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迅速地把孫濤給綁了,但沒法讓他安靜下來。他還是張着嘴巴,一副想咬人的動作。
見狀,我急忙朝他嘴裡塞了一塊木頭,怕他一個不小心,咬住自己的舌頭。
孫濤突然醒過來,着實將他們嚇得不輕。兩個女同志直接嚇暈了過去,老教授雖然還清醒,但同樣被嚇得發懵。
“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教授喃喃自語,滿臉的困惑。
看樣子,他打心裡都不相信孫濤變成這個樣子,是黃皮子的詛咒。
“不會的,一定可以用科學知識和手段來解釋這一切,我纔不相信什麼黃皮子的詛咒。”
老教授繼續說着安慰自己的話,彷彿陷入了魔怔。我眉頭一皺,直接出拳將孫濤打暈了過去。
將他手腳綁好後,我把他扔在地上,以防萬一,我還咬破我的手指,用血沿着他的身體畫了一個圈圈。
我這可不是什麼畫個圈圈詛咒他,而是防止他再次醒來傷人。
做完這一切,我立即走了出去,準備抓住那隻受傷的黃皮子,想和他談談,看看能不能放孫濤一命。
“小弟弟,黃皮子很難纏的,你確定要這麼做?”藍若曦的聲音突然在我的心裡響起,讓我不由一震。
“是啊,畢竟是條人命,我不能見死不救。雖然被砍斷了尾巴,但不是致命傷,如果能夠找到那個黃皮子,和它好好談談,應該有機會和解吧!”
聽到我的話,若曦沉默片刻,然後說道:“這片山林,我很熟悉。而且,我也認識一隻修煉有成的黃皮子。如果巧合的話,或許你朋友遇到的黃皮子,正好是我認識的。”
“真的?”
藍若曦的話頓時讓我又驚又喜,但轉念一想,她在這已經千百年的時間,認識幾個朋友也很正常。
“這樣,你全身放鬆,我帶你飛過去。”
她剛說完,我還沒反應過來,兩隻腳突然離開地面,然後向前飛了起來。
“若曦,謝謝你了。”
她沒有說話,迅速帶我扎進山林,尋找黃皮子的老巢。不知飛了多久,我平穩地降落在一個小山包的前面。
我拿着手電筒,朝四周照了過去,只見眼前有數不清的洞穴,彼此捱得很近,好像連在一起似的。
“小弟弟,這裡就是黃皮子的洞穴。別看外面不起眼,地下面的情景,很震撼的。”
我點頭,然後說道:“若曦,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那黃皮子引出來?我是來求和的,不想動粗!”
緊接着,若曦的身影從古琴裡飛出,落在我的面前。她衝我一笑,隨即看了看眼前的洞穴。
“黃大仙,藍仙姑有事求見,還請賞臉出來一見。”
我靜靜地站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着洞穴,可等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正想出聲詢問,一道氣流瞬間從洞穴裡竄出。
我眼神一變,瞬間向左邁出一步。與此同時,我伸出右手,準備去抓那道氣流,卻被它躲過了。
緊接着,那道氣流撞擊在地面上,驚起一片塵土。等到塵埃散去,一隻黃白相間的黃皮子出現在眼前。
然後,它身影變換,在我驚訝的注視下,竟然變成了一個婦人的模樣,儘管身材有些矮小,也有其別樣的魅力。
她神色不善地看了我一眼,冷哼道:“人類,你還有臉來找我?要不是你阻撓,那幾個人早死了!”
“黃大仙,原來孫濤身上的詛咒是您給下的?”我眉頭一皺,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瞪了我一眼,然後走到藍若曦的面前,笑着說道:“仙姑姐姐,你怎麼和這傢伙在一塊?”
聞言,藍若曦輕嘆道:“他的實力比我厲害,我從未遇到他這樣的人類。我想跟他一起出去,畢竟,我得想辦法修復自己的靈魂創傷。”
黃大仙眉頭一皺,有些心疼地說道:“如今已是末法時期,天地靈氣很稀薄。這片地界還算不錯,你真的要走出去尋找自救之法?”
藍若曦搖搖頭,岔開話題說道:“妹子,咱們不說這個,我帶他來有事相求。”
兩人的聊天我自然插不上話,不過看到若曦用手指了指我,我頓時很二地朝她們揮了揮手。
不多時,黃大仙朝我走來,冷哼道:“人類,讓我放了你朋友也行,但你必須治好我老公的傷!仙姑姐姐說你比她還厲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輕咦道:“你老公怎麼了?”
說實話,從一個修煉成精的黃大仙嘴裡聽到“老公”這個詞,我感覺很新奇。
我本以爲妖怪們會用“夫君”,“娘子”之類的詞彙稱呼自己的伴侶。但沒想到黃大仙這麼時髦,竟會使用新詞彙!
“你先等着,我把他抱出來。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治不好我老公,你朋友死,你也跟着一塊死。”
聞言,我當下一口答應:“好,沒問題,成交!”
我就等她這句話呢,只要她有本事殺得了我,哼······
她身影一閃,迅速竄進洞裡,沒過幾秒又出來了,不過懷裡抱着一隻斷了尾巴的黃皮子。
我不由一愣,原來給孫濤下詛咒的,不是被他砍斷尾巴的黃皮子,而是它老婆。
剎那間,我真替孫濤感到可憐,輕嘆道:“果然夫妻情深啊,世人都說不能招惹女人,可他們不知道,女妖怪也不能招惹!”
“嘀咕什麼呢?你有沒有辦法治?”她衝我一吼,顯得很不耐煩。
我急忙點頭回應,笑着說道:“有的有的,我有辦法治!”
“怎麼治?”
“我的血!”
於是乎,我很乾脆地從從水裡拿出一把短刀,當着兩位大仙的面,劃破自己的手心,然後餵了幾滴血給它。
一看到我的金色血液,聞了聞沁人心脾的香味,兩位大仙紛紛驚訝不已。
“仙姑姐姐,沒想到這個人快要修煉到阿羅漢的境界了。對於一個凡人來說,簡直太難得了!”
藍若曦激動地點頭,迴應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這麼厲害。他不是和尚,我也沒往這方面去想。”
儘管只餵了幾滴血,我便感到頭暈。我只聽到她倆小聲地說着什麼,卻沒聽清說話的內容。
喝了我的幾滴血,那隻斷了尾巴的黃皮子立即清醒過來。更不可思議的是,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它的尾巴重新長了出來。
“撲通”一聲,我暈倒在地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