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廊洞的時候謝德林臉上的表情我到現在還記得,他說廊洞內有什麼東西可能和自己有關係,當時他的表情十分凝重,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只是最後看見這美輪美奐的溶洞之後他就突然推翻了他的說法,我再問的時候他說自己可能記錯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係呢?爺爺和謝德林到底知道什麼?爲什麼弄的這麼神秘,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更讓我詫異的是,葉禿子和謝德林同在鬼伏,卻象個愣頭青一樣,對這鬼洞完全不瞭解,而我也一樣,我們兩個傻蛋,似乎什麼都被人矇在鼓裡。
謝德林隊長說這洞穴可能跟我有關係難道就是指這玄冰中的巨人影嗎?和我一模一樣的巨人!在加上浮冰對鬼判的反應,更加讓我堅信謝德林所說的是對的,但我想不通爺爺爲什麼要瞞着我呢?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鬼判在我手中的感覺是冰涼很舒適,就像平時口中嚼着薄荷糖一樣,清涼舒心,可是爲什麼這麼清涼的物品卻能融化堅硬到連槍都傷不了的玄冰呢?難道真如謝德林所說,鬼判帶在我身上本應該就是溫的,而不是冰涼的嗎?
溫暖的又代表什麼?冰涼又是什麼意思?我腦中全被這些疑問給充滿,每一個問題都像是一個獨立的難題,幾乎沒有一點的關聯牽引,我的腦袋幾乎塊炸了,可偏偏旁邊還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禿子,對我一點幫助都沒有。
我的思緒會到眼前,葉禿子見我的鬼判項鍊竟有如此起效便說道:“你不是要敲開它嗎,現在用你的項鍊就可以了,快!融了它!說不定裡面有什麼寶貝!”葉禿子兩眼放光注視着玄冰內的人影。
我一愣道:“鬼伏也拿寶貝嗎?這豈不是和盜墓賊沒什麼區別了。”
葉禿子撇着嘴笑道:“首先這不是古墓還不知道,這也沒有關於墓主人的歷史一擊,也未曾被人發現過,有寶貝爲什麼不能拿,難道給以後的盜墓賊拿嗎?”
他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但我看這浮冰內除了那捲縮着巨大的人影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東西,真的會有寶貝嗎?
“別磨蹭了,融了它。”葉禿子說着就要搶我的鬼判項鍊,我緊緊的握着說道:“我自己來!”
我這個年齡的少年對於寶貝的價值沒有太多的興趣,反而對這玄冰中困住的巨人有很濃的興趣,或許打開他,一切謎題就解開了。
我小心的拿着鬼判融着玄冰,只見巨大的冰塊上一個個凹痕不斷的被融出水漬,水漬又落入了鼎內,與此同時巨大的玄冰也在劇烈的晃動,葉隱龍的雙手死死的摁住冰塊,儘量不讓這晃動把我震下來。
鬼判項鍊與玄冰之前也很奇怪,觸碰的時間越長,玄冰化水的速度越快,冰不像是蠟燭融冰般緩慢,直到過了一會,整塊巨大的玄冰通體都開始融化出水漬,以肉眼的速度在縮水。可是冰塊變得越小,震動就越強烈,幾次差點直接被震了下來,弄得我是大汗淋漓,大氣接着小氣。
就在這時,我猛然的注意到玄冰中和我一樣的那張臉,他的眼睛竟然睜開了,就那樣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我,我一愣,嚇得立刻從玄冰上跳了起來,直接落入鼎內的水中。
“你幹啥,一驚一乍的,見鬼了不成!”葉隱龍惱怒道。
我在水裡退了好幾步,雖然早就知道這冰內的人影可能不會那麼簡單,也想到一些突發情況,但遇見了還是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之前看的時候那張‘我’的臉明明是閉上眼睛的,可是在剛纔卻突然睜開了,這玄冰內的‘人’難道是活的?一種不詳的預感頓時浮上心頭。
我臉色發白,發抖的說:“裡面……裡面它好像是活的,我們……還是別融了!”
葉隱龍仔細看了看玄冰中的人影,搖頭道:“不可能,這玄冰完全是封閉的,沒有一絲的空氣流通,不管裡面時不時活物,就算他有幾千年壽命,也早被悶死了,況且這還是純冰,這寒冷能凍結血脈和肌肉,不可能會有活着的生物,我覺得有必要融了它!”
我還是害怕,道:“我看見他眼睛睜開了……”
葉隱龍一聽,臉色也變了變,不過他藝高人膽大,直接爬上了玄冰,直愣愣的和‘我’那張臉對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腦門發涼,這葉禿子還真是不怕死啊,也不怕這已經便薄的冰面,根本無法困住那怪物,那怪物要是突然破冰而出抓着他的腦袋的話……媽蛋,我到底在想什麼呢……
不到一會的功夫葉隱龍在在那笑了起來,朝着我笑道:“怕個屁,不過是這玄冰的密度變小了,內部融化了,裡面那東西的皮膚才鬆弛了,睜你妹的眼,趕緊的上來,融了它,我總覺的這傢伙懷裡好像抱着什麼寶貝!”
我帶着幾分不置信的重新靠近玄冰,爬上後發現還真如他所說,本來捲縮的的狀態都鬆弛了一下,看來真是我多想了。隨後我又接着拿鬼判項鍊繼續融冰,只是我不敢在那那張睜着眼睛的臉,融了許久,我也不知道冰塊融化到什麼程度,直到葉隱龍喊了聲“停”,我才收起了我的鬼判。
“一邊歇着去,膽小鬼!”葉禿子沒給我好臉色,把我拉下水後,就獨自一人開始觀察那具屍體。
我只能躲在一旁,不敢去看,我能看見葉禿子的背影,還有一塊薄如玻璃的冰塊上躺着一具……一條巨大的屍身,因爲我看見一條粗大如滿身般的尾巴捲縮成一團,皮膚上還泛着綠光的鱗片,每一個鱗片有我一個拳頭般大小。
“我勒個去,這到底什麼玩意!!”葉禿子深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我緩緩的走上前,我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我的恐懼,我一步步的遊了過去,當我看到那條屍體的時候,整個人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