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穿一身制服的胡警探面無表情地看着我,我頓時驚訝不已。
“這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還有什麼疑惑?”
我衝她笑了笑,滿臉的人畜無害。哪想到,她也不避嫌,直接走了進來。
我兩眼發懵,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卻不敢多說些什麼。人家好歹是警探,作爲一個合法公民,我得配合她的工作。
就在這時,陳玥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疑惑地看了看胡警探,急忙走到我的身邊。
“小白癡,這人是誰,來幹嘛的?”
我急忙看了一眼陳玥,讓她不要多說話,然後對胡警探說道:“這一大早的就來我家,我正做着飯呢。胡警探要是沒吃的話,不妨一起吃點?”
她身體一顫,然後回頭看了我一眼,沉聲道:“我來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不耽誤你們夫妻倆吃飯!”
這話一出,陳玥頓時小臉一紅,我倒是面不紅氣不喘的。反正我和陳玥是清白的,誤會就誤會唄,沒啥好臉紅的。
接着,我將圍裙解下,把燒着水的鍋關了,然後走到胡警探的身邊,邀請道:“來來來,請坐,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再做飯!”
胡警探輕輕點頭,隨即坐下,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白先生,你和杭城地產公司的楊若蘭是什麼關係?”
我頓時一愣,眉頭一皺,反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問?”
她淡漠地看着我,沉聲道:“你只需要回答就行,其他的不用多問。”
我不由一笑,隨即兩手一攤,回答道:“我和她不認識,不信你可以去查。”
胡警探點頭,接着問道:“我昨天去調查了她的情況,得知你也去了,不知你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就是想查明黃友竹的死因!”
胡警探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這是我們警嚓的事,你瞎參合什麼?難道說,你想消滅任何對你不利的證據?”
我不由一愣,頓時瞭然,急忙解釋道:“胡警探,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是殺人兇手似的?”
聞言,胡警探冷哼一聲,再次問道:“昨天上午,紫蘭小區的電梯發生傷人事件,你爲什麼恰好在場?”
這個問題一出,我頓時愣住,一時間還想不到合理的藉口來回答。不由得,我沉默了。
見我不說話,胡警探也不着急,她慢慢起身,然後看了我一眼,沉聲道:“你已經上了我的黑名單,最好給我老實點。等我搜集到足夠的證據,我一定把你繩之以法!”
好嘛,胡警探把我當成了犯罪嫌疑人!
見她要走,我立即起身相送,微微笑道:“胡警探,你慢走,祝你早日破案!”
她冷哼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直到這時,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個胡警探,真厲害。短短几分鐘,就把我搞得渾身都是冷汗。我可以回答很多問題,但昨天電梯裡的事故,我怎麼回答?”
一想到這,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歎道:“得抓緊時間解決這件事,不然的話,再拖下去,我就要被拖到陰溝裡了。”
我轉身走進廚房,迅速做好早餐,給兩位大神擺上桌。她們也沒等我,直接就開吃了。
“小白癡,那個女警是不是盯上你了?”陳玥一邊吃炸醬麪,一邊問我問題。
我點頭,然後解釋道:“站在她的角度,我一點都不怪她。畢竟,我無權調查黃友竹的死因。另外,在她看來,我的行爲的確不正常,她把我當成嫌疑人,來調查我,很正常!”
可話雖如此,陳玥這個死腦筋很難理解。
“爲什麼啊?我們又沒做壞事,她憑什麼調查我們?再說了,就憑她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把這個殺人案查清?”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安慰道:“這也不怪她,她只是個普通人,不要指望她能理解我們的生活。”
“那,我們還繼續查下去嗎?”陳玥嘆了一口氣,問了這麼個問題。
我兩眼一亮,低喝道:“查,當然要查下去!那個孫姐和張燕今晚就會有所行動,我們正好可以去阻止她們。”
一聽這話,陳玥不由興奮起來,急忙從口袋裡把飛刀拿出來,在我面前晃了晃。
“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出醜了!”
我心裡發虛地看了一眼若曦,哪知她正吃得開心,根本沒聽我和陳玥的聊天。
到了晚上,我和陳玥早早趕到舞林廣場。廣場上,很多老爺爺老奶奶在跳廣場舞。
我和陳玥就坐在一邊看,一邊等待孫姐和張燕的出現。
“小白癡,那些老人在幹嘛,是在做什麼運動嗎?”陳玥滿臉疑惑地看着我,輕輕問道。
我輕輕一笑,然後解釋道:“他們在跳舞,就是現在很流行的廣場舞。當然,你肯定沒聽過!”
她懵懂地點點頭,繼續好奇地看了起來。但不知爲何,我看着那些老人在一起跳的時候,竟莫名感到一股悲涼。
“世界這麼大,我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跟我慢慢變老的人······”
漸漸地,我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靜靜地看着那些跳舞的老人,心裡羨慕不已。
妖怪都想吃唐僧肉長生不老,可長生不死,有啥好的?
夜越來越深,跳舞的老人相繼離去。
約莫着時間,我和陳玥離開老人們跳舞的廣場,走到一個較偏僻的地方,密切注意着廣場上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汽車出現在視野中。等車停穩後,張燕和那個孫姐從車裡走了出來。
我朝陳玥使了個眼色,正要有所行動,背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喝:“你倆都別動,鬼鬼祟祟地在幹嘛?”
我和陳玥頓時一愣,回頭一看,竟然是胡警探!
我臉色一變,急忙把她拉了過來,低聲說道:“胡警探,你先冷靜下來,我在監視別人。”
“監視別人?”她疑惑地看着我,然後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胡警探,那兩個女的,一個是黃友竹的妻子,一個是梅福氣的妻子。這兩人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趁着夜深沒人在這裡相聚,肯定有貓膩!”
儘管我知道她倆要幹啥,可我不能說出來啊!胡警探肯定不會信我的話,反而還會把我當成瘋子抓起來。
可就在這時,陳玥突然低喝道:“不好,她們已經完成了儀式。”
我頓時一驚,急忙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個散發出詭異氣息的人影站在張燕的面前。
“他就是賭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