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手裡拿着的那把長槍最終還是狠狠的劃過了雲輕婉的脖子,從她的脖子之處取了一些的鮮血,然後灑向了另一座紅棺之處。
雲輕婉猛地回頭看向那座棺,當她的血滴落在那座棺時,棺裡散發出了紅色的光,雲寶則從裡面跳了出來,面對着天煞時,雲寶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猙獰,它跳到了棺底下,身子蹲着,似乎在等待一個可以下手的時機。
而天煞卻並未將雲寶放在眼裡,從紅棺裡散發出來的紅光越來越亮了,隨着這抹光芒的形成,裡面的女子慢慢的坐了起來,她頭頂上的那塊紅色圓石自她的頭頂飛離,雲寶突然從棺底下跳出來,躥飛而起,將那枚圓石抱住了便往後跑。
雲輕婉無語的盯着雲寶消失的方向,那小東西就這樣把她留在了這裡。
話說,雲寶要那東西做什麼?
而那個男人也沒有去追,似乎是一個對男人並不重要,而對雲寶很重要的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用來壓制紅棺裡那個女人的東西?
轉眼間,雲輕婉就見,那原本臉皮乾枯毫無美感的女人,竟然變得如十八歲的少女一般,有着一長細膩的臉,精緻的五官,還有一頭暗紅色的長髮,她的長髮如同海藻般自然曲捲,身上穿着一身暗紅色的長裙,只是雙眼閉着,似未完全的甦醒過來。
站在黑棺上的男子突然往女子那兒飛去,然後將女子撈了起來,再慢慢的旋飛落地。
雲輕婉看不清男人的思緒,也不知他是喜是怒,只看到他目不轉睛的盯着懷裡的女子看,然後突然擡頭盯着雲輕婉:“過來看看你的母親。”
“我母親死了。”雲輕婉一聽,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在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前,雲輕婉有着一絲絲的期待,可是在知道自己是誰之後,雲輕婉從未盼過這一天的到來。
她轉身便跑。
男人看到她逃開,生氣的怒吼:“你逃不掉的。”
“哧!”男人擡手一揮,一縷紅色的火焰自雲輕婉的面前呼來。
雲輕婉身子猛地凌空翻起,躲開那朝自己正面襲來的火焰,然後落地,支手撐在了地面,擡頭盯着男人看:“瘋子。”
“你不應該對我這樣說話,過來看看你的母親,救她。”男人用絕對的口吻與雲輕婉說話。
倏不知,雲輕婉也是碰不得硬的女子,更何況是雲輕婉一直忌諱的那兩個人。
她的身子似被一股力量強牽着,腳步止不住的往前挪動。
她知道,那是那個男人的力量。
她看到身旁的黑棺時,突然身子往黑棺一撲,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黑棺邊延,短暫的停止了身子往前挪動的動作。
男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有些想不透雲輕婉的做法,他是她的父親,而他懷裡的女子則是她的母親,她爲何不救?
“救她。”男人大聲怒吼。
雲輕婉的身子突然朝男人那兒飛去,男人伸出了另一隻手掐住了雲輕婉的脖子,雲輕婉也在這一瞬間,抽出了君玄燁送
給她的那一把銀杖,亮出了銀杖的彎刀,往男人的手腕之處狠狠一劃。
男人顯然對雲輕婉的做法感到更加的不解與震驚。
而最令男人關注的是,雲輕婉手裡拿着的那一把銀杖,那把銀杖不正是他死敵一直帶在身邊的魔法杖身嗎,那死敵的魔法杖,又怎會落到自己女兒的手裡。
男人盯着她的銀杖冷喝:“哪來的?”
“放開我。”雲輕婉這一次將彎刀捅入了男人的手臂。
血從男人的傷口之處流下來,可是男人似感到不到痛一般,再一次質問:“哪來的,孤問你,哪來的。”
“我的東西,哪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放開我。”
“你知道孤是你的誰?”
“誰又如何?”看到男人這般霸道,雲輕婉甚至能夠想像得到,這個男人離開這裡之後,會如何成爲君玄燁的阻礙,現在有了一個帝蒼狼就夠了,再來一個大魔頭,那君玄燁的處境只會更加的麻煩,她還不知道往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男人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懷裡的女子扔回到了紅棺裡,在雲輕婉手中的銀杖揮來那一刻,猛地將她手中銀杖握住,再把她的身子高高拎了起來:“你真是讓我失望透了,既然不願意告訴我,那就讓我看看,你心裡裝着什麼鬼東西。”
他的手慢慢的覆了上來,雲輕婉看到他朝自己伸來的手時,猛地擡起另一隻手,與男人掌對掌對峙着。
男人面目表情的盯着她,手掌狠狠往前一推,雲輕婉覺得自己的那隻手似被男人生生卸下來一般,痛的她無力反擊。
可是,她不能就這樣任由他擺佈,她突然擡起了腳,狠狠的踢到了男人的腿間。
男人的手頓時懸在了半空。
雲輕婉趁機掙扎,男人似乎是真的被雲輕婉給惹怒了,他擡起了手,往雲輕婉的臉上狠狠一扇,再將雲輕婉甩飛了出去。
雲輕婉的身子重重的撞上了黑棺。
可她並沒有就此妥協,她扶着黑棺緩緩站起身,然後衝着男人嘶吼:“很想復興魔族是嗎,很想借助我之手復興魔族是嗎,你們都做夢。”
“能夠操控我的人,還沒有出世,縱使是你也如此。”
天煞面對雲輕婉那樣的嘶吼時,竟然有一時間愣了神。
他的孩子……竟然在他醒來的那一刻,與她敵對相峙。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該死。
可不等天煞多想,那木屋外突然浮現了一道紅色的光芒,這重光芒慢慢的籠罩住了木屋子。
然後從窗戶外頭射入了木屋,照在了天煞的身上。
天煞突然痛苦的大叫。
那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冒出了大量的黑色霧氣,令天煞的身體陷入了快速腐蝕的狀態。
雲輕婉瞪大了雙眼望着天煞,這光照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都覺得痛,好似有什麼慢慢的凌遲。
又一道紅色的光芒從窗戶外頭照了進來,落在雲輕婉身上的痛也越來越明顯,她捂住了自
己的手臂,可是手背卻被紅色光芒給劃傷,血水自她的傷口之處流溢下來。
天煞狠狠的推開了她,然後進入了原來的那口黑棺,黑棺蓋重新合上,留下了雲輕婉跟那個女子。
紅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的照在她的身上,無論她躺到哪一個角落,紅光總會穿透。
外面響起了夏鈴蘭的大笑聲:“呵呵呵,雲輕婉,裡面待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以爲就你們會血陣我不會嗎,我夏鈴蘭研究陣法整整二十年,就是爲了用來對付你們一家子的,陪着你的親生父母死在裡面吧。”夏鈴蘭的聲音囂張致極。
雲輕婉冷笑,正欲站起身的時候,那紅棺裡的女子突然飛了出來,撲到了雲輕婉的身上,兩人便重重的摔到了地面,而又一束強烈的紅光我,直直的照在了女人的背部。
女人沒有像男人那樣痛苦的叫,她就那樣閉着雙眼,雙手攤開,用自己嬌小的身子去護着雲輕婉。
這一幕,令雲輕婉深深的震撼住了。
強烈的光就那樣打在女人的身上,令女人的臉慢慢的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雲輕婉雙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爲什麼……”
“爲什麼要救我!”
她都不願意救她。
甚至還希望,她就這樣死了算了,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雲輕婉看着無法回覆她的女人,雖然此時她變得乾枯,毫無美感,可是雲輕婉卻對她慢慢的改觀。
她猛地翻身,面對着強烈又刺眼的紅光時,雲輕婉沒有後退,她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合併,魔劍出鞘,懸浮於她的面前,紅色的光芒被雲輕婉引渡進了魔劍裡。
外面的光越來越劇烈,可魔劍護着雲輕婉,那些紅光最後都會夭折在魔劍裡,魔劍的強大與奧秘深深的吸引着雲輕婉。
紅光剎時從雲輕婉的周身散發出來,雖然魔珠不在自己的體內,可她煉就在一身魔性卻是真實的,就算沒有魔珠,她依然是魔子。
她的力量與魔劍的力量融合,最後將這木屋狠狠的轟炸而開,夷爲了平地。
紅棺與黑棺平平穩穩的居於雲輕婉的左右兩側。
夏鈴蘭看到自己的木屋被毀掉之後,氣憤怒的怒吼:“雲輕婉,竟敢毀我珍品,你找死。”
身後一隻紅色的巨獸突然躥了出來,那巨獸長着麒麟的頭,獅子的身子,渾身散發着一股魔性,濃郁的暗元素自紅色巨獸的腳底下溢出,它快速的往雲輕婉那兒奔去。
紫焰低呼:“哼哧獸。”
雲輕婉站起身,手握緊了魔劍,正準備朝着那哼哧獸走去的時候,一道從叢林中躥出來的紅色光點,突然落到了雲輕婉的腳邊。
雲輕婉頓了頓腳步,怔怔的盯着那落在自己腳邊來的雲寶。
雲寶的身子突然發生了一些詭異的變化,只見那原本小小個的身子,慢慢的化爲了一頭巨獸的影子,可她還未看清雲寶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那重巨獸之影竟以閃電般的速度朝哼哧獸掠去……
(本章完)