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從我這裡白白得到東西或消息,這是你唯一付得起的酬勞。”說完,穆爾斯放開白若兮,溫熱的氣息仍在耳畔,殘酷的話語卻如一盆寒冬六月的冰水。
白若兮想發怒,卻又說不出話語,她告訴自己要隱忍,要以大局爲重,可這偷香竊玉的小人講話實在可氣!許久,白若兮方纔吐出一口氣,心說:就當被狗咬了!難不成她還要和狗一般見識,非要咬回去?!
“白姑娘好像很不服氣?”穆爾斯挑挑眉,眼露威脅。
白若兮心中警鈴大做,這個心眼狹小的男人,還是少惹爲妙,再說吻都吻了,得罪他再打探不到消息,豈不是白白被吻了?!
心念一動,白若兮趕緊滿面堆笑,獻媚道:“哪裡,哪裡,穆爾斯大人一諾千金,能得到穆大人的提示乃是我白若兮三生有幸!我又怎麼會生您的氣呢?!”
不是威脅,勝似威脅,這個女人還真是精明至極!不過他穆爾斯也不是好打發的!
穆爾斯招招手:“過來,坐這裡。”
白若兮聞言僵在原地,有沒有搞錯?坐到他懷裡?!
見美女不動,穆爾斯又道:“怎麼?不願意?”
白若兮嘴角抽動,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當然願意!”
威脅!絕對的威脅!
!可是事已至此,不聽話就要前功盡棄,不若忍一時不快,日後再做算計!
似是等不及白若兮的磨磨蹭蹭,穆爾斯長臂一伸就拉人入懷,一股女性特有的幽香拂過鼻翼,清新寡淡,暗香浮動。
白若兮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俏臉微紅。
“真沒想到,你還是個處子,是嘯青山擺不平你?還是你眼高於頂看不上他?”淡淡的語氣,手上隨意撥弄着一縷青絲,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卻真正的刺激到了白若兮,白若兮立時身子一僵。
嘯青山,那個一直深愛着自己的男人,這些年,雖不愛他,卻從不曾忘記,是愧疚,是感恩,她說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欠了他一條性命,終其一生怕也還不起!
苦武說的沒錯:“錢物好還,情債難償!”
她不愛他,也做不到以身相許,只有默默的揹着心中的愧疚活下去。
穆爾斯細細打量懷中的美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卻有着雙華年紀的青春貌美,是歲月過於鍾愛她,不肯在她臉上刻上衰老的痕跡,還是在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秘密?
美麗的臉有瞬間的消沉,濃濃的憂鬱藏在眼裡,但是很快就燃燒成憤恨的怒火,她冷冷的看着穆爾斯,滿面寒冰,一字一句道:“穆爾斯,你以爲你是誰?我告訴你,像你這種魔鬼
,比不上嘯青山的一根手指頭,因爲你根本沒心,根本不懂得何所謂“人”,何所謂“情愛”,今日你在這裡和我談情說愛,實在是很滑稽!可笑至極!!”
穆爾斯的臉冷了,這個女人說他可笑?!笑話!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也敢說他可笑,簡直不知死活!
但是當他看到白若兮全無理智的憤怒時,他笑了!笑的極美,能夠撕掉這個女人虛僞的面具,離接近她的內心,還會遠嗎?
想到這裡,他笑的開心,食指一挑擡起白若兮尖尖的下巴,柔聲稱讚道:“寶貝,你真可愛!”
白若兮蒙了,這個喜怒無常,變化多端的男人,你永遠搞不清他真正的心思,他的心性比起川劇的變臉有過之而無不及!
之後他將脣貼近白若兮的耳際,一陣低語。
一張俏臉由震驚,難以相信逐漸轉爲平靜……屍魂人的弱點和密秘,她——終於知道了!沒想到……
顧不上對繆爾斯的話細做分析,白若兮立刻起身奔出門去,繆爾斯見了也不攔阻,知她是給自己人傳遞消息去了,想讓她信任,不給點甜頭怎麼行呢?這等年紀還能保持如此單純也不容易!
繆爾斯又爲自己斟了一杯美酒,風吹過他的滿頭華髮,妖嬈而美麗,嘴角着噙着一抹笑意:“嗯,好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