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眉頭輕皺,看向秦落的眼神充斥着疑惑。
爲什麼在他的記憶中,鬼帝對雲落楓從來都沒有冷酷如冰山?反而一直熱情似火?
難道是他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
白夙能混到今天這種地位,也並非就是愚蠢不可及,他一開始信任着秦落,那是因爲秦落篡改了他的記憶,讓他深信對方便是雲落楓。
然而……
秦落是無法改了雲落楓與其他人相處時的狀態。
雲瀟對雲落楓如何,他怎可能不清楚?
爲何如今,他的落兒卻說雲瀟冷酷?
所以,白夙沉思了下來,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出了錯誤。
秦落儼然沒有發現白夙的異樣,嘲諷的看着錦毓,那眼底濃濃的諷刺意味很是濃烈,面上帶着不屑一顧。
“哼!”
就在這時,君家院內,傳來一道輕蔑的聲音。
“我當是誰來我君家搗亂,原來你是窺視我兒子不成,就想要來誣衊她?”
一身錦衣,襯托着男子頎長的身體,他原先溫潤如玉的臉龐,此刻籠罩着一層冰霜。
“我兒媳婦這般優秀,你還敢如此不要顏面的稱我兒對你糾纏不休?你也不照下鏡子看看自己,何德何能讓我兒糾纏?”
秦落怔了一下,美眸中滿是疑惑。
這男人是誰?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他兒子對她糾纏不休?她說的明明就是……
鬼帝?
秦落的腦海裡閃過一道光芒,立刻被她捕捉到了,也讓她的面容微微一白。
“夫君,我們走!”
該死的,錦毓這小賤人肯定是故意的,去什麼地方不好,非要把白夙帶來鬼帝與雲落楓的地盤!
“等下,”白夙皺了皺眉頭,他看了眼秦落,疑惑的問道,“你和鬼帝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夙是認識葉景宸的,自然知道他是雲瀟的繼父,如今葉景宸又說這種話,白夙自然認爲是雲瀟拋棄了雲落楓。
直到至今,白夙也沒有懷疑過秦落的身份,這便是她那功法的厲害之處。
秦落一咬脣,淚水順着眼眶就流淌了下來。
“夫君,是這傢伙,不允許我和鬼帝在一起,如今還逼迫她迎娶其他女人,我不想留在這個地方,我們走吧。”
這一次,輪到葉景宸懵了。
他認識這女人?
居然還稱自己反對她和雲瀟在一起,並且逼迫雲瀟迎娶他人?
畢竟秦落冒充雲落楓的事情,葉景宸是不知的,自然是將對方當成對雲瀟有所圖,並且在大婚之日帶着他人來鬧事的。
可是……
他卻忽略了一點,這女人稱呼身旁的男人爲夫君?
她都有夫君了,爲什麼還要來抹黑自己兒子?企圖破壞兒子兒媳的婚事?
“落兒?”白夙的眼中盡是疑惑,“你從來都是喊他雲瀟,爲何現在卻變成了鬼帝?”
秦落心裡一慌,急忙感受了下白夙腦海中的烙印,當感覺到這烙印猶在的時候,她心裡才鬆了口氣。
“鬼帝始亂終棄,不配讓我稱呼他的名字,還是夫君你最好,現在我們先走吧,這鬼帝如今大婚,免得別人以爲我對他未忘舊情,還是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