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逸興說,既然他有事情瞞着我們,就證明沒有那般的信任着我們,所以我們爲了報復他,就喝光所有的餃子吧。
這算是什麼處罰?分明就是在逗着她吧?
施秋雁正打算說着什麼,忽然間就明白了元逸興的意思,看來,元逸興僅僅是在打趣,希望她開心一些。
開心,當然會很開心。
施秋雁知道從現在開始,元逸興就會長居京城,以後會在京城對魏家直接下手。
只不過,他們未必見就得有什麼高明的手段。
“哥,要從哪裡開始做?”施秋雁笑着問向元逸興。
元逸興輕笑着,“從破壞魏家的名聲開始吧,畢竟,如果想要讓魏家失去聖心,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施秋雁自然明白元逸興的意思,皇上早就知道魏家平時的所作所爲,而選擇置之不理,絕對不是因爲皇上想要將魏家養壯,讓魏家犯下大錯,好再加以處置,完全是因爲他沒有能耐去處置。
當初,他一心培養起來的阮家,最後輸了個徹底,更何況是現在?
“他們的名聲已經很壞了。”施秋雁啁喃的說道,“只不過,百姓的日子尚能夠過得下去,並沒有人找着他們的麻煩而已。”
施秋雁想到這裡時,心裡便不是那麼有個滋味,要知道,百姓過得有多麼的貧苦,她心知肚明,但是……
“你放心吧,之後就瞧着長風樓會做的好戲吧。”元逸興擡頭認真的看着施秋雁,“我們要做的,就是瞧着京城裡面的動靜,讓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就好。”
這種事情是要聽着另一個說法的,在施秋雁的耳中,事愽錠遠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呀。
“哥,你不想讓我管,是嗎?”施秋雁喃喃的說道,“興許,是因爲魏懷淳的事情,我做得不夠好。”
施秋雁在京城埋伏了這麼久,也算是替長風樓辦成了好幾件事情,但是歸根究底,不過像是玩笑似的小事情,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
“怎麼會呢?”元逸興輕輕的握住了施秋雁的手,“你呀,最愛胡思亂想,從前不是這樣的。”
現在是!施秋雁在心裡默默的補充着,每一個人都會發生變化,而她的變化就是如此呀。
“來,吃餃子。”元逸興笑着說,“我們兄妹這麼久沒有見到面,先且不要提着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施秋雁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她到底有多久沒有再見到元逸興,她的心裡也清楚着。
只要見到他,心裡面就安心了不少呢。
他們兄妹沒有再多說過一句話,而是靜靜的吃着餃子。
這餃子的味道遠遠勝過施家,甚至遠比皇宮強得多。
要知道在皇宮中,皇室過得並不怎麼樣,因爲他們平時的佳餚都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的新鮮美好,不過是勝在一個“瞧着好看”。
“好久沒有吃過這些了。”施秋雁笑着說道。
這桌子上可不僅僅擺着餃子,還有其他的美味佳餚呢。
“喜歡就多吃點。”元逸興寵溺的瞧着施秋雁,“你看看你的臉色,實在是差得可以,如果在京城過得不
好,在施家也不是那麼如意,不如回來吧。”
元逸興可是知道,在這世界上,只有施秋雁一個親人了。
他們終究也不算是親人,因爲坐在他面前的女子,不過是有着阮凝靈魂的施秋雁而已。
“這件事情要怪我。”施秋雁訕笑着,“我就是太想着破壞自己的名聲了,所以才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哥哥你看,如果我沒有來點以死明志什麼的,估計現在都會傳着我要嫁到魏家的傳聞呢。”
她纔不要聽到這樣的消息,於她而已,那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傻妹妹。”元逸興搖了搖頭,對於施秋雁的心思,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的意思是說,你先回來……”元逸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長風樓的人打斷。
施秋雁擡頭一瞧,原來是她留在身邊的信使,平時替她與長風樓傳着消息,現在也會替她與魏懷淳傳着消息呢。
“公子,小姐。”信使將一封信遞到了施秋雁的手中,說道,“這是樓主讓屬下交到小姐手上的,屬下告退。”
施秋雁看着信使離開,方拆開了信件,仔細的瞧着上面的內容,不由得撇了撇嘴角。
她將書信遞到元逸興的手中,顯然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元逸興也不過是瞧了瞧,覺得倒是挺有意思的。
“這個魏懷淳果然是與衆不同。”元逸興笑着說,“竟然又來請着長風樓的人來幫她查事情,看來是覺得長風樓對她而言,有着天大的好處吧。”
施秋雁聽着元逸興的話,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依我看,她是想要試探着長風樓,看看能不能收爲己用吧。”
其實,他們猜的都對,這就是魏懷淳的心事。
“你就不要去了。”元逸興將書信疊好,擺到了一邊去,“既然我們都業了,也不和事事都由着你去做,交給我們也是可以的。”
交給他們?施秋雁立即就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哥哥,京城中的事情……”施秋雁不由得向前,深望着元逸興,急切的說道,“我是可以做很好的。”
元逸興依然握住了施秋雁的手,安撫着她似的,說道,“現在,要給你一個真正的任務,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它完成好。”
把“它”完成?施秋雁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想再看着元逸興一眼。
明明就是一家團聚,值得開心的事情,可是現在,元逸興的強勢就體現出來了。
不讓她去處理着魏懷淳的事情,看來是準備給她安一個閒差。
施秋雁別過頭去,無論元逸興再多說些什麼,她都裝作聽不到了似的。
元逸興哭笑不得的看着施秋雁,最後也不再多說。
“喲?我是看錯了吧。”端木要凌一出來,就瞧到元逸興與施秋雁之間流淌着不友好的氣氛來,分明就是鬧彆扭了嘛。
施秋雁擡頭看着端木要凌,“我不要去接端木要凌交下來的事情。”
端木要凌深深的瞧了施秋雁一眼,提醒着施秋雁,說道,“我們是有事情想要讓你去做的,你是真的不肯嗎?”
恩?端木要增值也是這樣的態度,莫非真的是大件事情。
施秋雁不再胡鬧,而是認真的看着他們,非常謹慎的問着,“何事?”
自然是重要的事情嘍!
端木要凌低下聲音來,與元逸興、施秋雁說着他剛剛收到的消息,令施秋雁的眉頭微皺着。
魏家,你算是遇到大麻煩了,而且,是不會有人可以幫着你們的。
施秋雁在心裡默默的想着,心情可謂是十分愉快的。
“你回到施家以後,不要動聲色,先瞧着魏家把這樁喜事辦了的。”元逸興提醒着施秋雁。
這喜事,指的是魏懷淳與龍呈洪的婚事。
施秋雁雖然替他們選好了日子,可是就怕這日子太近,皇上不會同意的。
“好了,大過年的,總是說着這麼沉重的事情幹什麼?”施秋雁忽然間開了口,笑着移到元逸興的身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哥,要不要到處走走?”
元逸興搖了搖頭,“不打算,最近不適,而且還要再迎着一位客人呢。”
迎着一位客人,會是誰能夠讓元逸興這般的放在心上?
顯然,施秋雁的對於元逸興的說法,是十分不開心的。
“你也要早點回去。”端木要凌就直接躺到了地上,用力的伸着四肢,很舒服似的長長吐出一口氣來,“畢竟啊,施家的小姐萬一被發現不見了,會很麻煩的。”
如果在回去的路上,碰到熟人,那就更麻煩了。
施秋雁撇了撇嘴,“我和哥哥好久不見,想要再見見。”
元逸興自然是願意的,畢竟他也想要聽施秋雁講一講這京城的另外事情。
書信中,並不可能將每一件事情都描繪得那般清楚。
誰知,侍衛突然來回着,說是魏懷俱前來拜訪。
魏懷俱?他來做什麼?
“他現在呀,和你哥哥是很好的朋友。”端木要凌站起身來,直接就拉着施秋雁往後面走,還說着,“我也覺得這個孩子不錯,如果不是生在魏家,那就更好了。”
施秋雁憋紅了臉,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想要甩開端木要凌的手。
她回過頭時,就見到元逸興向她擺了擺手,是讓她不必太過擔憂着。
施秋雁緊緊的繃着臉,就跟着端木要凌繞到後面去,不過,她並沒有走得太遠。
就算是聽不到他們的對象,可以感覺到元逸興的存在也是好的。
畢竟,她很久沒有見到元逸興,更沒有來得及細細去問着元逸興的身子狀況。
“你呀……”端木要凌輕輕的颳着施秋雁的鼻子,“兄控。”
兄控是什麼?施秋雁納悶的看着端木要凌,自然是得不到答案的,而此時魏懷俱已經走了進來,與元逸興有說有笑着。
施秋雁從來就沒有瞧見過這樣的魏懷俱,天真的像是個孩子,滿眼都是對元逸興的崇拜。
的確,元逸興是有着讓人崇拜的資本的。
當施秋雁想要開口時,就被端木要凌捂住了嘴,將她往後方拖着。
不行,她不能讓哥哥發生意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