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穆兄,你煉製的六品易容丹,那可是個好東西,不知能否割愛,兄弟我可是對它垂涎不已。”飯桌對面,一身穿暗青衣袍的白鬚老者笑眯眯地問道,一副對六品易容丹很是渴望的表情。
一句話,問得全場再次靜寂了下來,就連旁邊幾桌也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座位上的慕容絮不由黑了臉,整個人頓時不好了,這算什麼,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要知道,那六品易容丹可是被她定下來的,依照師傅他老人家對自己的疼愛,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無疑。
這老傢伙兒,憑什麼跟她搶?
還有,那理所當然的討要到底是鬧哪樣?
師傅他老人家又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娘,平時也沒見他們之間關係有多好,至少剛剛白老問師傅進階有沒有訣竅時,她正好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即逝的陰霾嫉妒,這人,絕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無害。
別說慕容絮心中不爽,就連旁邊的白老、穆老、獨孤越也一個個臉色暗沉,就如慕容絮所看到的,他們四人和對面那老傢伙兒的關係並不好。
那老傢伙仗着在丹藥總協會擔任着一個監管職位,地位僅次於會長大人,平日裡趾高氣揚,對他們四人更是冷嘲熱諷,暗地裡使了不少絆子,最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這種人,他們一般都遠遠避開,能不接觸就儘量不接觸。
現下,這老不要臉的,竟然衆目睽睽下,一臉理所當然地討要易容丹,好似那東西本就是他的一般。
哈,這人,真不知是自我優越感太強還是本身腦子就缺一根弦兒,六品易容丹,若是他們,喂狗都不會給他。
“啊,師傅不是答應了這六品易容丹給徒兒麼,難道師傅在框我?”慕容絮故意驚呼,一臉幽怨地看着穆老,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順便也給他安上了一個不守信用的罪名。
端着酒杯的穆老額頭滑下一排黑線,雖然很感動丫頭解圍,可是要不要加上最後那句話?那幽怨的小眼神更是看得他無語,好似他這個師傅真的欺負了她似得。
“呵,爲師答應的事兒,自然說到做到,怎會框你?”穆老輕笑,掩飾住心中的不自在,這丫頭,回去了再教訓他,下次可不許給他安任何罪名,他這個師傅,全天下還能找到第二個比他更好的嗎?
要是他知道慕容絮還真就有了第二個師傅,而且一點兒也不輸於他,不,比他更牛掰,更護短,不知道又會是何種表情。
“穆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徒兒,可不能寵得太過,怎可她要什麼就給什麼,這當師傅啊,有時候還必須得端着,你這徒兒,天賦極好,就這性子,得改改。”對面的老傢伙一聽這師徒倆兒的對話,心中頓時不平衡了。
這丹藥要給這丫頭,這怎麼可以?
那可是他看好的,誰能跟他搶?
眉頭一皺,不由對慕容絮恨上了,沒見過這麼不長見識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