聲音立即從他身上躥飛而出。
紫絮身體向後一番,閃過黑衣人的一記還擊,隨即從身後虛空拉出數十根靈光箭矢,接連朝那黑衣人射出。
黑衣人身形從容,對紫絮這近乎破釜沉舟的做法並不以爲然。
霎時之間夜空當中,有如流行飛竄。四處靈光閃動,煞是好看!
將最後一根箭矢射出,紫絮突然翻身接印。手中憑空擲出一塊黑色的東西,那東西在半空停住,隨即不停的旋轉起來。
漆黑的地面,頓時籠罩出金色的光芒。
我站在地面仰頭上望,看到那金色靈光,正是從紫絮丟出的那塊黑色的東西里面散發而出。
“阿彌陀佛……”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佛號,緊接着我的四周立即浮現出無數個持棍僧人。
僧人在空地之上揮棍習武,安靜的地面上瞬間站滿了散發着金色靈光的僧人。
紫絮掐訣閉目,嘴裡不停念動着咒語。
等着地面上僧人已經快滿得全被金光佔據,她突然睜開眼,漆黑的眼眸閃着妖異的紅色光澤。
“殺!”一聲令下,她手中魂幡揮動。地面上揮舞着棍子的僧人,孔武有力的縱身跳起,紛紛朝着黑衣人身下,那看不見的太陰鼎打去。
“轟……”
“轟……”
一聲又一聲,震天動地的聲響在耳邊響起。
地面也隨着紫絮指揮的那羣招魂軍,對太陰鼎的攻擊。巨大的聲響,破得地面都裂開了縫隙。
四周天動地搖,宛若地震降臨。
和尚手中的棍棒,接連不斷的敲擊着黑衣熱的太陰鼎。
一撥僧人消失,隨着紫絮手中招魂幡一動,另一撥又紛紛來襲。
總是太陰鼎堅實難破,在這源源不斷的攻擊之下,最後‘呲啦’一聲,化作無數碎片碎裂開來。
“噗!”黑衣人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半空中墜落而下。
見太陰鼎凝成的陣法已破,紫絮手中招魂幡一動,招來的所有靈兵僧人,立即如來時一樣,紛紛消失不見。
紫絮俯身而下,手中招魂幡一動,立即變成神荼劍。
劍起劍落之間,手中利刃已直刺那倒地的黑衣人而去。
“住手!”耳後傳來玄蒼怒急的聲音。
紫絮側眸,就看到倒地的玄蒼,這一刻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將那黑衣人給殺死。
“你——”紫絮不解的看着玄蒼,不解他爲什麼要阻止她殺了這個黑衣男人。
“他還不能死!”玄蒼緊緊拽着紫絮握着神荼劍的手,擰眉認真的看着她。
紫絮咬了咬牙,怒道:“爲什麼?像他這種人,根本就是死有餘辜!”
玄蒼垂眸看着地上的黑衣人,手微一用力,將神荼劍從紫絮手中又給奪了回來。
玄蒼並沒有回答紫絮的話,開口教訓道:“擅自盜用法器!你可知後果嚴重?”
紫絮冷哼一聲,不想再看到地上那黑衣人,轉身抱着胸走到一旁,不願再搭理玄蒼。
“呵呵……咳咳咳咳……”黑衣人看着意見不合的紫絮和玄蒼,本想得意的笑,誰知沒笑幾聲就牽扯到胸前的傷口,連連咳嗽了起來。
“玄蒼!若論決斷……你卻是連那個女人也比不上!”黑衣人撫着胸口,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身上受了傷,雖然狼狽,可他頭頂上的幕笠,卻依舊安然的戴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