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位老者同樣眼前一亮,同時也看到了寫在最後面的決明子,不由集體諷笑了起來。
只有白髮老者表情凝重,臉上毫無喜色,即便她多寫了一味草藥,也改變不了她答對了一百味草藥的事實,能夠輕輕鬆鬆將這一百味草藥嗅出來,那該是有多強大的基礎和辨識能力啊。
只怕這麼多參賽者裡面都找不出幾人。
什麼,一百零一味?這個女人竟然寫了那麼多。
那些還在苦思冥想,苦惱着這些香味裡面還包含了什麼草藥的衆參賽者們大驚,一臉的意外與不可置信。
他們想了半天也才知曉了幾十味而已,一百零一位,那個女人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這位前輩,我要求開啓第十爐藥鼎,當場檢驗。”慕容絮隨身而立,目光堅定,充滿自信。
“嗤,你以爲你是誰,你說開啓就開啓,真是可笑。”一名老者諷刺地笑出聲,眼中滿是鄙夷不屑。
“這位姑娘是懷疑我們幾位作假?”另外一名老者臉色沉得不能再沉,滿臉的怒氣不悅,他林老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丫頭。
作假一詞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看向慕容絮的目光充滿着憤怒與不滿。
這女人誰啊,誰不知道大陸十年一度的丹者賽是最權威最嚴謹最具真實性的比賽,多少丹者想站在這裡都還要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資格,這個女人,竟然敢懷疑作假?
哈,她絕對是腦袋被驢踢,簡直蠢到家。
懷疑丹者賽,便是懷疑整個丹界,懷疑整個丹界,無疑是同整個大陸作對,這絕對是作死的節奏。
“前輩何須動怒,我不過說是要開鼎驗證一下而已,並沒有說你們弄虛作假,再者,只有將事實擺在眼前,才更有說服力不是麼?”慕容絮涼涼地說道,要不是決定了上來玩玩,她纔不屑和他們爲伍。
這場丹者賽,或許在衆丹者眼中權威且神聖,在她眼裡,也不過如此。
這些自詡爲各家族天才繼承者的丹者們,在她眼中,確實不夠看,她慕容絮來這裡,並非我了比賽。
“看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是啊,貌似那個女人確實沒有說幾位長老弄虛作假。”
“不妨打開藥鼎讓她睜大眼睛好好瞧瞧。”
……
下面的觀衆也不由附和了起來,其實他們也想看看藥鼎內的草藥都是什麼樣子的。
一瞬間,現場喧譁,熱鬧了起來。
“等所有丹者記錄完畢開鼎驗藥!”白髮老者擺擺手,妥協道。
慕容絮牽牽嘴角,清澈水眸閃過晶瑩之色,靜靜地站在原地,脣角噙着自信與勢在必得。
等到所有丹者記錄完畢,白髮老者走下臺,大手一揮,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了藥鼎。
藥鼎開啓,香味瀰漫得更濃烈了一些,肆無忌憚地竄入衆人的鼻端。
卻見藥鼎內,一枚刺眼的紅映入所有人的眼簾,正是漂浮在水面的決明子。
轟!
如同一記重雷炸響,所有人僵立原地,錯愕震驚,集體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