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聖皇?”
我頓時一驚,被這個霸氣的名字吸引了。
而正說着,花如煙輕輕靠了過去,看着血棺上的紋理裝飾以及複雜的字符,她的眼神慢慢亮了起來。
“這口血棺的確屬於未央界,而且來歷非凡,我從未見過。”
花如煙驚歎,隨即看向蘇寇,問道:“你說的朱雀聖皇,該不就是那位大人吧?”
聞言,蘇寇淺淺一笑。
“正是他!”
我被她倆的話徹底搞糊塗了,急忙插話說道:“呃,兩位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這個朱雀聖皇是誰啊?”
沉吟片刻,蘇寇跟我解釋道:“朱雀聖皇是未央女君的四大護法之一,但從來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因爲他總是帶着一個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未央界崩塌之時,四大護法協助未央女君打開空間通道,幫助妖族逃離······只是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遇到朱雀聖皇的聖棺!”
“聖棺?”
我再次疑惑,又聽了一個陌生的名詞。
“聖棺,只有四大聖皇才能擁有,其來歷神秘,我無從知曉。根據傳說,每個聖皇都會隨身攜帶聖棺,至於有什麼用處,我也不清楚。”
我暗暗點頭,心裡有了底。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寄宿於我心口的那團南明離火,突然暴動起來。與此同時,聖棺震顫,迅速朝我靠過來。
我心神大震,一把將蘇寇和花如煙推開,而下一秒,棺材蓋掀起,爆發出一股吸力,把我給吸了進去。
“砰”的一聲,棺材蓋合上,整具聖棺頓時爆發出火焰,熊熊燃燒着。
光景變換,我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緊接着,一團光亮在我眼前閃爍而起,引起了我的注意。
心口處的南明離火飛離身體,似乎與這聖棺融合,觸動了什麼。
不多時,我的眼前漸漸出現一道虛幻的人影,他帶着面具,長髮飄飄,手執方天畫戟,猶如不敗的戰神一般,眺望蒼穹。
九隻朱雀繞着他飛舞、盤旋,仿若親如一家。
我被這一幕深深吸引,而下一秒,我的心口再次一痛。恍惚間,好像有人對我說了一句什麼。
緊接着,我就徹底昏迷過去。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牀上,蘇寇和花如煙正一臉緊張地看着我。
我甩甩頭,看了看兩人,笑了笑。
“你還能笑得出來?昏迷三天,要不是知道你死不了,我和蘇寇都想挖個坑把你給埋了!”
花如煙皺着眉頭,嬌嗔道。但她,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頓時一驚,難以置信地說道:“我昏迷了三天,這麼久?”
見狀,蘇寇微微一笑。
“你被聖棺吞噬,整具棺材也燃起了火焰,我跟如煙沒法救你。可哪知,沒過多久,你自己出來了。”
我愣愣地點點頭,問道:“那口聖棺呢?”
聞言,蘇寇急忙掀開我的衣袖,指了指我的手臂,說道:“它,似乎和你的身體融爲一體,認你爲主了!”
我目瞪口呆!
看着自己右手臂上的一口棺材紋身,腦袋一蒙,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只記得自己看見一道偉岸的身影,他頭頂上方飛舞着九隻散發着火焰的朱雀神鳥。
還說了一句什麼“接受我的朱雀之力吧”之類的話,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那個神秘人影的安排?
我慢慢冷靜下來,對於那個人影的身份有了自己的猜測。
“他應該就是朱雀聖皇了!只是,爲什麼我體內的那團南明離火會引發這樣的異變?神獸朱雀和南明離火,又有什麼關係?”
我百思不得其解,隨即甩甩頭,暫時把這個疑惑拋諸腦後。
得知我醒來,胡定山和胡靜急忙前來。一番詢問之下,確定我安然無恙之後,兩人終於放了心。
“大師,那口血棺的麻煩,被你徹底解決了?”胡定山緊張地看着我,問道。
我衝他點頭,笑了笑。
“它再也不會出現了,你跟大夥說一聲,讓他們安心生活。”
我輕聲解釋道,隨即想起一件事,接着問道:“胡大叔,那一老一少兩位道士的屍骨呢?”
得知問題徹底解決,胡定山臉色一喜。
可緊接着,他眉頭一蹙,對我說道:“那兩具屍體被我們放在棺材鋪裡,今天是第七天,如果沒人來認領,我們就把他倆安葬。”
我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爲什麼要等七天?”
他輕輕一嘆,解釋道:“那兩個道士穿着特殊顏色的道符,應該屬於某個門派。只不過,我們見識淺薄,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我隨即瞭然,沉聲道:“帶我去看看,沒準我能認出他們的身份和來歷!”
胡定山一喜,這次意識到自己犯糊塗了。
於是,他就帶到我去棺材鋪,準備查看那一老一少兩個道士的屍體。
至於蘇寇和花如煙,我沒讓她倆跟着,理由很簡單:死人有啥好看的,老老實實在家呆着。
對於火葬這件事,山裡人的接受程度,一直都不高。因此,很多村民辦喪事,依舊堅持土葬,給祖上買口好棺材,讓其躺進去。
小胡莊地處深山,雖然修有青石路,但通往城鎮的大路還沒修通,而且路途遙遠,有人就在遠離小胡莊的一處山腳下,起了一家棺材鋪。
這家棺材鋪,遵循古制,房屋的樣式就和古代的義莊一樣。
門頭上掛着一面八卦鏡,房門的兩邊貼着道符,算是一些簡單的防鬼、驅鬼措施。
“掌櫃的”,一進門,胡定山就吆喝起來。不過,他沒喊“老闆”,而是喊人“掌櫃的”。
我頓時覺得疑惑,不由對這家店鋪多了幾分好奇。
沒等多久,只見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子從內屋走了出來。他手裡拿着一杆煙槍,嘴裡吐出一圈圈煙霧,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
他個子比我矮,擡頭盯着我,冷不防地說道:“非人非鬼,非神非妖,你乃奇人!跛子劉,這裡有禮了!”
說完,他雙手抱拳,朝我行了個禮。
我頓時一驚,急忙回禮,心裡卻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