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琪微微一愣,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敲的這麼重,木條完全的斷裂了。
她雖惱怒,但語氣還是比較溫柔的說道:“二哈,以後不許吃那些下水道的東西,它們吃下去會生病,對你的身體不好懂嗎?”
我看着二哈像做錯事一樣半座在地上,腦袋低低的,我是沒看出它有沒聽懂,反正看到它點頭了。
“要是讓我在看見你這些噁心的東西,我就不要你跟着我了,你立刻就可以回到地下去。”丁玉琪臉色一變變得嚴肅了起來。
二哈嗚嗚嗚的低着頭委屈的承認了錯誤,目光卻還有幾分興致的盯着不遠處剛剛爬出了幾隻老鼠。
“還看!”丁玉琪惱怒的仰着手!
二哈果然立刻轉過腦袋不再看了。
一旁的我們幾乎都看得一愣一愣的,我說道:“要是丁玉琪能一直在它身邊那也還好,就怕丁玉琪不在他身邊的時候,這二哈又不知道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就在這個時候,龍魁從黑暗中走了回來,他上前用手語表示前方不遠處有一個井蓋,上面是一處河岸公園,距離市區比較遠,在下去就是黃浦江了,走不了,是死路。
謝隊長透過鐵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現在已經近黃昏了,我們在等一等,天黑了再上去。”
衆人都點了點頭,也只有這樣的辦法才能離開擁擠的人羣了。
爲了掩藏二哈的身份,我們分成兩隊人,一堆人在公園上放風,另一隊人在下水道底部協助丁玉琪。
由於大家都對上海還不是很熟,此時這個公園,我們也不知道在哪,只知道這裡離市區有些遠,而且人也比較稀少。
到了晚飯過後,這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跑步和閒散的人絡繹不絕,也有帶着小孩和老人有說有笑的走在公園裡的。
相對比這些都市的居民而言,我和大頭、景薇、葉禿子這四人,站在公園裡面顯得極其格格不入,我們就像是流浪漢一樣,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宛如街上的“大俠!”
路過我們這一塊地的人,幾乎都是掩着口鼻遠遠的繞開我們,每個人眼裡幾乎都是帶着嫌棄的眼神,尤其是那些帶着孩子的人,看見我們四個,就跟看見人販子一樣,腳步不由的加快的幾分。
不過我們哪管的了那麼多,除了景薇半座在草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意外,我、大頭、葉禿子三人直接躺在了草地上,仰望着佈滿了霧霾的夜空。
儘管夜空中看不到一點星辰,我們呼吸的不是十分乾淨的空氣,但也如重獲新生一樣,累成狗一樣趟在草地上,哪也不想去,就像好好閉上眼睛好好享受着愜意的安逸。
“景薇你爲什麼總是這麼淡定呢,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看着景薇微擡下顎的樣子真是好看,儘管她現在和花貓一樣。
其實很久沒和景薇聊天了,她話不多,卻有着很厲害的能力。
“沒想什麼?”景薇不冷不熱的說道。
一句話就讓我不知道如何去接下面的話了。
“不是,我就是想問你,你對丁玉琪養的那怪物有什麼看法,如果是你,你能接受這麼一個‘孩子’嗎”我加重了語氣說道。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沒被困在那裡面五年的時間。”景薇說道。
“要是你生出這麼一個怪胎,你能接受嗎?”我再次問道。
因爲我不明白爲什麼丁玉琪那姑娘可以接受這麼一隻怪胎,從一開始的驚恐到現在眼神中充滿了關愛,這短短時間的變化,讓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能!”景薇很肯定的說道。
“廢話,要我生出這麼一個玩意,我也接受不了,也不知道丁玉琪怎麼想的。”大頭在一旁插了句嘴道。
“這或許與她五年都是靈體狀態與她常年被陰氣給包裹有關係吧,也就說她這五年都是被陰氣給滋養的,從心底會比我們更容易接受一些同樣帶着陰氣的事物。”葉禿子說道。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姑娘,在18歲的年紀,遇到這樣的事,沒被嚇死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要從心底接受這麼一個怪胎。”大頭說道。
“說了這麼多,我們都還不知道二哈是什麼東西,是什麼物種,好像連老爺子都無法知道嗎,現在我就想找出那個白麪人,抓到面前來一問究竟,他爲什麼要讓一個女孩的軀體來孕育這麼一個東西,到底用意何在。”葉禿子不解的說道。
“說起那白麪人,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巫蠱幻境吧。”我說道。
“你好像說過是幻境中的一個人白麪人將你放出陰陽館的吧。”葉禿子道。
“是的,在那幻蠱夢境裡面,白麪人告訴我他是胡萬,所以我相信在魔域內丁玉琪見到的白麪人很可能就是胡萬隊長,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他要搞的這麼神秘,似乎暮盡都不及胡萬隊長的神秘,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海底龍宮內的至寶就是那顆發光的珠子,當年被胡萬隊長帶了出來,帶進了魔域之中,並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擄走了丁玉琪用龍吟丹和特殊的東西孕育出了二哈那樣的怪物,這一切真不明白鬍萬隊長到底要做什麼?”我將心中的疑惑說道了出來。
“被你這麼一說,我怎麼突然覺得胡萬隊長比暮盡的那羣人還更可怕,更邪惡啊。”大頭嚥了口口水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他越是神秘,讓我感覺就越不妙!”我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之前在海底陵墓的時候也不見得胡萬隊長就很邪惡,都是到了這魔域搞了這麼一出才讓你們覺得胡萬隊長很邪惡,況且那個白麪人根本不能確定是胡萬隊長。”葉禿子說道。
似乎不喜歡我們這樣說胡萬隊長,雖然他沒有跟過胡萬隊長,但一直都受到鬼伏和謝隊長的薰陶,在對胡萬隊長的敬仰方面,他也不會弱於謝隊長。
這時,我們一旁的井蓋突然打了開來,鑽出井蓋的人是餘暉,餘暉臉上幾乎沒有表情,走到了我們身邊道:“下面的氣味太難受了,我上來走走,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