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這下我徹底被路西耀的話給震驚了。
沉默了幾秒,我當即解開安全帶,拉門就要出去。
可當我的手觸碰到門的時候,一下子徹底給懵了。
因爲……我發現,無論我怎麼樣使力,根本就無法打開車門。
車門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樣,任憑我怎麼使勁兒,它就是毫無動靜。
“路西耀!快!把門打開!”我腦中想起了那些車變了形,還有那些死去了的人。心情不禁也變得急促起來,瘋狂的拉拽着車門,想要推門出去。
“哦!”路西耀見我神情緊張瘋狂,應了一聲,也忙去拉車門。
可同樣的,不管他怎麼用力拽車門,門就是巍然不動。
‘咔嚓’……耳邊又傳來車向內緊縮的聲音,我的心口也因爲這一聲,猛的向下跳動了一下。
封閉的空間,打不開的車門。我的心,也猶如被什麼東西緊緊的裹着,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難受起來。
這一次,路西耀也感覺到了車的反應。拉拽着車門的手,也更加用力瘋狂起來。
兩個人折騰了一陣,車還在向內緊鎖着,車門依舊毫無反應。
我突然覺得有些絕望,張着嗓子坐在車裡,喊着前面和那靈童鬥法的玄蒼的名字。
玄蒼和陵清的身影,在那包裹的黑色粒子裡,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在我眼前的,彷彿上映的是一部外星球的科幻大片。而不是單純的法師與法器、惡靈之間的鬥爭!
懸浮的粒子,將中間的三個人包裹着,就像是一個圓形的球狀。
看着那些愈見明晰的粒子,我猛的想起……那不就是一顆顆的鐵珠嗎?
“路西耀!砸窗戶!”既然無法打開車門,玄蒼他們又無法顧及到車後座的我們,我們也只得自己想辦法自救。
“好!”路西耀應了一聲,立即張頭張腦的在車裡,四處找着能夠砸車窗的東西。
我也左右上下的看着,希望能夠找到可以砸開窗戶,讓我們爬出去的東西。
“有了!這裡!”最後,我終於在自己的坐椅下,找到了一把小鐵錘。紅色的把手,小巧的垂面,可是拿在手上卻很沉。
我力氣小,轉而將錘子遞給了路西耀。
路西耀看到那錘子,焦急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希望。
“哈……”他長長嘆了一聲,立即結果錘子,朝着他面前的車窗就砸了過去。
車窗的堅韌程度,遠超過我的想象。
路西耀砸了許久,愣是隻在上面砸出了一點點網狀的痕跡。
隨着路西耀那一下又一下的砸玻璃聲,我盯着那玻璃面,一點點的向內緊縮的痕跡。腦中突然浮現出另一個畫面……
察覺到車在向裡面緊縮,車裡面坐着的三個年輕人,發現無法打開車門後,也是慌亂的開始找東西,要將車窗砸開。
經過一陣緊急的翻找後,最後他們也找到了車內緊急備用的錘子。
他們充滿希望的,一下又一下的將車窗砸開。
而就在他們將車窗砸開的那一剎,飛濺的玻璃和瞬間緊縮的車面,一下子將他們捂在了車裡。
反應最快的女孩子,先一步察覺到了事情不對,立即彎身,躲到了車座椅下的空隙當中。
時間不過是千鈞一髮,眨眼之間的變化,他們甚至連發生了什麼事都沒有察覺,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和這人間做了最後的告別。
“等一下!”我驚呼出聲。
‘咔嚓’一聲,路西耀手中的錘子已經落下,發出了那可怕的聲響。
我面色一變,當即有種吞了蒼蠅的感覺。
路西耀被我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我,手上的錘子那一刻沒敢離開玻璃面。
可是……一切都晚了,碎裂的玻璃片被一股力量給衝開。緊接着車內的空氣,像是被瞬間抽走一般,車一下子就往裡面壓縮着。
“啊!”我和路西耀驚恐的尖叫一聲,轉眼車就已經變成了一團緊縮的廢鐵。
車外面的玄蒼和陵清,並沒有聽到我和路西耀的聲音。
靈童雖然是個孩子的身體,可其難纏的程度,並不輸之前的法器。
我和路西耀失去了意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已經死了,還是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漆黑空間裡,漸漸的出現了溫暖的光線。
我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了面前楊柳波光,小溪清流……
面前的景物就像是鍍了一層淡淡的柔光,看上去很是舒服柔軟。
我擡腳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過去,然後在那垂柳旁坐了下來。身體似乎有些熱,衣服貼在身上還有些黏噠噠的。
我探頭向四周看了看,心想着:若是沒有人的話,我就下去清洗一下了!
脫過身上的衣裳,我試探的一步步的走近水裡。
水裡的溫度並不會太冷,還有點兒溫溫的,很是舒服。
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個乾淨,我將整個身子泡在水裡,很舒服的給自己洗了個澡。
“哈哈……”身上乾淨了,心情頓時也好了起來。
我兀自捧着水,一個人在那小溪旁玩鬧嬉戲起來。
“喂!小妖精,在水裡泡夠了,就給本仙從裡面出來!”突然的聲音,將我嚇了一跳。
我不敢再玩鬧,一下子抱住身體,將自己藏在了水裡。雙眼警戒着向四周看了看,依舊是沒有看到任何的人煙。
靜默了一陣之後,我以爲剛剛是我聽錯了。長長了舒了一口氣,又繼續在水裡泡着。
“再不出來!可就不要怪本仙不客氣了!”聲音又再次傳來。
這一次我很肯定,自己是真的沒有聽錯。
“啊!”我驚叫一聲,雙手護着胸,緊縮在水裡,向四周戒備的看着。
可是……依舊是什麼人也沒有看到,甚至連走過、飛過的一隻動物也沒有。
“別找了!我在樹上!”那聲音提示着我。
我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剛剛下水的那顆楊柳樹。在那上面,看到了一隻青色的鳥兒。
因爲他的羽毛和樹葉有些相像,只是多了那一雙黑色的眼睛。若是不仔細的看,也真的很難看出,樹上竟然還有那麼的一隻鳥兒。
想起剛剛我一邊脫衣服,一邊走近水裡的場景。那豈不是,這隻鳥兒什麼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